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问题会不会太少了点,其实我的心里现在有一大堆的疑问,不过对方只给出三个问题的权利,我便说出现下最关心的问题,“你是谁?”
樊落做了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樊落,你只需要记住这个名字便好。至于其他的,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算是什么回答?就知道了一个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个问题,你和樊新题是什么关系?”不知为何,第二个问题我居然会问这个,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樊落更是没料到,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原来如此,难怪这两个人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第三个问题,”我思考了一会,才问,“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来?”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到底是樊新题叫我过来的,还是面前这个男人叫他过来的?
樊落思索了几秒钟,才回答,“叫你来是因为,我需要你。”
“为什么需要我?”我的惊讶不止一点半点,我只是一个工作了一个月都不到的实习生,对方居然会需要我?
“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了,”樊落的声音响起,“现在到了你该工作的时间,至于你的其他问题,以后你会找到答案的。”
“那,”我看向空无一人的会议室,“请问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面对我的依旧只是一个投影,“电脑里有很多录制好的视频,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观看它们,重点是观察我的说话方式。最好能将我所说的话复述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我又不是一个复读机?虽然奇怪,但我还是强行给自己找了一个解释,既然我是一个秘书,就应该了解boss,更应该擅于从一大段谈话中快速提取有效信息。
“好的,樊总。”我二话不说,干一行爱一行,我励志要成为一个合格并且优秀的秘书。
樊落显然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别叫我樊总,换个称呼。”
不叫樊总,难不成,“boss?”
“再换。”
再换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为什么了,我想起kili总是把樊新题称为樊先生,我便试探性地开口,“樊先生?”
“ok。”樊落接受了这个称呼,毕竟在某种程度上,先生有丈夫的意思。
在确定完称呼后,樊落的投影便消失了。余下来的时间,我都在翻看着电脑中储存的视频,在樊落的要求下,我的视线也确实绝大多数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这些视频越看,除了对樊落一层不变的表情印象更深外,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作为国内最具代表性的企业,樊氏集团做的很多事先不管过程,至少结果都是公开的,甚至会成为经济学导师讲课的案例。所以我才感到奇怪,因为外界传闻中的樊氏集团的最高执行者一直是樊新题,但这些视频中行驶最高决策权的人分明就是樊落。
从相貌上来看,这两个都姓樊的人是两兄弟肯定没错,但是到底谁才是背后真正的boss?如果是樊新题的话,为什么出席会议的会是樊落?如果是樊落的话,那樊新题又算什么,为什么要对外界隐藏?
这些疑惑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导致最后看齐投影来我有些走神。樊落适时出现,终止了播放。
“既然没心思看,最好就不要浪费时间,等有心思了的时候再看。”
分不清喜怒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想起,被抓包的我面露窘迫,下意识地去寻找那道声源的主人。
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会议室里空荡荡的,这次连投影都没有。
“不用刻意寻找我,你只需要注意听我的声音。”樊落出言,将我从慌乱境地中解救出来。
好神秘的人,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
“樊先生。”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凝结,我干瘪地喊了一声,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指示。
“现在是午饭时间,你先去吃饭,吃完后再回来,下午有任务交给你。”
“好的,樊先生。”
我退出会议室,又坐电梯降至二楼员工餐厅。不愧是国内顶尖的企业,这里的餐厅看起来也很有格调,丰富的中餐包裹南北菜系,西式餐点也颇为正宗,具有极大的选择性。
可惜我人生地不熟,只点了一份简单的中餐,找了个靠边的座位,整个人淹没在人海中。
吃了没多久,人群中出现一阵异动,所有人的谈论中心和视线焦点都集中在餐厅入口处。我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英俊的面庞带着笑意,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那人有着一头标志性的黄发,更显得皮肤白皙细腻,正是樊新题。
樊新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主管告知我第一百一十五楼是对方的办公室,但我刚刚却没有在那里发现任何一丝樊新题存在过的痕迹,反而那里干净得可怕,就算翻遍电脑也只能找到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樊新题站在门口,并没有马上走进,反而是用一双眼睛四处巡视,像是再找什么人。
联想到对方的种种不合常理的举动,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樊新题有着一双堪比扫描机的眼睛,他迅速在人群中锁定了一个身影,然后向那处走去。
看着对方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近,我心里咯噔一声,实在是失算,我应该一看见樊新题的身影就跑的,现在好了,很快我就要成为公司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谈论内容就是樊总和他的那位靠潜规则上位的女秘书——
“亲爱的,看见我你好像并不惊喜?我还以为你会扑上来给我一个拥吻。”在我对面悠然坐定,樊新题吐出一行引人遐想的句子。
我这次倒是显得很淡定,对于樊新题的嘴上功夫,我早已领教过。想必此时若是我表现出一丝被激到的样子,对方就会趁势大做文章,到时候恐怕整个公司都会知道自己和他的那点破事了。
“樊总,”我特意加重了语气,“不知道樊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樊新题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把我叫得好生分,让人听了真不好受。”
半天说不到正题,我懒得搭理他,“如果樊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是的,吃完饭是应该回办公室,你不说我的忘了,我在这家公司还有一层楼的办公室。”樊新题像是恍然大悟似的,“亲爱的,我不认识路,你带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