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就为了这点事,你就吃醋了?”孟凡尘有些无语,“难道遇见车祸,我们可以不救吗?可以冷眼旁观漠视生死吗?难道见到小偷行窃,我们可以让其逃走,视若无睹吗?我们是人,是人就应该有良心,有担当。”
“话虽是这个理,可看到你跟人家眉来眼去,我心里就不高兴。”傅韵芊哼声道。
她是女人,还是刚结了婚的女人,看不得自己的丈夫与漂亮的女人,眉来眼去。
那怕是陌生女人。
没见到就算了,见到了,自然不高兴。
“见义勇为而已,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对我眉来眼去,我开口说你是我老婆了,人家又不傻,要撩汉子也是撩个没结婚的,撩结婚汉哪算什么?”孟凡尘吐槽道。
两人来到药店,在药店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涂碘酒消毒,然后贴上止血贴,买了一瓶碘酒跟一盒止血贴后,才去服装店买了一件白色衬衫。
“走吧,我们去吃炒粉。”回到夜市街,孟凡尘顿时看到有警察在询问保安大叔,少年小偷都已经逃走了,他就算上去跟民警解释,也无用。
逃了,就很难追捕回来了。
“十几年过去了,夜市街还是那么乱,治安一点也没跟上社会发展。”回想起刚才孟凡尘与少年小偷搏斗的一幕,傅韵芊心有余悸。
幸好只是划伤,不然找谁哭去。
这年头的小偷也太猖狂了,目无法纪,当街行窃也就算了,还众目睽睽下行凶,太恶劣了。
“不论哪个城市,夜市街步行街、火车站汽车站、学校公交站,都是小偷最多的地方,人越多,贼越多,不过以前的小偷都只是偷钱不要命,现在的小偷太猖獗了,身上还带把刀,一言不合就拔刀伤人,治安真的太乱了,这种地方我们以后还是少来,今天在这里出了风头,只要警察不把他们一锅端了,我们来这里瞎逛肯定会被惦记上的。”
倒不是孟凡尘怕了,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贼惦记终究让人心里不安。怕对方暗地里报复,那就真的倒霉透顶了。
吃上了岭南夜炒的炒粉,孟凡尘不得不赞叹,这口味一绝,是他目前吃过炒粉中最好的一家,粉丝爽口,佐料中的香菇散发着独特的芳香味,询问了老板才知道,香菇是本地山上的野蘑菇,豆角、酸笋都是自己腌制,挑选最好的材料。
别人家,用的是调和油,他家是村里种的花生压榨出来的花生油。
从材料上,就远胜其他的普通炒粉店,所以他家的生意才会那么好,能独占鳌头夜市街十几年,屹立不倒。
“做生意能做到这样,何愁生意做不大,用最好的材料,下苦心,不偷工减料,年复一年的坚持下去,久而久之,生意自然就做大了,回头客少不了。”吃完这份炒粉后,孟凡尘感慨唏嘘。
他虽然刚接盘未来机器人,在生意上是菜鸟。
可,他站得高看得远,在商言商,能从别人的运营经商中,看出很多道理。
只有自身够好,够硬,价格合适,客户不傻,自然不会花冤枉钱。
“可人偏偏就急于成功。”傅韵芊不管家里生意的事情,可从小到大,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下,也知道很多生意人,能力不大,野心不小,还急于求成,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收益。
做生意不是买彩票,每个行业都有不同的运营发展历程。
“太急,根基打不稳,做生意跟建房子一个道理,想要走得远,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夯实决定了企业能走到多远。”孟凡尘抽出了一张纸巾擦干净嘴唇上的油汁,才发现这纸张的规格质量,比一些餐厅里提供的还要好。
“你看,人家连纸巾都是用最好的。”他低头看着纸巾,心里有些震撼。
校区里,前台跟每个教室里,都放置有一盒纸巾,可他用过前台的纸巾,发现纸巾的质量,居然比不上一个夜市街的夜炒店的质量。
这什么鬼!
