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血煞阵(1 / 1)

子熙驾车的技术很好,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很快马车就到了君府门前。

府门前的护卫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君穆卿直接迎了上去,“小少爷。”

君穆卿下了马车后,朝着那两人的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子熙道:“我已经到了,你也可以回去跟你家主子复命了。”

而就在君穆卿转身的瞬间,子熙忽然开口道:“君将军,我家相爷说,今日之事确实是他不对,待到来日离开北凌之时定会备好礼物给君将军赔罪。”

“苏相有心了”,君穆卿语气淡淡的开口道,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苏离要送礼赔罪不现在送,,而是要等到临走之时。

子熙一直站在原地目视着君穆卿离去,一直到君府大门关闭之后,立刻驾着马车回了朝着与醉生楼相反的方向而去。

......

护城河以北的一处荒宅里,枯黄的杂草遍地都是,大白天的一阵微风吹过,荡起一片枯草,在这没有一丝人气的荒宅里显得格外诡异。

这里虽然是荒宅但是面积却不小,从前庭到后院若是以一个青壮年的速度只怕没有半个时辰也到不了。

而此时此刻就是在这一处荒毫无人气的荒宅最北面的一处小院里站着两名黑衣人。

两名黑衣人皆身披黑色斗篷全身都笼罩在黑暗里,让人看不透其面容。唯有那露在外面耳鬓两侧一黑一白的头发能稍稍分辨一下两人的年纪大小,但也仅限于此了,再多的就看不出来了。

其中那位白发的老者,站在小院的正前方的位置,另一人则站在他左前方的位置。

两人皆闭目而立,若不是空气中那时不时传来的呼吸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两个木偶呢。

周围一片寂静,在加上小院四周无尽的荒草和扬起的尘土,更能够让人感受到这里环境的恶劣,然而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两个人依旧保持着静立的动作,纹丝不动,丝毫不为外界环境所扰。

小院落在地上的影子一直在缓慢的转动,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在影子移动到东北方向的时候,忽然一阵大风来袭,微微掀起两人头上的斗篷。

无数尘土飞扬间,那一直闭目而立的两人瞬间睁开了双眼,其中那面朝南而立的老者大喝一声,“起。”

紧接着只见从老者的方向飞来三枚玉坠,玉坠分别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而去,其中一枚落在了老者的正前方的位置,第二枚则落在了地上阴影的上方,至于那最后一枚则落在了另一名黑衣人右手边的位置。

那三枚玉坠漂浮在半空中微微震动,离地约有半丈高的距离,待那玉坠稳定下来的一瞬间,另一名黑衣人动了。

只见他右手一伸,一道极细的暗红色丝线从他手腕下涌出,直奔他左手边的悬在半空的那枚玉坠而去,在玉坠上缠绕了三圈紧接着又朝另外一枚玉坠而去,直至将三枚玉坠都缠绕在红线上,才再次回到那人手中。

之后只见那人左手微微抬起置于右手手腕之上,手刀一滑一道风刃闪过,那红色的丝线便断了开来,最后那人又在右手上掌心划了一下,一滴暗红色的血液洒在了那红线的尾端。

神奇的是那滴血珠落在红线上并没有顺势落入地上,而是顺着那丝线的末端游走在丝线之上,而经过那血珠划过的丝线颜色却变得更加暗沉,但是又不是极致的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鲜血积累过多所成的颜色。

明明不过是一根头发丝一样细的线,但是其上散发的那种煞气却让人为之色变。

不知是不是血珠流动的速度很快的原因导致的,明明是沾染在丝线上却依旧还是原来最初的大小,一直到碰到碰到玉坠的时候才会减小一些,待血珠到达最后一枚玉坠的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然而血珠虽然消失不见了,但是那三枚原本玉质通透玉坠中心的位置却都浮现出了一道暗红色的纹路。

那样子就好像是原本好好的玉生了裂纹,只不过那裂纹是血红色的看起来格外诡异,让人下意识的就想远离这里。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的一番动作耗费了太多的血气,那人斗篷下的薄唇忽然呈现出一种失血过多的灰白之色,甚至还极度虚弱的朝后退了几步。

一直到背后撞上小院的墙壁才停下来,然后那人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有些控制不住的右手撑地单膝跪在了地上,那只撑在地上的手异常纤细。

那模样也就是比骷髅好一点,皮肉下的纹络和经脉清晰可见,而因为用力的缘故,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显得本来就异常瘦弱的手此时除了暴起的青筋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黑衣人这副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这一只手是否可以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因为他此时此刻的模样任谁看见了都会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模样。

虽然那人的情况确实算不上多好,但是也还不到直接就倒下去的时候,是以不过缓了一会儿那人便慢慢盘腿坐在了地上,头微微后仰,轻轻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这里发生的一切好似都没有影响到另一边还站在原地的老者,因为从刚才的事发生之后,他始终未曾动过,眼里只有他面前悬在半空中由细线牵制的三枚玉坠。

这会儿玉坠中的暗红色纹路已经从玉坠中央蔓延到了整个玉坠上,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两枚玉坠呢。

玉坠中暗红色的纹路停止蔓延的那一瞬间,从暗红色纹路中散发出了一丝丝黑气,一开始只是头发丝大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气越积越多,逐渐布满了整个玉坠。

