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没有的……
单看陆铭消失这么多天，也不跟自己联系的态势，目的自然是不想让苏萌了解太多。
“罂粟应该是餐厅的大厨放的。廖凡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警方也正在调查，但是证据暂时没能找到。”苏萌所知也有限，只能凭记忆里廖凡跟她说过的内容来阐述。
“应该的话……是你不确定，还是他们不确定？”叶纪珩敏锐地点出苏萌表述不恰当之处加以询问确认。
“说不上不确定，虽然没有明确的人证物证，但是那位大厨说的话与廖凡相悖，如果不是心里有鬼的话……”
“表述相悖不能作为证据，在法律面前，双方是同等的。在你们这里，可以说这位大厨撒谎，心里有鬼。同样的，那位大厨也可以在法官面前说你们诬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只有拿出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是他动的手脚，才有可能将他绳之以法。”
叶纪珩的一番话可以说是将苏萌的信心尽数扫光。
是啊……在法律面前，廖凡他们现在真是一点自证的方法都没有。
“餐厅内能找到的证据只有后厨内的监控，但是廖凡提前有查过一次，什么都看不到。”
“赵朴实……”苏萌想到叶纪珩应该是不知道那位大厨叫什么名字，于是补充道，“就是餐厅的那位大厨，听说他最近找到一位很厉害的律师做援助。现在餐厅的事情牵扯到了品一，给品一带来了很大影响。他们现在在想方法把舆论导向分开，以求拉开品一与堂食的关联。所以现在凡是与品一稍有联系或合作的律师……现在都不适合接手堂食的案子。”
这番说来，虽然具体事例没有，细节也没有，但叶纪珩还是把大事件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总的情节发展，时间顺序看似正常，循序渐进，但是叶纪珩还是一眼看出关键所在。
“品一与堂食属同一控制人的消息，我是在新闻上看到的。但是我后来在网上搜索了堂食的公式信息，现在的法人已经换成廖凡了。媒体的消息是从警方来的，还是私下调查的？”叶纪珩首提第一个疑点问道。
苏萌对这点并不清楚，所以只能摇头答道：“这个问题廖凡有跟我聊起过，但是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打听到这个消息的。警方录口供的工作也只围绕着罂粟展开，陆铭并不在调查的行列。不管是廖凡，还是堂食其他的老员工，在录口供的过程中都没有提及过陆铭，更别说提及品一和堂食的关系了。”
“为什么你只说老员工？如果照这样分析的话，怀疑对象就只有一个。那个大厨，是这个意思吗？”叶纪珩问道。
苏萌再次摇头。
“我之前也有问，但是廖凡说应该没这个可能。赵朴实来堂食之前，陆铭就已经把餐厅转到廖凡名下了。堂食雇的员工都很聪明，更何况这还是陆铭喜闻乐见的结果。所以虽然陆铭过后还时不时会去餐厅帮忙，但是别人再向赵朴实介绍，也只会说这是老板的哥哥，不会直接说是老板。再有就是……陆铭包括廖凡与品一的关系，整个餐厅内只有之前的河叔知道而已，现在的员工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叶纪珩对此倒是很惊讶了。
他倒是没想到，这兄弟俩还能是那么低调的人。低到那些在他们手下做了好几年好几个月的员工，没一个知道他们背后还有一座靠山。
“如果这个假设合理的话……那么这个新闻就很不合理了。警方没查，员工不知，甚至公示信息早都已经变了，新闻却还能把不准确的消息发布出来，明显带有舆论导向意图。”叶纪珩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渐渐陷入思考。
“你是说……有人借堂食的问题，故意牵连品一？”苏萌听完一惊，五官都不由得放大了些许，就像只受惊了的小猫似的。
叶纪珩嘴巴微微一努，摇头道：“或许不止是利用堂食的问题去牵连品一，有可能连堂食的问题都……”
叶纪珩说着说着便停下了，左手手指由鼻子转到嘴唇，似是陷入了沉思。
苏萌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时候常有的标志性动作，所以纵使她心头又激动了一回，表面上还是没有做出惊讶的举动。
“你说他最近找到位很厉害的律师做援助，是谁？叫什么名字？”叶纪珩检索出苏萌话语里的另一个关键疑点问道。
“不知道，这个我得问一下廖凡才知道。”苏萌下意识摇头道。
“律师大多会做法律援助，主要是替一些弱势群体争取他们应有的权利。像这种案件的法律援助，一般比较少，餐厅大厨严格说起来……也不怎么算是弱势群体。而且很厉害的律师一般也很少做这种法律援助，因为工作实在太忙了。”
叶纪珩说完，苏萌一双好看的眉几乎要拧到一起去了。
叶纪珩忍不住把手放到苏萌头上，拇指抚了抚她眉心的褶皱，另外四个手指则直接揉着她的头发。
人有时候容易萌生一些念头，许是连自己都意识不到，控制不住的那种。
只有当自己真的出手做了之后，心头才会莫名一惊，并且还会困惑，甚至会在心里询问自己在那个当下是不是脑子抽抽了，怎么会下意识地把手伸出去呢？
不过好在叶纪珩自己反应够快，刚跟苏萌对视过便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所以才能在她反抗之前，自己先松了手，得了台阶走下去。
他双唇轻启，一个“对”字的嘴型刚跑出来，手机突然在他的裤子口袋里躁动了起来，随后铃声也响，连同苏萌的注意力也勾了过去。
这样也好，道歉也可以不用说了。
因为本身叶纪珩就不怎么觉得愧疚。
不过他的庆幸持续不了几秒。
等到他把手机拿出来看的时候，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姓名直接把他敲清醒了。
“是医生。时间有些超了，我们先过去吧，剩下不清楚不了解的，往后再聊也可以。”叶纪珩没有直接把电话接起，而且先跟苏萌交代了一下。
苏萌闻言，立马小跑着进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