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重山说的事,不靠谱啊。”认真回想后,梅才子还是说到。
不得不说,他是有两把刷子的,在九五年,一个外行人,能这么快反应出,制约互联网发展的问题,不可谓脑子不灵。
“你说的问题,他会想不到吗?高重山可不是靠父母,靠老婆起家的人。”比起普通人,他们更了解这些先富起来的人,是什么样的成份。
“改天他来录歌的时候,我再跟他聊聊。”梅才子摸头,出了校门,他大体没变,但要说一点没变,那也不可能。至少,他很深刻的认识到,没有钱什么都做不成,包括音乐。
“你聊,你只会把天聊死,叫我去,我跟他聊。”英子拍板。
梅才子一想,也是,他确实不擅长聊天。今天的话题,貌似就是被他聊死的。
他们走后,林露也觉得奇怪,“你干嘛跟梅才子谈这个,他可不会感兴趣。”
“我就是忽然觉得,建个音乐网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他说的对,确实有些外部环境需要时间,我有点心急了。”
“你的影评呢?”林露都等不及高重山交稿,便开启了催更模式。
“喏。”高重山刚好写完,点击打印机,突突突跑出好几页。
“不少啊。”林露调侃道:“这是补头二个月的亏欠吗?”
高重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亏欠的地方多着呢?”
林露拿着稿件往后跳了一步,用稿子挡住半边脸,“你讨厌。”
高重山往前跨出一步,搂住她的腰,“二个月不见就讨厌了?”
“这里是办公室。”林露的脸红透了,目含秋水,水光盈盈。
稿子的质量很不错,量足力道猛,加量不加价,你值得拥有。
“国税局的事,真的假的啊,还战力仅次于国防武装,比警察还厉害?”沙发上,林露慵懒的靠在高重山的怀里,纤纤玉手翻动稿件。
高重山的手在摩挲着她的指尖,心猿意马。
“喂。”林露用稿子往他身上一拍,“老实点。”
“老实着呢?”
“我是说他。”
“他不归我管,归你管。”高重山理直气壮。
闹腾一阵,高重山解释道:“这是真的,美国人敢骂总统但却不敢骂国税局,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国税局,他们是真的能调动武装力量收税的部门。”
“你不是说美国是资本家当权的国家吗?有钱人怎么办?”
“有钱人多的是办法合理避税,他们有专业的律师,会计师为他们服务,结果就是美国的穷人不用交税,最有钱的人避税,中产阶级成了交税的主力。”
“老说这个没意思,还有一个更深入的问题,要跟你好好探讨一下。”
林露咯咯笑道:“看出来你二个月没干坏事了,我相信你了,不用继续证明。”
“那不行,我得让你明白,怀疑是要付出代价的。”
观世界是月刑,对于一本新杂志来说,发行量当然可观。虽然比不了那些老牌杂志,但也渐渐的有了稳定的受众。
“快看,林晨承认了,他就是林晨。”一间教室里,一个男生兴奋的挥舞手中的杂志。
一个高个男生,一伸手从他手里抢走杂志,急得男生在后追道:“给我,我还没看完呢。”
“咱们一起看。”
最后变成一个人看,左右围观后头还站了仨。一个个还勾肩搭背的,要多挤有多挤。
“哟嗬,你们这满身大汗的,干嘛呢?”有同学打完球进教室,擦着汗问道。
“卧草,牛哗啊,真的假的,看个电影还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来。”看杂志的同学根本没功夫理他。
一本杂志在全班传了个遍,瞬间美国国税局就成了讨论的热点。反正武装收税又收不到自己头上,喊六六六牛哔就完了。
“这个林晨挺有才的啊,又会唱歌又会写影评,还这么了解美国。你们说,他是不是人在美国啊。”有学生猜测。
“有可能,我听人说,这首歌第一次出现是在海媒大学的校园里,给女朋友表白的时候唱的。”
“什么?他有女朋友了?”尖叫的是女同学。
“海城传媒大学,他肯定是那里的学生,然后去了美国,不然怎么会懂这么多。”男同学觉得女同学真聒噪,重点是女朋友的事吗?一个个高考的时候作文怎么得的分。
人在美国,刚下飞机,我谢谢你们啊!人在美国高重山看着一封封的读者来信,被他们给逗笑了。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人在信里迫不及待的请教,怎么才能成功申请到美国的大学。
高重山拿着这封信,去了杂志社,“我觉得你们做个这样的选题不错。”
“可是我们也没人懂这个啊。”林露一脸为难,她也知道留学是个热门话题,奈何国内懂这个的不多,就算懂,谁不是捂的严严实实用来卖人情,或是只告诉自己亲近的人。怎么可能无条件告诉其他人,干什么,嫌竞争的人少了呀。
“也对。”高重山想了想,让三叔在美国收集一些大学的招生简章,再附上学校公开的通信地址,哪怕是这么简单的信息,对广大的学子来说,依然是珍贵的消息。
和林露商议后,去了魔方城的画室,给高重山的亲妹妹建画室,那速度真是,啪一下,就建好了,很快啊。
高重山装模作样问道:“画一个多少钱啊?”
“二十一副,我跟你说,特别值,人家小姑娘画的好的哟。”刚拿到画的阿姨,看着画像中自家的大孙子,笑眯眯的抢答道。
大孙子蹦着跳着想去抢奶奶手里的画,被奶奶卷好放进包里,“回去给你装个相框。”
“一应俱全啊?”高重山瞅了瞅,除了素描,还有水彩,刚才那个奶奶选的就是水彩。
“年纪大的人,喜欢颜色鲜艳的,嫌素描太素。我就加了水彩,结果年纪大的人就多了,不过都是给孩子画。”高银山跟哥哥说话的时候,手也没停,“最后一张了,画完收工。”
“会不会太辛苦了。”高重山摸摸鼻子。
“辛苦什么啊,风不吹雨不淋的,而且难得的练习,有时候一边画一边听客人聊天,蛮有意思的。”高银山倒是很喜欢,上学以后也要坚持周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