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彻顾不得嘴里还在咀嚼面条，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什么办法？”
“心灵互换，”娜姿的脸颊红晕渐渐浮现。
教材就在手边，程彻放下筷子，把教材翻到介绍的那一页。心灵互换：利用超能力互换自己和对手之间的能力变化。
‘这算什么？’程彻疑惑地看向娜姿，“这个技能有什么用？能够对考试有帮助吗？”
“不是这样的，”娜姿摇动双手拼命否认，脸红红的样子非常可爱。
一只手指向自己的心脏，另一只手又指向程彻，娜姿轻声说：“它有一种用法。在对方无意识的情况下，可以实现两个人短暂交换身体，时间不会很长，但考试的时间足够了。”
程彻立刻回想起当初做麻婆豆腐时，娜姿解释自己用了催眠术加心灵互换的方式战胜自己的情形，这——这就是憧憬已久的作弊啊！
不愧是作弊小能手娜姿。
“嗯嗯嗯，”程彻点头的姿势，就和在旁边吃饭的火稚鸡一样，一人一精灵意外地达成高同步率。
“不过，只给你考及格哦，课程还是要补上的，”娜姿解释道。
“及格就足够，”程彻要求不高，只要不留级，最后一名也关系不大。反正自己的目标是做训练家，又不是做科研人员，“以后再拜托娜姿老师给我补课了。”
娜姿乜了他一眼，“想得美。”
“辛茗老师那边会不会有问题？”
“不要告诉她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娜姿本来就是小恶魔，还是被程彻带坏了。
眼前最大的麻烦解决在望，程彻眉开眼笑，“妥妥的，啊，这真的是帮大忙了，不知道怎么感谢。”
娜姿歪了歪头，好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站起身，手指点着下巴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像是发现宝藏似的指着一个空房间说：“这里，就让给我做秘密基地吧。”
道馆的居住区域一般都会很大，是按照道馆主一个大家庭共同居住的模式设计的，比如深灰市的岩系道馆，小刚一家十二口人都居住在了道馆内。
格斗道馆虽然不如娜姿的超能道馆大，但是现在只住了程彻和他的精灵，闲置的房间还有很多，整个居住区域大部分房间的房门都关着，客厅也显得有些空旷。
程彻愣愣地看着娜姿，他以为娜姿会客气地谦虚表示什么都不要的，“可以是可以，你用它来做什么？”
“家庭影院啊，家庭影院！”娜姿兴奋地打开门，打量着空荡荡的房间，“我早就想要一个最好效果的追剧房间了，提过一次被拒绝了。”
她对房间的大小和户型非常满意，长方形房间刚好可以拉开和大型投屏之间的距离。
“嗯，”程彻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存款，“不过器材的话，我这边资金暂时有点紧张。”
“没关系，我会解决的，”娜姿从房间里走出来，只是家庭影院的钱，对她还不是问题。
娜姿从卫衣裙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加个繁信吧，家庭影院器材和布置还是要麻烦你去买了哦，钱直接问我要就可以。”
认识超过4个月，程彻和娜姿成为了繁信好友。她的头像就是一张伊布侦探叼着烟斗的剧照，繁信名是：伊布第一可爱。
也不知道她自己的伊布会不会吃醋。
“明天的考试就拜托了，”程彻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朝娜姿鞠躬说道。
娜姿笑着鞠躬回礼：“家庭影院的事情也拜托了。”
……
第二天精灵对战社安排的考试时间是原本的社团活动时间。
简单地打乱座序后，辛茗和一名此前负责三年级精灵课程的老师一前一后坐着监考。
‘好难啊！’
考卷传下来以后，程彻把所有考题全部看了一遍，试着自己回答了一部分有把握的题目，大部分题目对他来说完全乱七八糟。入社时候，辛茗老师给的试卷，就是一般考试难度，虽然当时她可能抱着劝退的心态，但也反应了客观现实。
装模作样地手上不停，程彻悄悄抬头看向娜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低着头正在伏案答卷。
程彻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自己的波导之力不能与人心灵感应实在太弱了。
三十多分钟后，娜姿的声音终于在心灵感应中出现：“程彻，放开心灵，我和你交换。就不催眠你了。”
“什么是放开心灵？”这应该是一个超能力开发的相关术语，程彻对此一无所知。
“低下头，别让老师看见你的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就像是极度劳累以后的那种空杯心态。”
程彻低头，索性闭上了眼睛，思绪渐渐飘散开来，灵魂仿佛逐渐从身体里抽离。等再次回过神，他的眼前是一张字迹清秀整洁，已经完成了的试卷，试卷的署名区是娜姿。
回头瞥了一眼，程彻看到‘自己’正在有条不紊地认真书写试卷。
试着活动手脚，程彻才注意到，现在的身体感觉有了很大的区别，最明显的是，因为穿着校服的百褶裙，真的很凉快啊！
‘啊，这就是女装的感觉吗？为什么……好像……还不错？’
然而还是有些不适的，相比男生只需要穿一件比较宽松的衬衣，女生除了夏季校服衬衣外，还有女士内衣。程彻明显感受到了束缚感和由此带来的不适。
程彻得到的结论就是，如果能够用男生的衬衣加上女生的裙装，就是这个夏天相当舒适的着装。
‘等等，这不就是苏格兰人传统服饰的打扮吗？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样的民族风情，有点想正大光明地体验一下了。’
“程彻”托着腮低头发呆，光滑娇嫩的触感直透心底。
两名监考老师注意到了“他”，目光很快转移，对于优等生，只要不在考场上影响别人考试，老师并不会关心他们的行为。
“好了，换回来，放空思绪。”20分钟后，娜姿的声音再次在心灵中响起。
“这么快？”
“嗯，及格就可以，不需要全部答完。”
程彻恋恋不舍地放空思绪，等再次回过神，他的眼前是一张答了大约三分之二的试卷，甚至字迹都刻意模仿了自己。
期末考试，终于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