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笙这番话恰好戳中了温容的痛点。
温容愤怒之下,站起来就给了陆南笙一巴掌。
“陆南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怪好意思说的,北执今天到这种地步,你敢说不是因为你?”
虽说她打陆南笙太过掉价,但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秦遇加大力度对付厉氏集团的时候,恰好是厉北执和陆南笙关系出现问题的时候。
要不是陆南笙,厉北执根本不可能对秦遇的这一系列举动毫无办法,还有,厉北执要求婚的事情她也知道。
她之前忍着不说是因为事情都变成那样了,就算她出面,也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还不如就装作不知道,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但陆南笙现在实在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好意思在她面前信誓旦旦。
陆南笙在被打完之后,又立即转过头来定定看着温容。
刚想说话,却有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拦在了温容和陆南笙之间。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地打人,南笙,你怎么样?”
邢舒航对着温容吼完,又转过身低头查看陆南笙脸上的伤。
陆南笙不让他跟她一起出来,但他却猜到了她要去见谁,实在是不放心,便跟着来了。
谁知温容竟然真的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情。
他在刚看到温容抬手的时候就冲进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让陆南笙平白挨了这一巴掌。
陆南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推开邢舒航,对温容说道:“阿姨,如果这一巴掌能让你心里好过些,放下之前的芥蒂,,我心甘情愿地接受。”
这一巴掌,温容明显没有收力,陆南笙的脸上有一个相当明显的手掌印,整张脸都有些肿。
但她却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温容是长辈,再说了,她现在确实需要和温容合作。
陆南笙现在只想快点把那件事情完成,然后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远离厉北执。
“我不是北执,你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你趁早收收这些小心思。”
温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恢复了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在厉北执面前就是这样装可怜的吗?
“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为了厉北执,她可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来的,不同意就不同意,你这样的做法未免也太过作践人。”
一向好脾气的邢舒航竟然拿被温容的行为惹怒了,冲着温容发火。
她是不是一向都这么自以为是?
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母亲’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词汇!
但温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甚至觉得陆南笙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惹怒她,然后让她动手,又让邢舒航看到,把他们之间的误会加深。
“你们怎么一个个的就是不开窍呢?这样的女人到处都是,为什么你们都拿她当个宝呢?”
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南笙心机的深沉,也不怪乎那么多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她利用自己的可怜劲,刻意让她的儿子误会她,最后她这个最大的麻烦被赶走了,她就能为所欲为了,她可不能如他所愿。
“阿姨……”
陆南笙还想要说话,却被温容堵住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你滚吧。”
温容指着门外的方向,一点都不客气。
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陆南笙,或是再听到她说话了。
看温容心意已决,陆南笙也没有办法,看了温容一眼,拉着邢舒航就往外走。
现在温容正在气头上,和她说再多都没有用,还不如等她火气消下来,她再好好想想办法。
但刚走到门口,陆南笙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手里拉着的邢舒航就趁她不备,挣脱了她。
“舒航……”
陆南笙看他走的方向,便猜到他是要去找温容,她想阻止他,但是他却装作没有听到。
邢舒航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一看到陆南笙脸上的手印,整颗心就像被人揪起来一样。
那个女人究竟是发的什么疯?
温容还坐在原位上喝着咖啡,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走。”
邢舒航走过去,拉起温容就走。
他们不能在这里说话,陆南笙马上就会追过来。
“你要干什么?”
温容嘴上问着问题,语调却十分冷静,还制止了一拥而上想过来保护她的保镖们。
刚刚陆南笙那个样,邢舒航是这个反应也不奇怪。
邢舒航一直把温容拉到了酒店的露天阳台才说话。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南笙?”
邢舒航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她这样对他,他能想通,并且也可以当作无所谓,但她不能这样对陆南笙。
因为有了陆南笙,他的生命里有了不一样的色彩,不再只是黑白两色,他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上帝要创造出那么多种颜色。
因为每一种颜色都代表了不同的心情,用黑白两色根本展现不出来人类的各种情绪。
“呵,凭什么,你竟然问我凭什么,她那么明显的别有用心,你们看不出来吗?”
温容甩开邢舒航的手,走到了阳台边,注视着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高楼大厦。
好像这是一个铁的定律,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想当初,要不是她自带丰厚的嫁妆,厉占辰也不可能娶她,他养在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是这个类型。
“你凭什么说她别有用心,她在全心全意的帮你儿子,而你却在这里这么对她。”
邢舒航实在是看不下了,这些日子,陆南笙为了帮厉北执是怎么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心疼的同时却又阻止不了,只能默默陪着她。
但现在竟然有人质疑她的付出和努力,这就让他不能忍了。
她习惯于把所有的喜怒哀乐放在心里,可却并不代表没有人懂她,他不心疼。
“她帮北执是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倒是你,就这么傻乎乎的任人驱使,你图的又是什么?”
温容现在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邢舒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