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行(1 / 1)

使者离开了赵双龙的军营之后,就立刻前往了附近的世家豪族。

使者本就是豪强出身,颇有些人脉,与本地的世家豪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关系的。比如族中子女所嫁豪门中,有子女与其有联姻等等,虽然关系拐了几个弯,但彼此之间依然亲近。

“原来是典客(官职)大人,怎么不协助你的天子夺取天下,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来我等这里。”在一个坞堡之中,一个世家家主接待了张纯。

“哈哈哈,在下来此,正是有泼天的富贵和功劳要送给贤兄。”使者笑眯眯的说着。

世家家主只是哈哈笑着,不接话,世家能传家,在于谨慎,在于不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而张举虽然目前声势很大,但这家主一眼就看出了张举的势力是空中楼阁,一败既垮,却是不愿惹这是非。

使者连连将话题牵引到自己想要说的事情上,奈何世家家主怎么都不接招,让他犹如打棉花一般,难受、憋屈。

见这个世家家主完全不想助自己一臂之力,使者甩袖而去。

走到外院,余光瞄到一个年轻人,使者仰天长叹,“哎,这世间难道皆是畏首畏尾,糊涂过日,妇人算计之辈,就无英雄吗?”

说完使者跺脚而去,悲愤无比。

“先生且留步。”一个少年昂扬走出,“谁说这世间无英雄,我就是英雄,奈何没有用武之地。”

使者看向少年,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是何人?”

“待我父亲百年之后,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认为我是何人?”仰头。

使者连忙行礼,“原来是少主,失礼、失礼。”

少年脸色通红,认为如此不妥,却舍不得对方的谦恭态度,生受了一礼。

见此使者愈发高兴,“我见少主龙行虎步,确实有龙凤之姿,只是,是否是英雄,却无法肯定。”

“你此言何意?”少年不高兴了。

“英雄,当干大事,震惊天下的大事,可翻云覆雨,你虽有英雄之形,却无英雄之实。”

少年瞪了使者一眼,大手一挥,“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就让你见见我的手段,看我是否能有英雄之实。”

“在下拭目以待。”

“还请典客大人到我院子稍作。”

少年的随从将使者引请而去,少年则立刻去找了管家。

“少爷,可是有事?”管家对少年再熟悉不过。

“不错,我要干一番大事业,封侯拜相,请管家助我。”

管家吃了一惊,“少爷莫不是被他人所骗?”

“胡说,何人能骗的了我。你可知今日来访的客人?”

“少爷说的莫不是张举的典客?”

“正是!如今张举如日中天,正是招贤纳士,求才若渴的时候,我意投靠张举,建立一番功业。”

“这……少爷三思。”管家劝了一句,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如何晓得天下大事,只是知道坊间都在传,张举将取而代之。

“莫要再劝,我再有凌云之志,奈何父亲坐井观天,前怕狼,后怕虎,不许我一展报复。我且问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若是不愿,我自出走离家,闯荡天下。”少年锐意逼人。

管家大急,“不可,少爷不可,如今天下大乱,在外太过凶险。”

“我只问你,可愿助我?”

略微想了想,管家问道,“少爷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控制坞堡,夺取大权。”

管家大吃一惊,仔细打量少年许久,咬牙点头。

“好,少爷请放心,我一定帮你。”

和少年商谈了几句,管家立刻入了后院,和夫人聊了几句。不多时,夫人带着一碗银耳往见家主,告知使者逗留少主院中,言语中颇为关切,家主不慌不忙的吃了银耳,安抚夫人,说不上几句话,倒头昏迷。

待家主昏迷,管家立刻带人将家主控制了起来,随后招来了少年,又叫来了他蓄养已久的口技之人。一番密谈,随后口技之人躲入床后,管家召集家中众人,隔着屏风,要求众人暂时听命于少年。

声音有气无力,犹如病危,众人尽皆忠心,感临危受命之情,表示臣服少年。

少年大喜,却是按捺喜意,流了几滴眼泪,随后带着家中家将前去和使者密会。

对于投靠张举之事,家将见识有限,表示听从少年的安排,而少年也是家传父命,称家主和使者有意合作,但意外病倒,之后的事情由他接洽,众家将皆表示认同。

随后一群人密议,使者想要灭了赵双龙所部,但少年坞堡私兵,加上紧急动员农兵,也仅能动员三千人马,这么点人马想要正面消灭赵双龙的两万百战精锐,那是痴人说梦。而若是联合其他世家、豪强,则需要太多时间,而且消息太容易走漏了。所以众人很快定下了基调,单干。

既然战力不够,那就需要计谋来凑,商量来商量去,他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犒劳大军,然后在酒中做手脚。当下众家将按照少年的命令,立刻下去做准备。

此时,彻夜忙碌的少年不知道,在后院他母亲的房中,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管家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啵、啾、唔嗯,一连串的亲吻。

夫人一把抓住了管家,“等等,等等。”

“再亲一个。”

“死相,急什么,等这个死鬼死了,我都是你的。”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管家悲欢,眼中含泪。

“十几年了,真是老天保佑。”

“哈哈哈,老爷,我呸,他一定不知道,我早就偷偷给他喝了药,他早就不能生孩子了,少爷是我的儿子。他害我家破人亡,我改头换面,忍耐数十年,就是为了让他断子绝孙。”

管家憋了数十年的话,终于忍不住吐出。

“咳、呵、咳!”忽然响起喉咙卡着口痰一般的声音。

管家和夫人都吓了一大跳,却是家主醒了过来,奈何他被捆绑,无法出声,更是被这惊天的消息惊的难以自己。

“我、我要杀了你,一刀一刀剐了你,还有那个孽种。你这个贱人,我待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我……。”家主语无伦次,气的面容扭曲。

夫人吓的花容失色,六神无主。

管家在惊吓之后,忽然满脸狰狞,拿着一条裤子步步逼上。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亲手报仇!”