“晚上出来逛街的,都是年轻人、情侣多,现在的年轻人都有洁癖,太脏的店不愿意光顾,太高逼格的店消费不起,提供的纸太差劲,给人印象不好,看来这店的老板,已经把客户的消费心理揣摩的一清二楚了,明白人做明白生意。”傅韵芊抬起头来,开始打量这家店的装修风格。
没有六人桌。
左边全是二人桌,右边是四人桌,桌上铺着一张红布,红布上盖着一层玻璃,每一张桌椅都擦的干干净净。
没有一次性筷子,桌上只有一盒纸巾跟一盒牙签。
没有所谓的辣椒、醋、酱油,干净简洁,桌下放着一个盒盖垃圾桶,左边墙壁上,镶嵌一个六十多寸的液晶电视,没开空调,而是天花板上悬挂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用的吊扇。
风力很足,能把店里的热气吹散。
简约的装修风格,可排队消费的客户,却络绎不绝。
能把生意做到这一步,真是令人惊叹。
“老板,你们开有分店吗?”临走前,孟凡尘来到收银台,收银台里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大爷精神矍铄,满脸笑意。
“一家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开分店,再说了,我一把年纪了,开什么分店,累死我么?我还想多活几十年呢。”大爷笑哈哈道。
他很开心。
这是他白手起家开的店,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每天净入账七八千。一个月几十万的收入,比打工要爽多了。
“小伙子,欢迎下次再来哈。”看到孟凡尘、傅韵芊要走了,大爷习惯性的寒暄客套。
“一定一定。”
孟凡尘牵着傅韵芊的手走出了岭南夜炒的大门,往夜市街外走去,不知不觉已经快22点了,该回家休息了。
往回走的路上,两人甜言蜜语的闲聊着,很快就来到路边停车处,正准备拉开车门上车,孟凡尘才发现自己的车被扎破轮胎了。
“怎么了!”看到孟凡尘愣在门外不动,已经坐在副驾驶上的傅韵芊感到疑惑。
“被人扎破轮胎了,可能是我刚才得罪了小偷。”孟凡尘脸色僵硬,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发现四个轮胎都被扎破了。
不仅如此,车身也被划了一条线。
“什么!”傅韵芊气的不行,直接下车,看到不但轮胎被扎破,连车身都被划了,顿时怒火三丈。
这可是他们新婚才买的婚车,虽不是豪车,可将近二十万啊,意义重大。
才开了不到一个月,就被人划破扎胎,太可恶了。
这口气忍不了。
“报警吧!”孟凡尘阴沉着脸,拿起手机拨打110,十分钟不到民警就出现了,民警看到孟凡尘的荣威,被人扎胎划车身,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的。
“得罪人了吧!”负责这片区的民警,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我去调查一下监控视频,希望能拍摄到作案者,夜市街里到处是小偷,你们是不是得罪小偷了。”
“一个小时前,有小偷行窃被我拦住,还险些用美工刀捅伤我,后来被他逃走了。”孟凡尘不敢隐瞒,他猜测,十有八九是少年小偷报复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是岭南本地人吧?”民警诧异,一个小时前有人报警,他来了,可等他来到后,人都散了,他简单询问了几句,也了解到了来龙去脉。
“我不是,我老婆是。”孟凡尘蹙眉,“希望派出所能把这个人抓捕归案,他不但行窃还持凶伤人,而现在我的车也被扎胎划伤了,我怀疑就是这人报复的。”
“做好准备吧,可能抓不到。”民警也不想敷衍孟凡尘,直言道:“夜市街有一伙小偷,几十人吧,我们派出所抓了无数次,这帮人是外地人,大部分还是少年,不满十八岁,有些连身份证都没有……据说有些是被拐卖的,我们也想捣毁这伙人,可……”
“你的意思,我们就只能这样算了?”听到这个答复,傅韵芊愤慨不已。
“嗯,我能做的,就是通缉,追捕,可能不能追捕归案很悬,而且这些小偷都只是小弟,抓了他们也没有用,不把罪魁祸首抓捕归案,这种局面很难改变,至于你们的车,被人故意破坏,抓不到作案者的前提下,你们先去找保险公司理赔吧。”民警苦笑,他也痛恨这帮蛰伏活动在夜市街的小偷团伙。
可这帮小偷团伙,扎根夜市街十几年了,根深蒂固,控制了几十个小孩跟少年,让其行窃,隐藏在背后的罪魁祸首,始终不露面,派出所抓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没办法做到根绝。
“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管小偷团伙隐藏的多深,今天,我孟凡尘跟他们杠上了,玛德,太嚣张了,目无王法。”孟凡尘冷冷道,眼底里闪过一抹愤懑。
先是用美工刀行凶。
现在,还把他的车给扎胎划破车身,不给点颜色这些小偷看,还真当他外来的好欺负。
是可忍,孰不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