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眉毛一挑:“下毒,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和你说个屁!”盛夏直觉的破事一件接着接一件,没完没了,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她才起身准备跳出轿子。
魏衍一把揪住她的后心,硬生生将他扯了回来,轻轻挑眉眼睛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夏看着魏衍细长的眼缝儿,顿觉寒意四起,不由得一哆嗦,腿又软了!
她眼泪巴巴的望着魏衍,完了,嘴快了,这事儿本来只有魏衍一个人知道,如今她也知道了,魏衍自然好奇的很。
可她也没法儿说啊,只好咬牙道:“王,王爷,我就是,我,我猜的来着....”
盛夏被魏衍这怀疑的眼光审视的心里直发毛,语气更软了:“王爷,要不您看在我今天没给你丢人的份上,放,放了我这一回?”
魏衍没有说话,比起她的生死更令他感兴趣的是她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
盛夏一副可怜相,巴巴的看着魏衍:“那,那王爷你暂且就留我一命?”
魏衍翘着腿,一脸风轻云淡:“那得看看你有什么留下来的价值!”
果然够现实,开玩笑,我!作者!你把我留下那可是无价之宝哎,不说别的,给你开个挂,让你扶摇直上还不是小意思?
她信誓旦旦的开口:“只要您放我回盛家,盛夏日后定送您一份大礼!”
魏衍“嗤”的笑了一声,显然他对她的大礼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眼里没有什么能算得上是大礼。
他气定神闲的向后一靠,缓缓闭上了眼睛:“本王累了!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盛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恨不得飞起一巴掌扇的他天旋地转才好。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是王爷,为了保住小命,她就是恨的咬着牙,也得咬的低眉顺眼。
她这些天累的够呛,回屋后,擦了把脸就迫不及待的扑倒在床。
直到日晒三干她才睁开眼,她才坐起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舒服啊!
她打着哈欠慢吞吞的下了床。
入画见小姐醒了,急忙洗了帕子递了上来,盛夏边擦脸边问了问王爷的行程。
这才知道原来魏衍每日早上都会进宫上早朝,一般午时回府,偶尔也会留在宫里酉时。
盛夏叹了口气,看来和离的事情今日又没戏了。
她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幸让入画拿来了纸笔,一边思考,一边写到:
“王爷魏衍有妻盛夏,因其傲慢无礼,善妒......”
写到一半,有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宫里张公公来了,张公公可是皇帝的亲信,今日来盛府
八成是昨日的赏赐到了,那可怠慢不得。
盛夏急忙丢了手里的笔慌慌张张的带着入画朝前厅跑去。
此时,张公公已经到了前院儿,正带着四个手里端着木箱的小太监在大太阳底下静静的等候着。
八月中旬的天气,最是燥热难忍。
张公公见盛夏来了,带着一脸的笑意迎了几步,一担拂尘躬身道:“老奴给战王妃请安了。”
盛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张公公,这可使不得,烦您亲自走这一趟真是罪过啊。”
张公公转身指了指几个小太监手里的木匣子,笑的一脸殷勤:这是昨日陛下的赏赐,老奴给您送来了。”
说完用袖角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盛夏一脸恭敬:“真是幸苦公公您了。”
这张公公嘴上虽是殷勤的很,可脚下却是纹丝不动,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盛夏迟疑了一下,立刻领会了了张公公的意思,按惯例,主家都是要赏这些公公们一点茶水钱的。
不怪人家没动静呢,是她自己反应慢了。
她急忙戳了戳身边的入画:“别愣着啊,拿银子来!”
入画冲她眨巴眨巴眼,一脸不舍得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盛夏手里。
盛夏看着指甲盖大小的银子,眼睛瞪的溜圆:“再拿再拿!”
入画极不情愿的低着头伸手去摸,摸了半天才又拿出一小块来。
盛夏看着稳如泰山的张公公,尴尬的笑了两声。
转身一把扯过入画的钱袋,自己伸手去抓,可里面除了铜板还是铜板,没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盛夏硬着头皮把手里几个碎银子塞在大太监张公公的手里,心里只求佛祖保佑这张公公可千万别嫌少。
张公公虽然没有低头去看,但是只一过手就摸出了分量,就这二两不到的银子,还不够自己一壶茶呢。
心里不乐意的很,可爱于面子,又不好说什么,是好带着一脸嫌弃,虚情假意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盛夏也是个明白人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点钱是不够的,要想让张公公把东西送进物去,还得在拿点出来。
再说堂堂战王府,给这么点赏钱确是是寒酸了些。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盛夏咬了咬牙拔了头上的银钗,塞到了张公公手里:“一点意思,还往公公笑纳。”
张公公知道这钗贵重,也不推脱了,笑眯眯的揣进袖子里:“哪里哪里,我让这就他们给您放到正厅去。”
说完他扭头看着太阳地里的四个小太监:“别愣着了,快给咱王妃送进去啊!”
几个小太监急忙朝屋里走去,小心翼翼的把赏赐摆在桌上,张公公这才像盛夏告了辞,带着小太监们这才屁股一晃一晃的离开了王府。
太监们走后,盛夏就把入画提溜进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身上就这点银子?”
堂堂王妃,居然就这仨瓜俩枣,传出去真是不够丢人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入画反倒冲她的直瞪眼睛,那表情,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入王府这小半年,王爷不待见盛夏,压根儿没有她们主仆二人的月例银子。
可偏偏盛夏又是个挥霍无度的主,胭脂水粉要顶好的也就罢了,衣服非云锦不穿,首饰不是最贵的她看都不看一眼。
照她这个花钱法,来时带的那五千两陪嫁要不是入画精打细算着,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