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宝戳了戳景司瀚的胳膊。
“喂,景美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总感觉这几人的反应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景司瀚淡淡垂眸,没有说话。
严礼却是抢先开口道。
“唐小姐,既然你是62号,为什么当初比赛结束你就走了呢?我们都找了你好几天了!”
唐宝宝一脸懵。
“你们没选上我的字,我自然就走啦。”
严礼:“……你的字是20位海选成员的榜首!当时就公告出来了,是谁告诉你没选上的!”
唐宝宝:“……”
没人告诉,她看见的啊。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景司瀚。
景美人……
“小丫头,你这一手字是谁教的?”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唐宝宝大脑里的运转分析。
“咳,”
我家美腻又严厉的师娘教的,然后朕学歪的结果。
这应该算……自学?
嗯,
唐宝宝坚定地点点头,“我是自学成才的。”
噗。
矜贵优雅的景司瀚有些憋不住想笑。
这小白眼狼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看着严家几人那一脸这位果然是天才选手的激动眼神……
他淡淡弹了弹衣角,找了个位置坐下。
由着严家的人围着唐宝宝问东问西。
好一会后,严老爷子满意地捋了捋不存在的半撇胡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可造之才,真真是可造之才……(此处省略两百字夸奖)……”
饶是凑不要脸的唐宝宝也被夸的脸红了。
矮油,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不要说出来嘛!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一事。
“这位老爷爷,那按你们的说法,我是不是可以去参加比赛了?可以去赢100万了?”
严老爷子的夸奖戛然而止,咦?怎么感觉这个小姑娘好像有点市侩呢?
他看了看严礼。
严礼是一脸木,不是好像市侩,是真的市侩!
不过……
严礼瞬间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他凑到严老爷子耳边低声道。
“刚刚阮文说要去参加比赛的事情怎么办?”
呀。
严老爷子顿时为难了起来。
是啊,怎么这么巧。
前脚刚答应阮文让她去参加比赛,这后脚唐小丫头就粗来了,这不是让他难做人吗?
严礼继续道。
“原本就是留着62号唐宝宝名额,要不我去帮您推了阮文那边?”
严老爷子瞅了严礼一眼。
“怎么滴,你对阮文有意见?”
“那倒是没有,”严礼面不改色道,“我就是看不惯她用出赛换取黄杏儿无事的行为,错就是错,黄杏儿这样的人不适合继续在协会呆下去。”
事实上他确实是看不上阮文的为人,想参加就参加,用参加比赛来要求保下黄杏儿,还不是想通过这件事在协会彰显自己的地位吗?
反正不管阮文如何美,如何会做人,他对这个协会第一美人就一直喜欢不起来。
总感觉她不言不笑看着自己的时候都是在衡量什么。
总让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大概就是天生的不合眼缘吧!
严老爷子是不耐心管这些小事的,他为难的是阮文也是个极有天赋的,要是没有唐小丫头,他也是一直倾向于游说阮文去参加比赛的。
现在倒好了,要么没有,要么一来来两,该怎么抉择?
唐宝宝竖着耳朵将两人的话听在耳里。
心底顿时警铃大作。
她的一百万要溜走了?
这怎么行?
她正想开口,小手却被人握了握。
她一瞅,是景美人。
“嗯?”
景司瀚淡淡摇头,“上赶着不是买卖,端住。”
唐宝宝:“……”
好不想端,好想去把抢她名额的混蛋揍一顿!
但是看着景司瀚气定神闲的模样。
她只好淡定的坐着了,端的是一派大家风范那种。
严老爷子看着就更喜欢了,“不骄不躁,很好很好。”
严礼嘴角抽了抽,刚刚您就是这么夸阮文的,就不能换一个新词?
最后也不知道严礼是如何游说的,严老爷子最终还是敲定按照原来的名单上报。
只是一旦这么做,自然要去跟阮文说清楚。
严老爷子没好意思去,就打发严礼去了。
严礼自然不推辞。
没一会就来到江老和阮文呆的那块,笑着道。
“江老,有一个好消息,参赛的62号选手唐宝宝小姐已经找到了,这次不用麻烦阮文小姐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和江老言笑晏晏地说着话的阮文,面色沉了沉,但是很快就回归平静温婉的表情。
江老的脸上也有几分尴尬,不过随即就染上了几分惊喜,“找到了?在哪里?”
严礼笑眯眯,“唐小姐正在偏厅和老爷子说话。”
“哦?”江老立刻站了起来。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太激动了,有些抱歉地看向一同站起的阮文。
“这个阮文啊,你先在这里坐会,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啊。”
阮文温雅一笑,“江老您忙。”
江老带着尴尬的笑,快速走了。
阮文脸上带着轻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严礼瞥眼看见,心中滑过几丝讽刺。
你要是真表现出来不高兴,我还能高看你几分。
这们装着,真是虚伪!
站在阮文身后的黄杏儿一脸紧张,大表姐不参加比赛了,那她还能呆在协会吗?
她想了想,悄悄地走到严礼身边,试探地问道。
“严理事,那我的工作?”
“哦,对了,”严礼似乎经她提醒才想到这件事,淡淡道。
“经过协会统一讨论,都觉得你不适合协会的工作,抱歉,请另谋高就吧。”
黄杏儿脸色刷的就白了。
她的工作丢了?
怎么会这样,大表姐都出面了,怎么还会不管用呢!
黄杏儿大惊失色,立刻求救般的看向阮文。
察觉对方对自己的不客气,阮文温婉的眼眸眯了眯,看着严礼。
“协会统一讨论?严理事,刚刚严老和江老还说不追究杏儿的失误,你的讨论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语调依然温柔如水,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明显的机锋。
严礼笑笑。
“两老只是因为你参加比赛才有此一说,既然你不去参加了,那自然维持原判。”
阮文眼底柔色几乎要褪尽,这个严礼胆子倒是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