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直接哭出了声,“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唐宝宝:“……呵呵,抱歉啊,手误手误。”
她尴尬地松开手,一本正经地给予忠告。
“你应该说他有可能是我的,毕竟他现在还不是,我们要尊重客观事实。”
安雅简直要崩溃了。
她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神经病!
她错了好吗?
她再也不来了好吗?
求放过啊!
她踉跄起身。
可当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位尊贵无双的男人时。
玻璃心又死灰复燃了,无数委屈涌上心头,顿时哭成了泪人儿。
“景先生,景先生,我……呜呜呜”
唐宝宝听到她的话,回头一看,顿时一脸懵。
我叉,景美人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对于这样被抓包,她表示有点虚。
安雅可不管那么多,终于等来心心念念的男人,她完全忍不住,只想将刚才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景先生,你家的佣人竟然殴打客人,我不过只是轻轻说了她两句,原意也不过是希望她能仔细一点做事,可是……可是她竟然打我!”
唐宝宝:“……喂喂喂,不兴你这样歪曲事实的啊,明明就是你先挑的事!”
话归如此。
可安雅现在衣衫凌乱。
好些地方还被扯破了,
身上伤痕遍布,
脸上身上还满是水渍,
看起来就是一副被人欺负得狠了的模样。
可怜极了,
我见犹怜的,
更何况听到她的声音安助理还来一招被吓得瑟瑟发抖!
唐宝宝:“……”
我去!
这小白花演的比我也不差了多少!
她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
除了皱了点,没什么异常的模样,一点都不凄惨。
该死,棋差一招,今天唱不了小白花!
该如何破局?
没等她想出对策,景司瀚冰冷刺骨的声音就扬了过来。
“唐小姐你跟我出来,楚枫,你送这谁去医院。”
唐宝宝刚刚说那些觊觎他的话,却被他听个正着,现在正心虚着呢。
瞬间就被他犹如实质的冷气刺得一怂,也顾不得怎么想破局了,立马蹬蹬蹬跟了上去。
全程被无视的楚枫:“……”
他说什么了?
他就知道唐宝宝绝对会无视他!
安雅看见景司瀚冷若寒冰的反应,嘴角就悄悄勾起。
哼,贱女人,我看你还怎么在景园呆着!
景园就不应该有别的女人出现,这里的一草一木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楚枫看见她眼底的贪婪之色,心中一嗤。
是不是蠢,我们老大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好不好?
没听我们老大说的“这谁”两字吗?
他板着俊脸朝安雅走过去。
“走吧,安助理,我送你去医院。”
他嫌脏,甚至都不愿意绅士得去扶她一把。
还等着被人搀扶,顺便再卖一把柔弱的安雅气得咬牙切齿。
这可恶的男人,等她跟景先生在一起,也要把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给收拾了!
楚枫带着人直接从旋转楼梯去地下车库。
刚才楼梯上走了没两步。
后面就传来纪苳平静无波的声音。
“安助理请安心疗伤,景园的修缮清单我会直接送到安教授那里。”
轰隆!
她被人打了还要付修缮费?
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安雅只觉眼前一黑,直接气得晕过去了。
楚枫:“……”
这下没法子,他只能抱着了。
总不能拖着走吧!
他没好气地瞪着始作俑者,“你是故意的!”
纪苳一脸平静。
“楚医生多虑了,我只是在做分内之事,我还要给唐小姐送理赔清单,再见。”
楚枫:“……”今年的初抱给了一个坏女人,他好气哦!
同样的书房。
同样的人。
还是同样的配方。
景司瀚坐在书桌前,目光沉沉的敲击着桌面,一张俊美如斯的面庞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咚!
咚!
咚!
他每咚一下,唐宝宝就缩一下。
咚一下,她就缩一下。
她好虚啊。
刚刚路过客厅的时候,她才发现客厅竟然变成那把样子了。
谁干的!
肯定不是她干的!
是那个安助理干的!
可她是共犯。
所以她很虚。
咚咚声停止,书房内陷入可怕的安静。
唐宝宝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想着是不是应该先发制人。
就听到男人冷硬如冰的声音。
“唐小姐,房子拆得可还算尽兴?”
“……哈?”
“尽兴吗?”
“尽……尽兴?”
“很好,纪苳,把清单给她。”
“是。”
静立一旁的纪苳恭敬地将小本子递到唐宝宝跟前。
“唐小姐,这是简易清单,您先过目,若是没有问题,我会立刻列一章正式的索赔清单给您。”
“……啊?什么单?”
纪苳依然体贴细致。
“如果您有疑义,可以调取室内的监控对比。”
唐宝宝完全懵逼。
什么情况?
让她赔钱?
她没钱!
她唐宝宝什么都不怂就怂这个!
她看看一脸平静的纪苳,又看看桌案后神色淡漠的美人儿。
一脸苦逼。
“我没钱啊。”
纪苳勾唇微笑,请示地看向景司瀚。
景司瀚淡淡抬眸。
“尽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希望以后你还有这样的勇气。”
唐宝宝:“……我保证,以后打人绝对不砸东西还不行吗!”
景司瀚无动于衷地看向纪苳,“没钱工抵。”
唐宝宝:“……为什么不是没钱肉偿?”
呵,她还真敢说。
景司瀚淡淡挑眉。
“所以你是打算给我暖床?”
唐宝宝:“……”
……景美人你怎么可以比我还生猛!
看见她一秒认怂,景司瀚淡漠地收回目光。
“出去。”
唐宝宝委屈巴巴地睁大眼睛,“真的不能打个商量吗?”
“纪苳。”
“唐小姐请跟我出去吧。”
唐宝宝乖乖地出了房间,因为她昨儿个还砸坏了一辆车,虽然他们没提,可她都记着呢。
真怕惹得美人儿一生气,连那块小透明也要她赔。
那可是好多钱呢!
没办法!
谁让她现在没钱!
没钱面上只能先认怂!
她没看见,在她走出书房之后,景司瀚脸上的冷意早就消失殆尽。
他慵懒得倚着桌面,单手支着额角,薄而色浅的唇角微微勾起,带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俊美的不可思议。
书房里,传来他淡淡的呢喃之声。
“这小笨蛋,倒是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