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宁沐浴时不会留太多的人伺候，有时候甚至不留人，但是这次，顾卿宁把柒七和霜双都叫了进去。
叶淮楚不清楚这些，因此也没想太多。
以前他还住在絮春院的时候，也像今天这样等过顾卿宁沐浴，想想那时候，再看看现在。
那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顾卿宁。
姑娘家沐浴的时间长一点，叶淮楚就在房间里四处转转。
他五岁之前都在宫里，五岁后就搬到了絮春院居住，一直到前些年从这里搬出去，也是住了十来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卿宁刻意的，叶淮楚在房间里看到了他以前生活的痕迹，譬如案桌上的那两盏灯，已经很旧了，一直没换。
还有那个香炉，那上面还有自己小时候不小心用匕首划的一道口子。
还有这房中的书籍，他以前常看的那几本书都还在。
有些事情变了，但好像又没变。
“郡主，您瞧奴婢拿了什么？”霜双捧着一堆衣物小跑过来。
“什么啊？”
霜双拿了其中一件展开在顾卿宁面前，“郡主，您看！”
现在被拿在霜双手里的，是一条很小的大红色肚兜，上面绣了两只鸳鸯。
顾卿宁自从这个身体长大之后，就再也没穿过大红色的肚兜了，颜色实在是太艳了。
不过眼前的这件，看上去好像有些眼熟。
好像是她之前穿的。
“这个太小了，你给我我也穿不下呀。”
霜双拿着肚兜笑着，顾卿宁从她的笑中感觉到了一股狡诈。
只听她说：“郡主，小了没说不能穿啊，您要相信奴婢，保证能穿。”
霜双搞的这名堂，就连柒七也不知道，“霜双，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可不许乱来啊，王爷还在外面呢。”
霜双拍拍胸脯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会乱来，再说了，又不是让郡主只穿肚兜出去。”
顾卿宁脸微红，“好了好了，先沐浴吧。”
顾卿宁脱了衣裳坐到浴桶里，柒七和霜双一人拿了一条毛巾帮她搓澡。
听着从沐室传来的细微水声，叶淮楚只觉着身上有些燥，便喝了口凉茶，走到门口站着。
今夜月色正好，向大地撒下淡淡的银辉，深蓝色的天空繁星点点，空气微凉，最合适到外面走走。
叶淮楚在外面站了一会，听不到沐室里的动静。
“真的要穿吗？还是算了吧。”
顾卿宁记起来，这肚兜是她这个身子八岁的时候穿的，也不知道霜双是从哪个角落里找出来的。
霜双劝道：“郡主，没事的，能穿，您就相信奴婢一次吧。”
“行……行吧。”顾卿宁妥协了，张开双臂任由霜双折腾。
这肚兜比她现在穿的要小很多，但还是穿上了，绳子勒着她脖子，有些紧。
到底还是小了，很多地方都没遮到。
霜双饶是个姑娘家，此时瞧见顾卿宁这个模样，也忍不住脸红。
她家主子的身材就是好，哪个男人看了不喜欢啊。
顾卿宁瞥见霜双耳根有些红，便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