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初见赵泯(1 / 1)

凌都城郊别院。

原本应该身在百花楼观舞的君穆卿,此时却站在一间密室里,在他面前的一个中年男子。

那名男子长相很普通,但是身上却带着一股铁血的气息,他一身劲装,默默注视着面前的少年,从君穆卿进了密室之后,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即使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也没有半点别的反应。

他要看,君穆卿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任他看,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整个密室里安静地只剩下两人地呼吸声。

赵泯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面前的少年,从鼻子到眼睛,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他细细地查看,得到的答案就是——面前这个跟他的将军长的有七分像的少年的确就是将军的儿子,他的少将军。

他知道将军有一儿一女,而面前的少年长得不光和年轻时的将军很像,眉眼之间还有着夫人的影子,何况还有那块玉佩的存在。

又看了面前自始至终都沉着冷静的少年一眼后,那男子忽然单膝跪拜道,“属下定北军主将君凛亲卫队队长赵泯,见过少将军”。

他的手里还举着一块玉佩,正是当日在南岭君穆卿交给慕言的那一块,能够证明她君家嫡系继承人身份的玉佩。

“起来吧”。

君穆卿从赵泯手中取回玉佩,她没有去问为何赵泯能够认出她,既然他已经认出她是他的少将军,其余的也不需要再过问。

“当年那场大战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你明明还活着,但是当年那场战役传回来的消息却是全军覆没?”

君穆卿紧紧盯着赵泯,她终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相较于赵泯是怎么判断她的身份,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赵泯一听君穆卿提起当年之事,他就感觉自己瞬间各种情绪掩埋,绝望、痛苦、不甘、愤懑,种种情绪都围绕着他,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当年的事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一件事,但是他明白他之所以能够活下来,为的就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世人。

他不能让他的弟兄们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所以即使这八年来他甚少想起当年之事,甚至有时候他刻意的想要去遗忘,但是那件事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这辈子怕是忘不掉了。

君穆卿默默看着面前忽然沉寂下来的男子,她看得出赵泯内心的挣扎,所以她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她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泯才缓缓张口,听着那沙哑暗沉的声音就能知道他内心的挣扎有多么痛苦了。

“当年.....”

自四国建国以来,北凌和西临的关系就不融洽,边关经常有些小打小闹,日积月累,终于在圣武四十八年,两国大战一触即发。

北凌尚武,当时的老皇帝更是崇尚武力,在军事这方面上北凌向来都是四国中的领先者,虽说西临也没有比北凌逊色多少,但到底是西临势弱。

要知道在战场上即便是毫厘之差也会引起天翻地覆的变化,本来这场大战凭借着北凌多年的军事实力还有君凛将军亲自领兵,胜败本应毫无悬念,但是事实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他还记得当日两军战前对垒之时,西临的表现与往常不太一样,因为即使两国多年来摩擦不断,但是胜得从来都是他北凌,西临从未在其中占到半点便宜。

是以西临士兵面对定北军时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出势弱地样子,即便他们极力掩饰那种势弱,依旧挡不住他们骨子里地那种虚弱感。

可是就在大战那天,面前的西临士兵给他的感觉与往常感觉很不一样,就像是有了什么依仗一般,尤其是当时西临的主将临江天,这个临江天是当时西临的三皇子,性格在西临一众皇子之中最是懦弱,见了将军更是恨不得吓得连路都走不动,但是那天却一副耀武扬威彷佛胜券在握的样子。

就连他都能看出来的异常,将军自然也能看出来,但是当时已经来不及了,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若是临阵退兵,不战而败,动摇军心不说,那对北凌更是莫大的耻辱,只怕是以后在战士们心里都会形成阴影,于以后不利。

所以即便知道情况不对将军也没有下令撤退,只是暗中叮嘱他大战开始之时,趁乱返回军营向上级汇报此次大战的情形,需要上级下令即刻停止这场战争。

他本来想着汇报之后,能够迅速撤兵,可谁曾想,就在他们上了战场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对方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离开的机会,他们从一开始就想要把北凌所有人都留在那里。

他还记得当时,开战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处笛音,那笛音虽然不能控制他们的身体,但是却可以让他们浑身乏力,让他们丧失战斗的能力,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毫无还手之力然后被杀害,接下来一把砍刀出现在他面前,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柄银色的长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长枪身上带着樱红的穗子,那穗子随风而动混淆了他的视线,而长枪与砍刀相触之时产生的声响令他脑中有一瞬间的清明。紧接着他就被那长枪挑出了战场,不知道是不是吹笛之人功力不足,战场外的笛声小了很多,而且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只要坚守灵台清明便不会被笛声所获。

后来,他身边陆续被那长枪挑出了十几个人,那些人都是将军的亲卫,平日里也都勤练武艺,远离了战场中心区域后没多久也都恢复了神智。

他不知道为什么将军能够不受影响,对面的临江天似乎也很是吃惊,但是此时却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走”,他看着一边御敌一边朝他们大喊的将军,即便他不想走,但是他留在这里并不会给将军带来多少帮助,甚至还会成为将军的拖累。

他的内心无比挣扎,但是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他的情感,他留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朝廷,才有可能帮到将军。

所以尽管心里再不想走他还是带着那些人返回了涂城,然而涂城内部的景象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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