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打了我以后心怀愧疚呢!”路兰看着申屠承傲消失的方向带着笑意:“而且我看他夫人并不喜欢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但是看到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怎么可能是喜欢嘛!”
“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不会看上别人!”之秋有些生气。
路兰突然看向之秋:“路仪姐姐你生什么气呀?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呀?只要我一提关于他的事,你就生气!”
“我不喜欢他!”之秋怒视着路兰,似乎有什么情绪要控制不住了。
“哦?可你生气是……”
“那是因为你在找死,我怒其愚钝!”之秋说完,不看路兰:“况且,我如果喜欢他,你觉得轮得到你站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大言不惭?路仪姐姐,我只是在表达我对于叶桐的喜爱而已,哪里大言不惭了,你要是不喜欢我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当着你的面说了!”路兰道。
“你是被娇惯坏了!”之秋最后看了眼路兰,率先回去了。
路兰皱了皱眉,也跟了上去。
“申屠承傲,这酒少喝点,你还有伤。”卿落拿下申屠承傲手里的酒杯。
申屠承傲心情不好时才会喝酒,这她知道。
“怎么了?”卿落问申屠承傲。
申屠承傲摇摇头,看向了远方。
他担心的事情不能和卿落讲,因为他担心的是玉离,他怕玉离出现在卿落跟前。
玉离对于卿落来说是不一样的,申屠承傲是可以感觉到的,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小承,卿儿。”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清润如风,仿若潺潺溪水流过心尖。
卿落听到那声音先是一怔,随后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温情。
猛地回头:“父亲!”
“岳父!”
卿闻之一袭灰衣立在这漫天星辰之下,微微笑着。
看到卿闻之,不是从记忆里看到,而是他眼睁睁地出现在面前,卿落突然无比真实地感受到,这是真的,他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就是卿落!
虽然自己是卿落这件事差不多已经确定了,但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一事实,还是第一次,所以卿落此刻心境莫名微妙。
“有件事,皇上要过来了。”卿闻之道。
“嗯?”卿落惊了一下。
“皇兄?”申屠承傲问道。
卿闻之点头:“是的。卿儿,你想要杀了太后那件事……”
“我做错了……”卿落垂眼道。
“不,你做的很对,只是,不该让皇上知道,这次,皇上真的很伤心。”卿闻之走过去也同他们坐在一处。
卿闻之看了眼卿落,又看向申屠承傲:“小承,你那次帮卿儿刺杀太后是怎么想的?”
“有何不妥,既然卿儿想做,我就帮她。”申屠承傲道。
“你可曾想过皇上啊?”卿闻之叹道。
“正是想过,我才只打夏韫,没有动手杀太后。”申屠承傲垂下眸子。
“也算你为皇上想过了……”卿闻之叹了口气,看了眼不远处,又问道:“你们这次过来北岳,为何没有告诉皇上?”
“皇兄在生气,不想见我。”申屠承傲低低道。
“皇上怎会真的生你的气,他也不过是想要一个解释而已。”卿闻之笑了一下。
“那这次我们不声不响地跑到北岳,皇上是不是更生气了?”卿落问道。
“应该是很生气的!”卿闻之看了眼与卿落故去妻子一模一样的眼睛,笑着移开了目光。
卿落眨眨眼,看向申屠承傲。
申屠承傲却感应到什么一样猛地起身,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申屠天宇:“皇兄!”
“嗯,傲王是挺傲,朕不过几句气话,你就跑来北岳躲朕了!”申屠天宇微凌的眸子盯着申屠承傲,低声道。
卿落惊了,皇上过来了?那惠国怎么办?
“卿儿,过来。”卿闻之拍了一下卿落的肩膀,卿落又看了眼立着的两兄弟,急忙收一下裙摆就跟着卿闻之走了。
“父亲!爹!你怎么会突然过来的?你这段日子一直在哪里呀?”卿落跟着卿闻之问道。
停下抚了抚她的头,笑道:“皇上唤我过来的,他要出京城,需要诛心帮点忙。”
卿落皱眉:“皇上知道你是诛心的主人啊?那他刚开始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结果他比我都要先找到你!”
“不是,是之前,你刺杀太后之后,又被暗礁掳走!太后被刺这事情闹得挺大,百官都很关心,暗礁有三大护法,司余重伤,剩下两个在你那边,我诛心这里就得了空。”
“我就是那时候去找了皇上,才与皇上有了联系。你毕竟是我卿闻之的女儿,若是皇上因为太后而对你发怒,我也是不愿看到。”卿闻之道。
“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妥当了,以后杀谁,我一定一击毙命!”卿落垂着头。
“不用,但是你,以前一直不想着加入这些争斗啊什么的,怎么突然又插手了?还搞出来个什么圣心?”卿闻之道。
卿落愣了一下,忙道:“不是我!我是你的女儿,我是卿落啊!你说的那位异世来的姐姐,她被杀死了……”
“什么?”这次卿闻之愣了:“你说你是卿儿?卿儿!我与天儿的女儿?”
“是啊!我是卿落,是你的女儿!”卿落道。
“这,你,你不会骗我吧?月煞呢?给我看看月煞!”卿闻之激动地道。
“月煞……不是在你那里吗?”卿落有些发懵。
“在我这里?”卿闻之摇头:“没有,你出嫁时,你带着的!”
“丢了?”卿闻之问道。
“可能吧……我从出嫁那天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卿落有些心虚,原来月煞在自己这里,还丢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那个卿落死了的?”卿闻之问道。
卿落皱了眉:“在轿子上,我被人封喉而死,等我再次醒来,就是这样了!那位异界的卿落不知所踪,应该是死了。”
“你是说——月煞和那位卿落是同时不见的?”卿闻之问道。
“嗯……对,差不多,都是在轿子上!”卿落思索了一下。
“那她或许就不是死了,是被月煞带走了,就像你当年的灵魂被月煞带走躲灾一样!”卿闻之道。
“这次是月煞也要带我躲灾,结果带错了灵魂,带成了那个卿落?!”卿落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