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在电车里面,我放在包里的这个手包被偷了。”圣泽铃代亮了亮手里的包,横眉竖眼。
“但你怎么知道东西在这里的?”胁田兼则问道。
“因为在这个手包里放着我的手机和钱包,所以我匆忙赶回家后,用备用手机的gps查到了你们这家寿司店。”圣泽铃代拧着眉,眼神透着睿智,“但你们店里这些客人当中,没有一个人带着能放手包的包,所以我就想我的手包是不是被人藏到洗手间去了。”
“原来如此。”胁田兼则心底感叹,果然不能小觑任何人,看似是普通的中年女人,竟也有着侦探的敏锐嗅觉。
“对了,你的手包是什么时候被偷的?”他问道。
“时间大概是在一个小时之前。”
“这么说来的话,就是在小五郎先生他们来之前不久。”胁田兼则内心一喜,如此一来就有理由将毛利小五郎留下了。
他摸着下巴道:“之后来的客人都还没有离开过这里,也就是说,在电车里偷了你手包的那个小偷,现在应该还在我们这家店里。”
毛利小五郎虽然是个侦探,但并不喜欢推理,此时更觉得无聊,他只想在吃饱后快点回家看电视。
是以,他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小偷找出来?聪明的小偷肯定会把钱包上的指纹全部擦掉的。”
话落,就见圣泽铃代得意一笑,伸出了大拇指,“这个没关系,因为我把这个沾到小偷身上了。”
她左手大拇指贴着创可贴,血已经洇透了。
“创可贴?”毛利小五郎愣了愣。
“我在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削到了自己的手指,虽然已经贴了创可贴,可血还是渗出来了。”圣泽铃代语气一沉,“小偷在电车里偷我包的时候,我用这只手抓住了他衬衫的右边袖口,现在他的袖口上应该还沾着我的血。”
她看向店里神情各异的诸人,“所以他们其中一人的右边袖口上,一定有血迹,那就是证据!”
“真服了,这位大婶,你看吧。”第一个响应她的是很不耐烦的卫衣男原岛常贵。
而在他露出袖口之后,秃顶中年人宗近为重跟职业女性芦野捺芽同样将袖口翻了出来,整洁得根本看不到什么血迹。
“你都看到了吧?”毛利小五郎说道:“他们的袖口上都没有沾血。”
圣泽铃代一脸难以置信,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全都没有啊。”
“你究竟被偷了多少钱啊?”胁田兼则忍不住道。
圣泽铃代犹豫道:“我放在钱包里的钱倒是都还在...”
“那不就没事儿了嘛。”
“可是和钱放在一起的赛马彩票不见了呀。”圣泽铃代激动道:“那可是中了一百万奖金的万马彩啊!”
忱幸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大侦探。
而来没事人一样的毛利小五郎也懵了,但还没忘记朝他使眼色,示意他这时候别盯着自己看。
柯南嘴角抽了抽,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中了一百万奖金的万马彩?”胁田兼则确认道:“被小偷偷走的钱包里放着那张彩票吗?”
“是的,那个时候我和朋友坐电车打算一起去吃饭,听到了电台里播放比赛结果。我承认拿出彩票确认中奖的时候,有些得意忘形了,然后我的手包转眼间就被人偷走了。”圣泽铃代回想着自己当时的嘴脸,也一阵后悔。
胁田兼则抱着胳膊,像个侦探一样,“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小偷长什么样子?”
圣泽铃代摇头,“我当时根本没时间去看他的脸,我只顾着抓住他,不让他偷走我的包。”
“但你那个朋友应该看到他的长相了吧?”胁田兼则又问。
圣泽铃代懊恼道:“我那位朋友有高度近视,而且她当时为了看清手机上的小字,正好把眼镜架到了额头上。”
“……”胁田兼则觉得这大婶就是自己的一生之敌。
圣泽铃代再一次亮出大拇指,“但我用渗血的手紧紧抓住了那个小偷白衬衫的右边袖口...”
“可我们几个人右边袖口上都没有沾着血啊。”原岛常贵说道。
“那就让我再好好看一看,把外套往上拉一点。”圣泽铃代走过去,盯了几眼,忽然道:“你这袖口好像有点湿了啊。”
原岛常贵随口道:“这是我刚刚在洗手间里洗手的时候弄湿的。”
圣泽铃代冷笑,“应该是在洗手间里用水把血迹洗掉了吧?”
“你开什么玩笑啊,用水就能把血迹给清洗干净吗?”原岛常贵很是无语,就像她明明抓到了小偷的袖口却未能看到对方的长相一样。
圣泽铃代又要看宗近为重的袖口,只不过这位秃顶中年人的袖口也湿了。
“我和他一样是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不小心给弄湿的。”
“我右边的袖口也是湿的。”芦野捺芽说道:“但不是在洗手间弄的,而是被雨淋湿的,那时候外面还在下大雨呢,不过我刚才也去过一次洗手间。”
毛利兰见此,不禁掩口,低声道:“爸爸,难道你捡到的那张赛马彩票,就是那个阿姨的吗?”
“笨蛋,这怎么可能啊。”毛利小五郎分析道:“她的彩票是在一个小时前被偷的,那个时候我正在忱幸的咖啡店里收看赛马比赛呢。”
这叫不在场证明。
柯南拿着手机边搜索边说,“但是电视上的赛马比赛应该是在50分钟前结束的,叔叔你去买赛马彩票回来以后,只看了最后一场比赛而已,所以说一个多小时以前,你应该还在投注站那边才对吧?”
“这么说也没错哈。”毛利小五郎先是点头,转而羞怒,这臭小子在说什么呢!
毛利兰顺着柯南的话推理,“那个时候小偷匆匆忙忙地跑去投注站,想要兑换奖金,但是和爸爸撞在一起把彩票弄丢了。”
“这,这好像也说得通。”毛利小五郎呆呆道。
柯南微笑道:“然后叔叔你捡了彩票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蠢货!”毛利小五郎这就不乐意了,说的好像自己人品出了问题一样。
但他自己也确实不大确定了,手在是否伸进怀里间犹豫。
忱幸看着被安排了命运的大侦探,或许下一秒对方就要把那张赛马彩票拿出来。
“可能不是呢。”他还是说。
毛利小五郎立马收手,深以为然道:“对,没错,说不定就只是巧合。”
他朝忱幸颔首,眼神就好像是能在下一刻为你两肋插刀。
忱幸摸着下颔,浅然一笑。
而胁田兼则看到他脸上笑意,眼底不免浮现几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