更别说当初清荷和谢渊可是差点就订下姻亲的,在当初京城那么大的地方,不惧怕渊儿身上煞气的也就清荷一个人了。
可正是因为这煞气,而谢夫人也只是考虑一下订这份亲,至于谢渊,其实没有想过娶清荷进府。
来到禹乡后,就连顾锦枝也是阴差阳错娶进门的,也还好她能够压制谢渊身上的煞气,倒是让她们歪打正着了,供着顾锦枝还来不及呢。
可让谢夫人实在没想到的是,谢渊都已经成婚了,清荷竟还整天黏着他,丝毫不知道避嫌。
想及此,谢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清荷啊,你表哥都已经成亲了,你也要注意避嫌呀。”
谢夫人特地把话搬到明面上说,生怕清荷听不懂,毕竟她这外甥女脑子实在转的慢。
“表哥成亲了又怎样!”清荷站在一边十分不服气。
谢夫人气的拍了两下桌子,“你表哥都成亲了,你还这么缠着他,难道准备伏低做小不成!”
“那怎么行!”清荷急忙说道。
谢夫人眼睛一亮,刚以为清荷想开了,接下来便听到。
“我堂堂清荷郡主,怎么能伏地做小呢,就不能把顾锦枝休了吗?”
清荷一抬头便看到了谢夫人怒目圆瞪的表情。
“要是休不了,那就让她做小!然后把顾容赶出去也行!”
谢夫人听得心头一阵窝火,她是真真不知道自家嫂嫂是怎么教的女儿,怎么教出了这副娇蛮的脾性。
“你给我出去!”谢夫人一再摇头,告诫自己要冷静。
清荷听了行了个礼就跑出去了,刚出门就遇到了趴墙角想要偷听的顾容。
“你!你竟然偷听!”清荷十分气恼。
顾容刚知道清荷是郡主时,心下本还有些慌张,但又想到这两天的相处,原来郡主也得不到想要的人,她内心有一丝诡异的满足。
“我偷听怎么了,我也是真心喜欢少爷的,你别想把我赶出去!”
本就被谢夫人训了大半响的清荷这下更气了。
而不甘示弱的顾容也一脸骄横的看着她,两个人竟扭打在了一起。
“表哥是我的,我劝你这个狐狸精离远点!”
“少爷可没说喜欢你,谁追到算谁的!”
清荷突然又挣扎着推开她,“好,你说的,谁追到算谁的!”
顾容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你不是说你也是真心喜欢表哥的吗,你应该知道表哥身负煞气吧,离他越近的人,越容易倒霉。
我们就从这个地方朝表哥的书房跑过去,谁先到,谁就能继续陪在表哥的身边,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心的!”
这个比赛规则,顾容也应了下来。
两个人数了倒计时后,立刻开跑。
这一路上可谓是惊呆谢府众人,一开始两人倒是跑得起劲,可没过一会摔跤都是小事。
两个人不是被打扫的小厮用水泼了,就是一拐弯被撞翻,又或者被风吹过来的木头砸中头。
就这样两个人都顶着一身伤,彼此牵扯着竟没有一个人后退一起到达了书房前,同一时间推门闯了进去。
“表哥(少爷)!”两个人一同喊道。
谢渊看着这两个跟出去乞讨了一样突然闯进自己的书房的人,一脸纳闷。
得知了缘由后,谢渊默默的站起身,提着二人的后领子,动作统一的直接把二人丢了出去,还自动偏了方向磕到了原本不起眼的石头上。
而此时午睡醒了的顾锦枝正准备去视查茶苗,看着被丢出来的二人十分淡定,就瞄了一眼便扬长而去了。
而目睹了这一切闹剧的谢夫人,好笑的摇了摇头。
不愧是谢家钦定儿媳,这气魄跟自己当年有的一拼。
随后谢夫人又看向地上趴着的清荷,默默摇头,就是这外甥女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还得想想办法才行。
清荷坐在地上,看着闭上门的书房,看着无奈的谢夫人,看着扬长而去的顾锦枝,再看着身边同样落魄的顾容,一时差点哭出来。
谢夫人见清荷通红的眼眶,无奈的召来下人,“郡主坐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快把她带回房去。”
回到房中的清荷,不甘心的捏了捏衣裙。
“把笔墨摆上来!”
下人听了照做,把笔墨纸砚都摆了上来,清荷速速写了封信交于下人送进靖王府,手上已经出满了汗。
她极其惧怕靖王,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可她从没感受到过温暖,从来只有威压,希望这封信能给她带来好消息吧。
这边,收到信的靖王急急忙忙的拆开信,想看看自家女儿写来了什么,最近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想他这个父王了。
拆开信后,却是一片片诉苦,以及对谢渊的爱慕之心,更是点名非他不嫁。
靖王气的一拍桌子,真是不知道清荷随了谁,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
他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要是他夫人在天之灵知道女儿被他带成了这个样子,不知要做何想。
没想到都过这么久了,嫁给谢渊依旧是女儿心中的愿望,只希望自己这靖王的身份能帮助她一二吧,剩下的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靖王提起笔写了两封信出来,又叫来从小伺候清荷长大的侍女。
“这两封信,一分送给谢渊,一份送给谢夫人。”
侍女接过信。
“以及,送完信你就留在清荷身边吧,不用回来了,照顾好她。”靖王叹了口气,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顾锦枝抬头看了眼天空,多云,还算晴朗,低头看着曾经的荒地,皱眉:
“不行,灌溉是个大问题,得想想办法。”
这块荒地前不靠后不靠的,甚是麻烦。
杜桂兰躲在灌木丛里看向这边,心里面很得意,两边靠的近的水塘,她让顾海抽干了水,让顾锦枝干着急,呵呵呵,还想跟她斗?也不看看对手是谁,在她眼皮底下活了十几年,还想斗过她?
顾锦枝站在水塘边,看着干涸的水塘,视线扫视一圈,看到一丛灌木丛抖的异常,一下子便想明白,最近下雨还算频繁,怎么可能几天就干涸,一定有人在捣鬼。
顾锦枝略微低头思索,转身离去。
灌木丛里的杜桂枝一看没啥可看的,冷哼一声扭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