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谨,之前我们都太冲动了,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白飘飘在司南谨面前站定,抬起眼眸,一脸动容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并不想跟我闹成这个样子,至少你还是想跟我做朋友对吧?”
听到这话,安凝玖站在司南谨的背后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真心的对白飘飘的脑回路表示疑惑。
刚刚司南谨的话都说的那么难听了,是个人都听的出是什么意思了,她不知道白飘飘是真无脑还是脑回路清奇,居然还能主动上门来自取其辱的?
司南谨神色清冷,只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抬眸看向白飘飘,很显然对于她说的话也很疑惑。
白飘飘沉浸在自己构想的喜悦之中,压根没看出半点异常,只一脸羞涩地看向司南谨:“阿谨,你不用再在我面前继续假装了,我知道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并且我也很开心。”
她故作矜持地撩了一下头发,因为窃喜唇角勾起一抹明显的弧度:“阿谨,谢谢你,谢谢你还这么在意我。”
就在这时,司仪小姐走了过来,把包装好的双鱼玉佩锦盒递给司南谨:“司总,这是您拍下的藏品。”
“这就是那对拍了六千万的双鱼玉佩吗?”
白飘飘身后的小姐妹一脸激动地起哄起来:“飘飘你好幸福啊!司少为了哄你居然愿意给你花这么大价钱给你惊喜!真是羡慕死我了!”
“呜呜呜,冷抖泪,我们怎么没有这么好的男朋友?要是能让我魂穿飘飘一秒多好!”
“飘飘,没有这么好的男朋友,能不能让我们一睹这玉佩的风采啊?我好想知道这种文物长什么样喔!”
“你们不要乱说,我现在跟阿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白飘飘咳嗽一声,故作清高的澄清,不过眼中的喜悦却怎么都掩饰不住:“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虽然她跟司南谨已经解除婚约了,不过白飘飘比起普通女孩儿,虚荣心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她嫌弃司南谨残疾,但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能当她的备胎,她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尤其是花六千万买下这对双鱼玉佩给她当礼物,这么大的排场,白飘飘几乎可以笃定,她明天一定会成为整个a城的头条,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既然这礼物是送给她的,拿出去炫耀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白飘飘高傲地扬起下颚,作势就要把那装着玉佩的锦盒拿过来递给她的小姐妹:“你们想看就给你们看一下吧,本小姐可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不过你们都给我拿稳点,摔碎了你们可谁都赔不起!”
然而司仪小姐一脸迟疑,并没立马把锦盒递给她:“这位小姐,这份藏品是司少拍下的……”
“你有没有眼力见啊?看不出来这玉佩司少是要送给我们飘飘吗?”白飘飘的小姐妹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得罪了我们飘飘,小心司少马上炒你鱿鱼!”
白飘飘撩了一下头发,也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作势就要去把玉佩拿过来。
身侧,男人的声音分外清冷,像是压着一层凛然的寒霜。
“这对玉佩不是给你的。”
白飘飘的手在空气中僵住,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回过头:“阿谨,你是对我说?”
“不然呢?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司南谨淡淡抬起眉眼,瞳眸扬起一抹讽笑:“你哥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
“可是,可是这玉佩不是你送给我……”
这话说了半截,又被白飘飘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是啊!司南谨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这玉佩是送给她的,是她想当然,毕竟司南谨对于这些古董不感兴趣,这对双鱼玉佩她也是早放出消息说要势在必得的!
如果司南谨不是要送给她,是要送给谁?
“阿谨,你以前对于这种拍卖会没什么兴趣的!”白飘飘咬着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甘心就这样丢脸:“如果这玉佩不是送给我的,那是给谁的?总不会是送给她的吧?”
说着,她一手指头指向了安凝玖!
安凝玖一愣神,顿时心里一阵无语,尼玛,她还真是躺着都中枪啊!白飘飘这就是把她当成眼中钉了吧?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表演,司南谨便眼神示意,让司仪小姐把锦盒递到了安凝玖的手上。
“你说的不错,这是我给她的礼物。”
那锦盒沉甸甸的,放到安凝玖的手上时她都没反应过来。
这里面可装着整整六千万呢!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咳嗽了一下就把锦盒给收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她真想把这个玉佩据为己有,她有这个自知之明。
而是因为她知道司南谨是故意为之,况且她还存了点自己的私心。
这白飘飘实在是太讨人嫌了,她很想看她被狠狠打脸的样子!
那必然是太爽了!
没想到自己还真的给说中了,白飘飘当即整个人就愣住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不,不可能,明明是我之前就说过想要这对玉佩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去竞拍?”
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安凝玖,眼中的怒火恨不得能在她脸上烧出一个窟窿!
“更何况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她凭什么能接受你这么贵重来
的礼物?”
“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还需要我再强调一遍吗?”
司南谨蹙了眉心,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声线冷的如同冰棱:“如果她都没有资格的话,那我不觉得还有别人有这个资格。”
一句话,算是堵死了白飘飘所有的后路。
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她被当众打脸了,原本她以为自己在司南谨的心中还占有一定地位,没想到最后被嘲讽的什么都不是,不用等到明天,她现在就已经是个大笑话了!
白飘飘五官扭曲,恨不得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她死死地盯着安凝玖,眼神如同一把尖锐的毒钩,要从她身上剜下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