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一谈自己的情况吧。
这段时间学校总是会隔三差五给父母打电话,然后他们呢,就会突然“袭击”我。
我想如果是某地搜查突袭来的警犬,还得把套着脖子的狗子给松开再去指挥搜查的吧,那样也算是有个过程。
客观的陈述。
这边便是直接得突袭。
“开门!”
“老师那边让我们去一趟。”
“前几天不是去过了吗?”我神情慌张,学校是我恐惧的地方,也是噩梦的开始。客观来讲,是一个导火线。
大概在前几天吧,我就去了一次学校,父母也是这样突袭,然后我们就在那里排队排了三四个小时。
“啊,好冷啊。”我在排了几个小时的队后就去那个年级办公室,
里面两个空调,我的心情在这里突然愉悦舒适。
我很烦我的母亲,但是也只是在这几年,也只是烦一部分。
这温暖祥和和外边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唉?你在这里干嘛呢?”一个戴着眼睛的老师突然说。
“外边有点冷,我在排队,站了好久了,老师。”我不想跟她说话,因为我太了解她们了。
“排队?那外边都排完了啊!”她喊着,低下头的我以为办公室里有人在吵架。
我妈赶紧出去看。(老师让她几点来她几点来,然后白白等了几个小时,还让我在这里感受让我恐惧的氛围,她十几年来都是这样,我改变不了,也一直这样“伤害”着我。关键她也不知道。)
(我什么也说不了。我痛苦至极。)
但我记得的,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两排的人。
“嗯,好的,等一下我去。”我低着头仿佛在用全身酝酿着什么,说道。
“唉?说你怎么不听呢还?你这孩子!”这声音夹杂着假惺惺的礼貌,又夹杂着高声的音调,又有着一点点破音的感觉,虽音量不大,但威力十分,十分……
“起开!这里不是你该坐的地方,赶紧走!”我看了一下表,刚刚过了二十秒。
“嗯,好的。”我继续低着头。看向四周,整个诺大的办公室,大概有二十多把的空椅子,有几十台电脑,我挑选的椅子还是靠边的没有任何办公东西的地方。
外边实在是太冷了,毕竟排了两三个小时。
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赶紧出去吧!这里可不是你该坐的!外边都没人了啊!”老师好像在训斥学生一般。
可现在……我可不是学生,呵。
“嗯嗯。好的,老师。”这位“慈祥”的老师便拿着资料躲着脚根走了出去。
我从小喜爱着中国,爱我们祖国的一切,看看外国还是觉得简直没有任何的事物能瑰丽过我们。即使在不断学习中发现好像有一些事情是有一点不妥,但再继续分析其中便恍然大悟同时也逐渐看到其中的奥妙,看到其中的用心良苦。
但总有一些人,总有部分这样的人,主动挑起没有必要的矛盾与“战争”。
我想去接,但是,我要懂事,我也是一个“党员”。
我有头,有手,能摆礼仪的姿势,有眼睛,有目光,能看到灿烂的太阳。
不想总是看到整张白纸上那一丁点的黑暗了。
但真的,黑暗再小,也是可以包围好多个我的。
我一定要坚持,坚持。
回家后我身体冷的使心脏好像又病了,头也是很痛发热,赶紧用热水泡了泡。
“哈……”世间寒冷,无心的母亲站在老师那边,无心的热水站在我这一边啊。
再说回来,之前我是说了大概有十几遍的如果学校有什么通知,尽量提前几天给我说,不要搞突然袭击,让我束手无策打乱自己的生活规律,打乱自己生物钟与内分泌。
但我的父母总是奇奇怪怪的,从他们的行为分析,我觉得我就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事物或者没有任何地位,倒像个玩具?我总是夸张地表述着。
但我说夸张,他们就觉得我真没有受伤。
这时候有人说了,你怎么对你父母不礼貌呢?唉,这孩子。
上次我也是这样听良生说的。
“虽然你很多都很对,但你对咱爸咱妈还是尊重一点啊,源生。”
“别站在你的道德高度去指责我可以吗?三胖,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也没有动手,不就是客观地说了一些话吗?那有什么的呢。你之前他们突然袭击反复唠叨着你起床我看你要气炸了,那我怎么坚持了几年呢。”
“嗯,也是。”又是也是。
“况且,我还总给他们买东西,买这买那,电动牙刷这那那这的,我说什么了?我一直只是想去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我也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也属实曾经达到过。我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呃,呼……说实话,挺累的哥哥。”
“……”
这其实跟丰硕那次打架是一样的,我很讨厌站在制高点的人,但我一无所知毫无经历的时候也是那样的人。
话说回来,我也早上这样突袭过我的父母,他们属实很烦,差点把我“吃掉”。
人应该将心比心的———至少我知道冷暴力属实真的不如一个真实的敌人对手。
其实这就好似我睡在街上,除了惊噩,就是路人的掌掴。突然惊醒,即使摆脱了束手无策,也是被弄得一头雾水无法进行反击。
之前休学的我提过,我会反锁上自己的门,在那几天我的睡眠开始好了不少,也没有被“良心”绑架,更没有做噩梦。
啊,现在想来也是让我伸着懒腰浑身舒适的。
“前几天去过了,这次又是……”
“唉,如果我不在家,不在这里呢?那你们怎么办?”好累。
“这次是……,巴拉巴拉……”
“唉。”我好累,头皮发麻,本来昨天停电一天今天就头疼烦躁的。
说真的,当初租房子的几个条件真的是一个没有达成。
我这租的房屋成了“景点”,不是我的内心安静的空间。
“你看看老师发的消息,………”
“别看了,我不看。”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包括从小请假,也是我找理由去请假,虽然请假理由是假的,但状态不佳一直都是实实在在的。
哦,我只是说,一点小事都让我自己做主,我这个从小放养需要自己有主见的孩子真的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你们不会替我做主吗?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啊。”
“那你明年还高考吗?今天不去学校,说不定高考就不能去了,到时候……”
考试考试又是考试,每次拿这些东西绑架我,未来未来又是未来,我的未来不是自己做主吗?
