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的眉头微微皱起:“你真的要管这等闲事吗?”
柳凌淡然一笑:“我倒是有这想法。你应该看到大夫人用鸡血写在二夫人、三夫人房子后面的字,何为杀人偿命?何为罪魁祸首?大夫人别的字不写,偏偏写出这些,是不是有什么必然警示?”
“你说,大夫人的疯癫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我摸过她的脉象,确实很紊乱,与她现在的神经错乱很相符,但我不敢保证,大夫人每时每刻是不是都这样。
你明天去跟着吕容,到底是不是我所说,一看便知,至于我,还是继续留在府里,或许还能查到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徐韵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
柳凌回到大夫人的房间,徐韵站在门口警惕着外面的动向。
柳凌看了一眼熟睡的大夫人,则走到苗翠凤的床前,仰面躺在苗翠凤身边,紧闭双眸:“奶娘,折腾了半天,我好累,我真的很佩服大夫人这么能折腾,也不知她是如何这般精力充沛?”
苗翠凤叹了一口气:“我与你有同感,我这把老骨头架子都快折腾散架了,如果不是可怜他们母子俩,是断不会再继续留在这儿的。”
柳凌忽然又想起后厨的一幕:“奶娘,你说我们分明看见她去了后厨,一瞬之间,鸡也没了,人也没了,忽然之间,又出现在二夫人三夫人的房前,我想知道她是如何快如闪电、藏踪蹑迹的?”
苗翠凤:“……”
“奶娘,你是不是也觉着大夫人不是一般人?”
苗翠凤:“……”
没有得到回复,柳凌感觉异样,突然睁开眼睛,咫尺之间,与一对大如鸡蛋的眼睛相对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大夫人两手托着下巴,趴在柳凌身边,瞪视着柳凌,嘿嘿傻笑着,口水顺着嘴角川流不息……不,正确的说她嘴角流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液。
柳凌一阵惊悚,如闪电一样的速度站了起来,连连倒退了几步:“大大、大夫人,你如何这般模样?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我饿!我饿!”大夫人并不理会柳凌的问话,站起身,从腰间拔出匕首,高高举起,张着血盆大口,冲向柳凌。
连凶器都上阵了,感情是大夫人把她当成了美味,才会让大夫人馋涎欲滴。
柳凌躲到了一旁,赶紧解释:“大夫人,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一个大活人,并不是你的美食……你若真的饿,我就辛苦一下,到后厨为你做些好吃的,好不好?”
大夫人摇了摇头:“我饿!我饿……”
对着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看来是很难说的通了,怎么办……不对,奶娘刚刚还与自己躺在一起,为何人说没就没了?
还有那个徐韵,他就在门口守着,大夫人从床上爬起来东跑西串,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现在也没了踪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凌再次扫向房间,依旧无法寻到他俩人的半点影子。
两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消失的如此诡异,不会……不会是被她……柳凌瞪视着大夫人嘴里还在流淌的血液,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的亲娘!啊——啊——”柳凌实在控制不住心胆俱裂地恐惧,撒腿就往门外跑去。
柳凌不跑还好,两条腿倒腾地越快,紧跟而来的大夫人,追的就越紧,嘴里依旧说着:“我饿!我饿……”
院子里的竹林,也不知跑了多少圈,柳凌几乎筋疲力尽,而大夫人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嘴里还是喊着饿。
一阵下来,柳凌整个人气喘吁吁,面红耳赤,淋漓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全身的衣服。
即便柳凌的脚步越来越慢,但还是不敢停下。
“我饿!我饿……”紧追不舍的大夫人依旧精力充沛,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差距而落后。
……
柳凌毕竟是个人,总有到了极限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虚脱,好累,好想躺在床上歇一歇。
柳凌心一横,再也管不了大夫人会不会宰杀她吃肉,再这样跑下去,身体透支干净,一样会死。
柳凌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正房门口走去,不曾想,脚下无根,趴在了地上,咣当一声,顿觉全身地皮肉疼痛难耐。
当柳凌准备撑起胳膊准备爬起来的时候,不远处的地上,竟然在突然之间多了一根燃烧的蜡烛,两大两小非常熟悉的脚,也出现在柳凌的视线之中。
柳凌全身一颤,猛然抬起头看去,两眼发黑,险些晕倒。
徐韵与苗翠凤一老一少,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两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正看着柳凌。
柳凌心里恨的牙痒痒,早知道他们没死,自己也不用对大夫人如此惧怕。
这么长时间与大夫人赛跑,感情人家两人一直坐在这儿看热闹,连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
瞬间,柳凌怒火中烧……身上的力气莫名的又多了起来,迅速爬起来,抬脚赏给了徐韵。
徐韵不但没生气,反而大叫:“后面,后面……”
后面怎么了?
柳凌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了大夫人,一个急转身,大夫人正好举着匕首正对着柳凌冲刺过来,距离也就是咫尺之间,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柳凌索性闭上双眸,随时等待下一刻的惊险发生。
好久,柳凌依旧完好无损,并没有感到身体某一处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等到柳凌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大夫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手里的匕首放在柳凌手上,嘿嘿傻笑着:“我饿,想吃苹果!削!”
啊?
闹了半天,大夫人是想让柳凌让她削苹果,这理解误导也太离谱了吧。
看来自己白跑了这么长时间!
“你们……你们一老一少,竟然合起火来耍我,我……我恨死你们了。”柳凌用颤巍巍的手举着匕首,指向徐韵与苗翠凤,高声怒斥。
徐韵站起身,满脸无辜:“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你的奶娘阻止了我,她说,你是一个仵作,倘若怕了,这十多年就白干了。所以我就……
刚刚你踢我的那一脚,算是补偿了我对你的亏欠,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已经困乏,正好有一处房顶上很是隐蔽,我必须补补觉。”
徐韵一跃而起,跳上了房顶,转眼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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