原本白色的玉坠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只有在阳光照在玉坠上的时候隐约可见一道暗红色的光闪过,其他时候它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等到三枚玉坠完全变黑之后,老者足尖轻轻一点飞身而上,径直朝着三枚玉坠的中心而去,最后在悬空在那中心的上方。

双手捏了几个复杂的手印,然后双手掌心朝上缓缓举起,随着老者的动作那三枚玉坠也缓缓上升,一直到玉坠即将漫过老者的头顶之时,老者手掌一翻瞬间落下。

“隐。”

一声厉喝,空中的三枚玉坠猛地落下,紧接着周围三道尘土飞扬而起,而那三枚玉坠也已经尽数隐于地下,在那一刻地表微微闪过一个暗红色的三角形标志,然后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老者并没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在空中中直接转了一个弯来到了另一侧的墙壁处,俯视着倚靠在墙上的人,问道:“怎么样?”

那人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老者又问道:“还能走吗?”只不过那淡漠的语气让地上的人知道若是他回答走不了,最后怕也只有被留在这荒芜的小院同这一堆杂草作伴了。

是以尽管他感觉自己此时早已筋疲力竭,但是最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既然能走就赶快起来,这个地方待久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说完老者直接转身朝着小院外走去,墙边的黑衣人扶着墙壁艰难的站了起来,然而不过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就好像是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以至于他站起来之后,一手用力撑着墙壁久久没有动作。

眼底余光看到老者的身影要消失的前一刻,整个人的身影一闪,直接从原地来到了老者身旁。

走出那荒芜此时又变得及其阴暗的小院,老者袖袍一挥,一堆小石子落在了小院门前,那看似杂乱无章的排序却似乎隐藏着一种独特的规律,然而没等看清它的排序,那些石子还有身后的小院已经消失在人前。

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让人猝不及防,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只是错觉一般,无论是那小院还是那三枚玉坠似乎都不曾存在过。

然而,此刻跟在老者身后的黑衣人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明明身后早已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他的那笃定的眼神却让人觉得他能看到背后隐藏的小院似的。

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老者忽然冷声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若是下次再让我察觉到你的心思...”

话没说完老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黑衣人早在老者听到老者声音的那一刻回过了头,此时见状足下一点紧随老者离开的方向而去。

待两人的气息完全消失在庭院之后,院中忽然又多了一抹身影,那人身上同样披着一件斗篷只不过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深青色,只不过那浓郁到极致的深青色看起来倒是与黑色无疑。

那人看着眼前消失的小院微微蹙眉,就在此刻一道宛若山间流水般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幻阵也能让你止步不前,子渊你真是越发出息了,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只怕是太过松散了。”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人身边就多了一道雪色的身影,看着突然出现在身侧的人影,子渊猛地朝后退了一步,单膝跪地道:“子渊见过圣子。”

那被称为圣子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面上覆着一张白玉面具,来人正是此前在宫门前突然离开的苏离。

苏离低头望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若是你修炼的态度有一半能及得上你行礼时候的速度只怕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子渊有负圣子教导,请圣子责罚。”

眼看着子渊的头就要磕在地上,苏离才开口道:“是有负,只是此时我也没有更过的心思去教导你了,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起来吧。”

终究是自己亲手教导了多年的人,最后苏离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其实面前的幻阵对于子渊来讲,确实不是他现在能解开的,是自己心急了。

“子渊定会谨记圣子的话。”说完,这才起身。

苏离望着面前光秃荒芜的墙壁,指间微动,一枚铜钱从指尖射出直接朝着前方的墙壁而去。

还没有朋碰到墙壁铜钱就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那样子倒像是被吸附在了空中。

“破。”

苏离嘴角微动,随着那个‘破’字出口,铜钱忽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周围荡起一圈圈涟漪,那模样就好像是石子落水时的景象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铜钱震动的越来越厉害,周围浮现的波纹也越来越大,然后周围忽然出来‘砰’的一声巨响。

苏离抬起右手,宽大的袍子瞬间遮住了他的身体,就在子渊一脸迷茫的看着苏离的时候,前方忽然猛地扬起一片尘土,直接朝着二人所在的方向而来。

尽管反应过来之后,子渊已经第一时间抬起了衣袖,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还是吸入了不少飞尘。

飞尘的滋味并不好受,是以在飞尘逐渐落下之后,子渊直接便咳了起来,“咳~咳~”

听到身边传来的声响,苏离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已经显现出来的小院走去,子渊正要跟上去却听苏离忽然说了两个字,“出息。”

原本抑制不住的低咳声被在苏离的话音落下之后,直接就憋了回去,面对苏离刚刚的话,子渊不敢反驳,只是脚步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便又跟了上去。

此时的小院早已经不是刚才的模样了,虽然依旧破败荒芜,但是这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瞩目的小院中央笼罩的一团黑气。

那黑气还在不断往外扩大,不过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扩大了一圈,身处这样的地方,让子渊心中微微发凉。

方才他们刚进来的时候,迎面一阵风拂过,然而那风非但没有五月应该有的温暖,反而在扫过人身上的时候让人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说是阴风都不为过。

然而苏离看着眼前浓郁的黑气却没有半分意外,还有心情考较身后跟着的子渊,“子渊,在你看来这黑气是因何而成?”

仔细看了看前方的那团黑气,子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血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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