管家用裤子勒住了家主的脖子,死死的勒住。

家主死命挣扎,管家第一次杀人,不得其法,手忙脚乱。

“快来帮忙,不是他死,我们都要死。”夫人依然慌乱。

“我们的孩子也要死,会怎么死的都难以想象。”管家再次发话,夫人立刻有了主意,上前来死死勒紧裤子。

家主剧烈挣扎,不多时,彻底平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管家立刻清理现场,夫人坐在一旁缀涕。

使者走后的第三日,忽然有斥候来报,有一支队伍带着大量的物资,朝着他们营地过来。

“是什么队伍,可探听清楚?”赵双龙询问。如果是商队的话,赵双龙准备和对方交易,采购一些物资。

“报告将军,乃是本地世家豪强,他们此来说是来犒军的。带来了千坛美酒,还有大量鸡鸭、羊等,这是他们派人送来的拜帖。”奴仆转呈了帖子。

帖子内容的大意是感谢赵双龙消灭了匈奴,解救了这里的百姓,保护了他们豪强,所以,他们带着美酒佳肴,特来犒劳大军,同行的还有百名女仆,可以服侍各位将军、义士。

赵双龙于是召集赵强、苏雨、苏嘉,询问众人此事的看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某也是世家豪强出身,对他们这些门道很清楚,主公虽然多年没有剿灭世家、豪强,但他们岂会忘记此事,而且我们来此也有多日,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定当另有所图。”苏嘉立刻表态。

“派出斥候,查探周边三十里的情况,看看是否有敌人,若是有,我们将计就计。”赵双龙下令。

当这支车队到的时候,斥候也回来了,周边三十里内,都没有发现敌情,如此看来,这支车队又不像是有猫腻的。毕竟,这车队才三千人,其中还有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是农民的人,这样的队伍想要消灭两万强军,简直就是笑话。

“主公,或许这送来的食物或者酒里面有问题?”苏嘉不认为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或许他们真的是单纯来犒军的,只是我们大军在外,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所以不管他们是另有打算还是单纯犒劳,我们都需要做好防备。”苏雨则懒的去猜测,要以堂堂正正的姿态迎接挑战。

“恩,苏雨,你去迎接一下吧!”赵双龙指派苏雨前去。

“诺。”

犒劳的车队另有安排,酒和食物的分配,虽然仓促而行,但苏雨也做的有条不紊,至于领头的少年,则被带到了赵双龙的营帐,赵双龙设宴款待对方。

“此番匈奴为祸,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我等世家也是朝不保夕。幸得将军前来,荡平匈奴,还我等朗朗乾坤,平安度日,在下敬佩天下英雄,对将军更是敬仰,恨不能效力将军麾下,奈何家父嫌我本领微末,若是出仕,害人害己,严令我在家在学几年。

但在下难掩崇敬之情,仅准备了一些酒水肉食,前来犒赏大军,另备些许微薄物资,还望将军不要嫌弃才是。过几年待我学好本事,前来投靠将军,还望将军收留。”少年这番说辞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他的演技不够,眼中的倨傲和桀骜怎么都掩饰不住,怎么看都不像是慕名而来。

不管对方到底玩什么花样,营中已经有了准备,赵双龙也不着急,“哈哈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快请坐,多喝几杯,我可等着你来为我效力。”

“天下英雄,唯有将军,在下不投将军,投靠何人?”少年看向帐外,“将军兵精将猛,虎狼之军,如此气象,非天下名将不能有,闻名不如见面,将军之强,尤胜传闻三分。”少年继续奉承,但眼底深处却多了丝不以为然。

少年学习了十年,尤爱军事、兵法,但他并没有师从名仕,也没有亲自练过兵,更没有参加过战斗,但他相信,自己的本事,冠绝天下,只要给他平台,给他十万兵马,他可以横扫天下,打出刘秀一样的战绩,甚至更好,打出属于他的天下。他所缺的是那起始的十万兵马。

在赵双龙和少年互吹的时候,营地中抽样验了几坛酒,一些菜,发现没有毒之后,就分发食物,犒赏将士。

看到将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前来送酒楼的私兵也是垂涎不已,又惋惜、又恐惧。因为他们发现,赵双龙的军队,和他们听到的、遇到的军队都不同。

其它军队,有好吃的,大家一起吃,但赵双龙的军队,开吃的不过二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二分之一竟然没有吃,这可就麻烦了,一旦这些吃喝的人表现出异常,其它将士可不会客气,那么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这些私兵面临险境,顿时急了,当下各自本事,有亲自端酒的,有亲自拿肉的,还有派女仆上前献酒、献肉、献身的,其它的都好说,面对献身,一个个土着军官蠢蠢欲动。

正所谓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特别是赵双龙这样的军队,平时管理的就严厉,各种禁令太多了,让他们无比无比的压抑,而今天,这可是犒赏,这些女子就是来为他们解决问题的,为何不行?

喝了几杯酒后,酒壮怂人胆,于是一个色胆包天的拉着一个奴仆就进了营帐。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虽然有人制止,但效果不大。

有行动的,也就有安坐如山的,没有行动的,有的是打心里就不屑这种行为,有的是遵守军纪,有的却是有心没胆。

但不管如何,在私兵的影响下,不少站岗守卫的士兵、军官被拉入了狂欢之中,就在此时,这些私兵,拔出了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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