其实吧,我就是单纯的,客观的恶心,没有带主观的发泄。
恶心得无比客观。
其实吧,我就是很不解,我自己在这些问题上考虑的要比他们多很多。
我属实是说不明白。
我的内心常常游走于死灰与辉煌之间,也想过一了百了。那样至少也放松了我的小家伙们——细胞……
“唉,真不如我死了算了。”
“那你今天还去学校弄电脑模拟题么?”
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们的悲欢离合……
人们的悲欢离合!
人们的悲欢离合……
我想打他们,揍扁。
钱以后加倍还。
我得离开这里。
现在是七点,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折腾,父母走了,良生在外地,我跟良生联系说让他们走的。
我自己全身麻木地瘫在床上,全身冰冷,心脏好像搁着什么东西。
他们走了,我干干净净的地板也给我踩脏了,禅泥带水的。楼下有一个垃圾堆,我很熟悉那里的气味,现在在我这个什么味道也没有的不大也不小的卧室里,我闻到了我熟悉的,垃圾堆的味道。
一片狼藉,无论外界,无论内心。
而他们就这样走了,去学校这件事最后也属实是没有去。
这与他们刚来两分钟的时候我表明的观点是一样的。而这两分钟扩大了六十倍。
中途我们吵了吵的,我砸了不少东西。
但是中途我跟良生打电话聊着会聊到一些好像快乐的话题,我的父母就会笑起来,我无奈地笑,他们也以为我没有生气。
这是一个年代的鸿沟,难以用时光跨越了,只能用距离。
无奈贴在我的脸上,我无奈地笑着。
“表演者”竟是我自己。
浑身乏力,生气后也是没了继续生气的力气,即使大脑还是在生着气。
我什么也说不了,也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我都要花上几天去缝补那些东西,然后等待下一次被撕烂。
我的格局,我有着一个格局,一个想法。
我把这些当作是闯关,而你如何解决与生存,这是一道道历练。
我不得不这样想。
不得不。因为…因为那些没有这样去想的人都消失了……
远处的星星眨巴着眼,我有点害怕它们发现我,但却一直躲避不了它们的闪亮美好。
夜晚来临,《伯纳德的夜色》,我从心得悲伤激动,我希望这一切不是巧合,是你定义了我,还是我一开始就定义了你,这一切无从得知,只有先努力,沉浸并坚持下去,你才能等到一个真正的,一个只为你而留着的时间线。
“看白云,那里有一道好长的光线呀!”一个小女孩对着她的朋友说。
突然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指着那头。
“不好意思,很抱歉,如果要比较长度的话。我只看到了这条黑暗的道路一直延伸至地底深渊……”
“嗯,是啊,是白云,还是深渊呢?”一个声音从某个深处传来,发出声音的那边有一个人的身体躺在床上,头伸出来在床边自然耷下。
大风呼呼地啸着,周围一切有关音的动静传播到我的耳朵,一切是无比地安静,但是又夹杂着些许迷离的声音,它将要刺耳,但又令人精神抖擞。
“哈啊,周围很寒冷。”
毕竟是屋顶。
我的头发随风飘扬,犹如流动的旗杆,自觉耀武扬威。
过后那又是一种令人压抑至极的窒息感。
啊,我就要摔下去了吗?哈啊……
我的大脑十分缺氧,我感到呼吸紧促,眩晕、恶心,食欲微弱。
也许,哈啊,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吧……哈唉……
我又睁开了眼,原来只是几分钟的时间。
我的眼睛慢慢涌入了黄昏映入了星光,一定不是因为我此时的兴奋与重生给这些闪亮着的星芒铺上了一层灼眼妙衣,哈啊。
我,我真正地倒在了平地,面前高楼大厦一切匆匆忙忙,此刻,原来早已是白云置顶,我的脑海突然平静。
哦……哦……哈哈
嗯……
嗯。
“嗯……我在仰望悬崖,万丈深渊。”
“呵……我在俯视极峰,白云置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