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朝他笑笑,头微微向他侧了侧,低声说了句,“表现不错。”
“你!”
那领头刚才太过自信,竟然没发觉一直未语的欧阳墨会突发暗器,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这暗器穿过的可是他的喉咙。
“让你的人让开,否则,我不保证接下来我身边这位,会刺穿你身上的哪块地方。”
“休想!”领头的显然怒了,用力挥开扶着他的士兵,“都给我上,必须抓活的!”
江南歌看着围上来的士兵眸光微敛,她刚才的试探也得出结论,这个人没有说谎,他认识真正的江南歌。
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先离开这里,找到小豆丁,然后再去金氏族探消息。
“呃!”
突然,她面前闪过一个黑影,一个士兵在她面前倒下,她骤然回神,腰间的手臂揽着她转了半圈,稳稳落地。
“此时还有心思分神,江姑娘的自信当真让人刮目。”
江南歌一个调转,脱离他的手臂,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总在找机会讽刺她。
等等,江姑娘?
刚才那领头的混蛋叫她名字来着,所以他现在是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了?而她只知道他姓欧阳,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呜!呜!呜!”一阵号角响起。
“有时间废话,不如想想眼下怎么解决他们。”
这些人强硬的很,除了死的,这些活着的并不好对付,解决他们不是一时半刻,而且,他们刚才吹响了号声,说明附近还有他们的人。
欧阳墨不疾不徐的看她一眼,“他们是你的仇人。”
“你!”
他是在记仇?居然这时候想甩锅。
迅速解决掉两个冲上来的士兵,江南歌愤慨的余光扫他,“所以,你现在想袖手旁观?”
欧阳墨双手卡住两个士兵的脖子甩出去,“正相助。”
江南歌给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我之前也帮过你,算扯平了。”
没再废话,两人专心对敌,解决眼前的几个轻而易举,当两人欲离开时,一直旁观的领头身后突然涌出来一大批士兵。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士兵埋伏在这儿?”
江南歌恨不得拿几把枪来,可眼下除了手里的破魂,什么也没有。
欧阳墨将她一把拉至身边,“你先走,去前面镇上的襄棵客栈与陶吉汇合。”
领头的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猜到他们是在商量离开的对策,他哈哈一笑,“白费心机,今日老子必要拿下这个女人!”
他眯了眯刀疤下的眼,手高高抬起,喊了一句,“给我上,活捉!”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士兵一拥而上,他们手里拿着长枪和长刀,最后一排还备有弓弩。
江南歌被他拉着,但始终将她至于他身后,不知他何时掷出身上的暗器,只见中间一排跃跃欲试的士兵倒了一片。
一时间,江南歌忘记攻击,只盯着他的侧脸,有刀疤的那侧。
轮廓如刀削般立体,是那过目不忘的俊美,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飘逸而起,英眉紧敛着,似在担忧……
“愣什么,走。”
他大掌一推,将她推出包围圈,江南歌这才回过神来,“你……”
话音刚落,一声马哨响起,只见跑掉的马正朝她奔来。
她怎么不知道这马会听马哨?还是从他嘴里发出去的。
他一人虽打的那些士兵无暇顾她,但架不住他们人多,看着那马,江南歌决绝回头,正当她刚转身之际,那领头的突然飞身攻来。
“想跑?!”
江南歌躲过他劈来那刀,转身的同时甩出破魂,将他手上的刀缠住。
“对付你们这些小喽啰,老娘还用跑?”
领头的人粗壮的很,臂膀有力,紧握着被破魂缠住的大刀,江南歌的力量与他悬殊甚大,被他拖了几步。
“不错嘛,受了伤还这么有力气。”
那人冷哼一声,“五年前若不是你使手段,老子又怎的会失手?不想缺胳膊少腿就乖乖跟老子回去领罪,否则,刀剑无眼,老子只能拿你尸体回去交差!”
江南歌按住破魂一切关,长鞭上的暗刺露出,那领头猛然放手,强大的惯力迫使她后退两步,稳稳停住,道,“我到底与你有何深仇?”
“少给老子装蒜!”
领头的自然想不到这身体已易了主,他摆出大杀特杀的架势,“跟老子回去自然想的起来!”
闻言,江南歌冷笑道,“手下败将还这么蛮横,怪不得被贬至此五年。”
“混账!”这句话明显逆了他的鳞,怒气道,“当年,若不是你……”
“呃!”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剑光一闪而过,那领头握刀的手臂被刺了一剑。
一道修长的白影闪过,稳落在江南歌面前。
江南歌愣住,即便他带着面具,即便他没有开口说话,在他落下的瞬间,她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你……”
领头人看着面前白衣人,眉头拧紧,“老子真是小看你了,帮手还真不少。”
白衣人回身看他,未语,只是紧拉着江南歌的手,随后,传来两声怪异的狼嚎。
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都停了手。
欧阳墨此时也已脱离包围,回头看向江南歌的方向,一眼便瞧见她与白衣男子紧握在一起的手。
江南歌猛然回头看他,他不留痕迹的避开目光,缓步朝他们走来。
刚走进,便听江南歌问了句,“你怎样?”
欧阳墨微摇头示意。
白衣人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只是自上而下的俯视地上的领头,随后,那些士兵缓缓围上来,但没人敢轻易动手。
片刻,那领头突然起身,大喊道,“都他么愣着做什么,给老子上!”
士兵们先是略微犹豫,随后举刀朝他们围来。
白衣人不知何时掏出一包粉末洒向他们,在士兵们自保之时,三人快速离开。
待士兵们反应过来欲追,那领头冷喝,“别追了!”
“首领,那狼声……”
“闭嘴!老子没聋!”他意味深长的望着三人远去的方向,好一会儿,低喃,“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