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洗完澡后,换上了黄群野的衣服。
“艾夫人,我用过的洗浴间,回头拿硫磺清洗一下。”
付心寒的汗水里就有渗出来的毒水,虽然付心寒拿龙头清理了一下,但是残留的毒气还可能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
这也足可见铜皮修炼的毒功深厚。
黄群野回来前,付心寒已经用过了艾佳帮忙买来的药。付心寒调息的差不多了,然后便给艾佳请辞。
之前黄群野交代过,一定要留住付心寒,不要让付心寒离开别墅。这是为了保护付心寒。
“付先生,您带着伤,我先生说不要让你出去,万一碰到于家人,那就麻烦了。”
“我也就是出去走走,艾夫人和黄总多虑了。”付心寒说道。
付心寒心中,那晚的仇,岂会随随便便了事?
于飞龙,张天华,铜皮,刘冠松,夺命之仇,付心寒岂会放过他们?
路人孔瑞为了救自己,更是被这些人给杀了!
当时付心寒如果不是瞬间的昏迷,依着他的性格,他可能是用自己最后一口气和刘冠松死拼,救下孔瑞。
还有被凌辱的风月影,人格被于飞龙等人践踏。
种种情绪,尤其是付心寒看过共工怒撞不周山后,他对报仇的想法始终无法淡忘。
艾佳拦不住付心寒,付心寒走后刚黄群野就回来了。
黄群野听到付心寒执意要走,他心中顿时暗道:不好,于家这是要出大事了。
京城一个精致装修的小复式,一个穿着吊带,二十多岁的艳丽女人正在厨房里捂着鼻子煮着中药。
她一边煮,一边抱怨:“难闻死了。”
在二楼的浴室浴缸里,铜皮已一个奇怪的动作横卧在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已经变成了黑色,他是他们崆峒派独特的疗伤法。
等铜皮运转了几次内功后,他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玛德,那个姓付的的小子练得什么功夫!邪了门了!”
铜皮那天和付心寒拼内劲,可谓同归于尽。他透支了体内全部内功,五脏都受到
不同程度的损坏。
铜皮调理养伤了两天,伤势只是稍微好转,但是被付心寒最后震开的那一下子,弄得铜皮功力散去了三成。
“年纪轻轻,内功这么刚猛,老子要是知道这小子这么猛,老子昨天就装死算了。”铜皮嘴里谩骂着,然后走出浴室。
那个艳丽女人是铜皮养的女人,两人也没结婚,女人为了钱,铜皮为了欲。
“铜皮哥,你的药好了,难闻死了,你这药里煮着什么呀。”女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铜皮闻了几下,然后对女人说道:“药味不对,你没煮够时间。”
女人又是一番抱怨,然后回到厨房重新煮药。
不过这次女人去了厨房后,居然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铜皮对着厨房喊道:“死娘们,药还没煮好吗?”
铜皮喊了半天,厨房也没有任何回应。
铜皮就觉得不太对劲,他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的炉子发出呼呼的声音,厨房门虚掩,铜皮推开了半个门缝,那个艳丽女人就倒在地上。
铜皮心里咯噔一声!
屋里面什么时候进人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放到,自己居然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就在这时,铜皮忽然听到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铜皮,几天不见,你还好吧。”
铜皮听到这个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吓得他额头一瞬间全是冷汗。
这个声音,怎么像是那天晚上被打死的付心寒的!?
他,他还没死?
并且还偷偷摸到了自己家里?
铜皮慢慢的转过身子,他还没看到付心寒的脸,他就觉得自己胸口气门处猛地一痛。
铜皮练得护身法,但是铜皮如今功力受损,根本无多余气劲去护住气门。
铜皮几乎没有发出任何惨叫,人就趴在了地上,身体根泄气的皮球,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你怎么知道我的气门?”
“不可能!”
“你不可能知道!”
付心寒冷笑道:“我算出来的。”
付心寒又不是光会武道,气门对于铜皮而言,就是八卦中的死门。付心寒在出发前,专门算了铜皮的生死门。
再一个,崆峒派护身法又不是少林金钟罩,无懈可击。找出死门,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对于付心寒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付心寒临走前,他对铜皮说道:“记得告诉你主子,我会最后一个去找他。”
铜皮算是废了!全身功力都被废了!
至于为什么不杀了铜皮,铜皮的罪,至少对于付心寒来说,还罪不至死!
况且,付心寒从未杀过人。
京城酒吧一条街,按理说上午三点的时候,很多夜店还没有开门。
但是一个手里撒着钞票的男人,他眼神迷离空虚,有明显的黑眼圈,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他手里拿着酒瓶,走路也是摇摇晃晃,浑身酒气浓重,让人怀疑可能连续喝了两三天的酒。
夜店的姑娘们衣服还没有换好,本来也不想接待这个酒鬼。
但是奈何这个男人手里不停撒着钞票,皮包里鼓鼓的,看起来随身带了几十万。
刘冠松现在除了钱,他什么也没有了。他根本不敢合眼,眼睛一闭,就是风月影那张怨恨绝望的脸。
夜店里的莺莺燕燕把刘冠松搀扶进了包间,刘冠松随手拿出一沓自红票票拍在桌子上。
“酒!”
“我要喝了能醉倒的酒!”
这些莺莺燕燕笑道:“帅哥,您都喝成这样了?还要喝啊?我们唱唱k吧。”
“我就要喝酒!给我拿酒!拿最好的酒!”
刘冠松现在就想立刻醉倒,但是无论他喝多少酒,意识也是无比清醒,脑海里那晚的一幕幕场景,就跟马灯一样不停的回放。
刘冠松拥抱着这些女人,但是这些女人反而让他更觉的一无所有。
刘冠松喝了很多,他走出包间,趴到卫生间的马桶上呕吐。
忽然刘冠松感受到自己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一下,刘冠松慢慢转过头,身后那个人,让他表情瞬间僵硬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