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掌柜和汪波两人也鲜明的感受到了季主席的立场。
张二掌柜脸色逐渐变黑。
原本腾越人都在私底下议论，季主席对他们小明家不待见。
虽然这事大家伙心里都有数。
可是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毕竟他们小明家在腾越的风头可是无二。
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可是今天季主席这样的做法就有点光明正大打他们小明家脸的意思了啊。
唐宝宝虽然是没想明白这位笑得像弥勒佛一样的老人家为什么要那样说。
但是不妨碍她阅读理解啊。
一见到自这位季主席开口后，张汪二人那犹如吃了黄连一样的脸色。
顿时心情舒畅地应道。
“没事，不着急，不着急，反正我们都闲得很，让夜师父再修一个玉壶春瓶再来都行。”
众人：“……”
我们不闲啊！
“你这小丫头倒是挺有意思。”
季主席闻言被逗笑了，两颊肥肉乱颤，很是喜感。
比之寺庙里慈眉善目的弥勒佛也差不离了，让唐宝宝觉得还挺亲切的。
于是她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咱们彼此彼此啊。”
“哈哈哈，”
季主席朗声大笑，“真是个没大没小的小丫头，不过还挺对我脾气！”
“行了，你们办正事吧！”
他挥挥手，在方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样。
等的外挂都来了，唐宝宝自然乐得开始啦。
毕竟……她可是心急收钱了！
原本她也没想这么贪心的。
可谁让这琳琅阁二掌柜身边有一个神助攻呢，
这位汪掌柜可是上赶着要给她送钱啊！
要不是明确两方立场对立。
她都差点怀疑这聚宝斋的老板是自己派过去的间谍呢！
5000万。
随便打个赌就能挣5000万。
她不接受就太对不起她的良心了！
此时的夜师父已经坐在了方桌旁，看着桌上那破损的青花瓷瓶。
“你让我来看的就是这个？”
“对对，”
唐宝宝点点头。
“我说着瓷瓶是假的，这位琳琅阁二掌柜却说这瓷瓶是真的，我们各执一词，您给看看？”
夜师父闻言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去捧起瓷瓶。
“等等！”
汪波突然出声制止。
“唐小姐，我们说好的，要你亲口举证这青花吉祥大抱月瓶的真假，
可你现在竟然让夜师父来看，这是什么道理？！
不行！
要看就你自己看！”
张二掌柜也是反应过来，脸色渐渐好看了一点，不过他没有说话，由着汪波尽情发挥。
可是。
“你急什么，等会我就会说的啊。”
唐宝宝奇怪地眨巴了下眼睛。
“夜师父指出来，我转述出来，有违规吗？”
她说完，又奇怪地掏出一式两份的合约看了下。
“没错啊，上面只写了我要亲口说出这瓷瓶不是真品的原因。”
汪波：“……”
张二掌柜：“……”
这臭丫头简直太无耻了，竟然钻这种文字漏洞！
一众旁观也觉得这波操作有点无耻了，不过现在大佬都来了，他们还是好好吃瓜就好。
汪波和张二掌柜原本是等着旁人出声议论一下，然后自己就好推动一下。
可惜愣是没人出声。
没办法，只好自己上了。
汪波怒声道，“不行，既然不是你说的，我们不赌了！”
唐宝宝挑了挑眉。
“你确定你们不赌了？”
“对！不赌了！”
“哦，这样啊，”
唐宝宝伸出右手做了个抿钱的动作。
“那就把钱给我吧。”
“什，什么钱？”
汪波一愣，没反应过来。
唐宝宝笑眯眯，
“当然是违约的钱啊，你难道忘记这合约最后是有但书的？
要是谁无故终止，就要赔付对方双倍的赌注。
我算算啊，
5000万的双倍是……两个5000万？”
汪波：“……”
他有些懵了。
随即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刚才这臭丫头在最后加那条但书的时候他压根没在意。
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更不认为自己会想要终止比赛。
可是没想到……
他恨恨地盯着唐宝宝。
“你阴我们！”
“哪有，”
唐宝宝无辜的眨巴下眼睛。
“但凡合约必有但书，这不是正常操作吗？”
汪波：“……”
“你，你，”
看着唐宝宝那张装作无辜的脸，张二掌柜气得脸都黑了。
“哪里能有这样的做法，你这明摆着就是故意坑我们！”
唐宝宝闻言就更加无辜了。
“你怎么说话的呢，白纸黑字，我可没有任何违约的行为，反倒是你们想违约，难不成……”
唐宝宝眨巴了下眼睛。
“张二掌柜对你刚才做出的鉴定结果不放心？”
张二掌柜眼皮颤了一下，正待说话。
“小丫头，要是信得过我，把合约拿来我看看？”
季主席却已抢先开口，眯着一双睿智的眸看着唐宝宝。
“您可是玉石公会的主席，像您这样的大人物，那肯定是一言九鼎，我怎么会信不过您呢？”
唐宝宝麻溜地拍完马屁，就半点不见迟疑地就将手上的合约交给了季主席。
季主席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这合约”
在一室人专注，汪波张二掌柜紧张的目光中。
“我看着立得很好嘛，小姑娘说的也没错嘛，完全可以按照合约走嘛~要么赌要么赔钱。”
众人：“……”
汪波和张二掌柜：“……”
他们两人脸色都狰狞了起来。
看见这两人的神色，原本只是来凑个热闹的弥勒佛季主席脸色微微冷了下来。
“你们两个人的反应很奇怪啊，
既然是真品，老夜看和这小姑娘看，有什么区别？
莫非……”
他目含厉色。
“你们两个心中有鬼？！”
汪波脸上的狰狞收得太快，拉动嘴角的肌肉，竟然抽筋了，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看得季主席略有些嫌弃地移开目光，看向张二掌柜。
“没有，没有！”
张二掌柜老奸巨猾，瞬间收起脸上的狰狞，有些失笑地解释。
“看您说的，我能有什么鬼，我只不过是帮着掌了一眼，
出于平时的交情，帮汪掌柜做一下证，省得他有损失罢了啊，
既然这位唐小姐想让师叔看就让师叔看，
一样的，一样的。”
闻言，唐宝宝侧目看了他一眼。
这人，反应还挺快的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