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说是来做寿衣的,倒是一点都不过分。
房间的装修以黑色为主,窗帘闭合光线昏暗。
承一大师和他的徒弟们全部穿着黑衣,俨然殡葬工作人员。
气氛一度压抑的华韵有些喘不上气。
想起之前在兰睿泽家听过承一大师的名字,便暗暗打量起来。
承一大师中等身穿,略有点胖,不仅衣服黑,脸也很黑,还有许多黑痣。
不知是天生异象,还是不注重保养。
华韵用神知探了一下,承一大师是个八级武者,他的两个徒弟都是三级武者。
难怪这么有底气开口要天价。
与此同时,华韵又用神知探了一下陈墨,依然是一道冰冷的屏障,什么都探不到。
只有他藏在空间里的一把银刀震动着回应。
那把刀曾经属于华韵,在数百年前赠予了沧国的一位友人。
现在怎么会在陈墨这里?
华韵眯了眯眼眸,静静看着陈墨给何校长诊断。
陈墨只在何校长床前打量了一番,就已经成竹在胸了。
承一大师冷寒的目光与他的阴冷眼神对视着。
一瞬间,无须多说,已彼此明了。
“年轻人,你是来砸我招牌的?”
“砸招牌倒不至于,少赚了钱是一定的!”
“哦?是吗?”承一大师用手朝着何校长一指:“现在呢?”
刚才只是陷入深度昏迷,但是脸色尚属正常的何校长,脸上立时蒙了一层黑色的雾气,而且整个人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青。
承一大师冷眸看着何单:“我看病的规矩就是,找了我就不能找别人,你不守规矩,就要承担后果,所以你父亲活不过半个小时了,好自为之吧!”
承一大师的能力和做事风格,上京市富豪圈谁人不知。
何单知道得罪了承一大师,何校长就真的死定了。
立刻跪下去抱着他的腿,哭泣哀求道:“承一大师,你大人大量,我愿意付出所有财产,只求你救我父亲一命啊!”
何家如果没有何校长,就失去了所有资源,也就彻底完了。
这样的后果何单承担不起。
陈墨嫌弃的白了一眼,直接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并拦住承一大师的去路:“你刚才投毒,如同谋杀,还想走?”
承一大师冷笑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在投毒?”
陈墨的确没有证据,因为当时他离何校长还远着呢。
但是他依然不松手,两只拽在一起的手腕,已在暗暗较劲。
华韵默默在旁边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脾气都这么暴躁。
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况且只听过戏霸,没听说过医霸。
看个病而已,还要把病人霸住,这是什么道理。
更可恶的是违法医德给病人投毒。
华韵很想知道陈墨会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果然听到陈墨说:“黑脸老汉,你不要张狂,你投的毒,不过是小菜一碟,我两分钟就可以解毒!”
“哦?”承一大师嗤笑道:“如果你两分钟内能解毒,我就拜你为师!”
陈墨冷笑道:“好啊!不过就是你这个徒弟实在有些老!”
承一大师的徒弟气不过,大声喊道:“你不要光嘴巴厉害,有本事来真格的!”
只见陈墨手中凭空忽然多了一把二十公分的银刀。
走到何校长面前,将两个小拇指割开,不一会黑色的毒血就留了出来。
陈墨拿那毒血喂了银刀。
果然何校长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常。
而且连之前的病症也一并消失了。
陈墨拿着银刀,对着承一大师说道:“这是莫上银刀,几百年前一位神医赠予我家祖先的,可解万毒!”
承一大师的嘴角不停抽搐,脸色比吃了屎还要难看,灰溜溜喊了声:“师父!以后请多指教!”
陈墨嫌弃的摆摆手。
承一大师立刻带着两个徒弟麻溜的跑了。
何校长苏醒过来后,马上就答应了和华和医院联合办中医培训班的事情。
而何单对陈墨的崇拜之情更甚,不仅给了丰厚的酬金,还不停的感恩戴德,更是热情的将陈墨华韵送出大门口。
陈墨不经意一回头,看到华韵仍旧一脸淡然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感觉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忍不住冷声问道:“刚才的我是不是让你有些崇拜?”
华韵头都不转,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好意思,我的崇拜点比较高!”
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幕,她还认为陈墨有点邪魅,有点神秘。
现在?
是觉得她没有看过双簧,还是没有听过相声?
什么都不是!
连那把刀他都配不上。
陈墨本以为会看到崇拜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睛,如鲜花般妩媚娇俏的笑容。
羞羞答答,欲语还休,欲拒还迎。
可是却没有想到,华韵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样。
那意思分明是,连对他不屑都很不屑。
陈墨隐忍着怒意咬了咬后槽牙。
偏偏就是华韵这样冷漠无视的态度,激发起陈墨强烈的求胜欲。
他在沧国出生高贵,所有的美女都围着他,谄媚讨好邀宠!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用这种连不屑都不屑的态度对待他。
忽然就改变了策略。
他必须要用实力、用他的个人魅力来征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然后再把她抛弃,才能解心头之恨。
陈墨直接把车开到华韵居住公寓的地下车库。
刚走到电梯口就遇到了盛远航。
盛远航看着陈墨,忍不住蹙眉。
却还是装作礼貌的问道:“请问这位是?”
华韵淡淡的答道:“哦,同事,好像还是十楼的邻居!”
口气里的疏离感,让盛远航松了口气,不过说实话,他真的不喜欢这些邻居们!
不过,他马上就要向小神医表白了,他不会给这些邻居们任何机会。
“华韵,我包下了整层旋转餐厅,晚上一起吃晚饭吧!”
华韵想了想说道:“你做饭那么好吃,何必出去呢?就在我家做吧,我那房子还没有开过火呢!”
同样第一句话,另外两人却听出了两种意思。
盛远航:小神医夸我做饭好吃,还让我去给她开火,在她家......那么私密的空间里,温情脉脉的吃着饭......
陈墨:原来这个狂傲的女人谁的邀请都拒绝啊?嗯嗯,这样才更有挑战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