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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柏宿说,衍家住的这个地方叫衍公馆,却没有那么多现代建筑在里面。
造景讲究一步一景观,房屋错落有致的隐藏其中,一路走过所见皆是精致典雅,雕梁画栋。
绕过湖心亭到后院,衍祁雀正在院子里跟人下棋。
隔着大半年时间没见,他身上气息似乎又柔和几分,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意也真切许多。
衍易星在安排今晚的住宿和宵夜,不在这。
容知到时,衍祁雀对面同样穿着长褂的少年正嚷嚷着要悔棋。
“让我一个,就让我一个,你都要当我姐夫了让我一个棋子怎么了!”
衍祁雀慢条斯理地推了下银丝边眼镜,嗓音温润和气,“好。”
少年这才开心,直截了当的把刚刚下的棋子拿回来,重新换地方下。
衍祁雀正要落子,指尖微顿,察觉到什么,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香樟树下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
他似乎早有预料,平稳沉和的开口:“你们来了。”
柏宿带着容知走到他们旁边,瞥了眼棋局,点点头,“嗯,刚到,这么晚还在这?”
“阿诺睡不着,”衍祁雀说话从来都是不紧不慢,语调四平八稳到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我就陪他玩玩。”
被他唤作阿诺的少年瞬间扔开棋子,兴致勃勃的问:“姐夫,他们是谁?”
“你小时候见过的宿哥哥,这位是他未婚妻。”衍祁雀解释道。
子书诺顿时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两人。
子书家的孩子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因此柏宿他只要稍微思索下就有印象,倒是身边那位看着挺飒的小姐姐让他好奇。
“你一定养有猫,”他指着女生,笑嘻嘻地:“我闻到了它的味道,而且那只猫还是捡来的。”
“除此之外,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好像很招动物喜欢?”
子书诺又举了两个例子,他在容知身上感受到一种很温暖的气息,如果非要形容就是像猫薄荷那种东西,特别能招动物。
但在场也只有他能感受到,像衍祁雀这种就不行。
容知挺诧异的挑眉,对他们的能力有了一点兴趣,闻言也没隐瞒的点头。
子书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层很淡的蓝色。”
他简单描述了下,而后摩挲着下巴疑惑又惊讶的说:“好奇怪,按理来说你应该是外界的普通人,怎么会有跟姐姐一样的气息呢?”
容知不明所以:“什么?”
倒是衍祁雀愣了愣,“阿诺,什么意思?”
子书诺摇摇头,他说不上来。
就是一种,很熟悉,让他觉得像飘在云絮里悠然自在的感受。
这种感觉他只在子书宁那里体会过。
而他姐姐子书宁是子书家这一代,唯一拥有完全纯血统的继承人。
“等明天见到宁宁再问问吧。”衍祁雀淡声下定论。
现在已经很晚了,容知跟柏宿舟车劳顿需要休息。
衍祁雀让子书诺先回去,他带他们去准备好的房间,虽然两人是未婚夫妻,但衍家有规矩,未婚前男女不能同房,所以容知只能跟柏宿分房睡。
面对男人瞬间沉下来的脸,容知不嫌事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鼓励:“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