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之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见二人倒是坦荡荡的模样,便暂且抛开不去多想。
奚佑宁揶揄地说道:“魏兄竟然还未婚配?”
魏源羞赧道:“佑宁莫要打趣我了。”
说话间,已有二人相约着去了那湖心绿地。那二人百余岁的年纪,金丹初期修为,皆手持灵剑,开始比划剑法。
奚佑宁与魏源相约着寻了一个石桌坐了下来,悠闲地观看湖心绿地的比试。石桌之上早已准备好了各式点心和茶水,两人边看边聊,倒是十分惬意。
祁王世子明裕之刚到春日宴便吸引了众多贵女的目光,在场的适龄未婚男子里,就数他身份最为高贵,外貌也十分俊朗。
明裕之环视一周,一眼便认出了奚佑宁的背影,大跨步走了过去。
“奚姑娘。”
奚佑宁正与魏源畅聊着,便从身后跨出一人,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魏源站起身来施礼道:“见过祁王世子。”
奚佑宁也随之站了起来,语气淡淡地说道:“祁王世子。”
明裕之上下打量了魏源一眼,说道:“魏大人也在此处赏花?”
魏源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道:“正是,此时时候尚早,与奚大人在此闲聊两句,也涨涨见识。”
明裕之见他没有识趣地退下,又说道:“本世子也想看看这些青年才俊的风采,魏先生的位置刚好直面湖心,当真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这话便说得十分直白了,魏源不好再装傻,只好退到一旁,将奚佑宁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世子爷请坐。”
祁王世子理所当然地走了过去坐下,口中还说道:“都坐吧,大家一起赏景。”
奚佑宁不欲与他同桌,见魏源冲她轻轻摇了摇头,只得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奚姑娘今日装扮甚美。”
奚佑宁看向湖心,淡淡地回了一句,“祁王世子谬赞了。”
明裕之并未将她的冷淡放在心上,笑了笑又问道:“奚姑娘喜欢什么花?”
在春日宴上问这话,用意便十分明显了。场中皆是修士,耳聪目明的,不少有心女子都在注意着此处的谈话,闻言不由得一记记眼刀射向了奚佑宁。
奚佑宁转过头,极其认真地答道:“无可奉告。”
魏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奚佑宁真是胆大得很,他赶紧接话道:“世子爷难道想作弊?赠送的鲜花能不能合了佳人的心意也是一种考验。”
祁王世子笑道:“那本世子得好好想想。”
此时上场比试之人又结束了一波,一名女子飘然飞上了湖心绿地。此女**十岁的年纪,看起来极为年轻貌美,一身淡黄色留仙裙,看起来极为亮眼。
她落地之后冲着众人大方地行了一礼,随后取出一把琵琶,边弹边随着韵律舞动了起来。她时而轻步曼舞,时而疾飞高翔,身姿柔若无骨,衣裙随风飞舞。
奚佑宁的目光也不由得被她吸引住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修士起舞。
祁王世子见状说道:“池家二小姐的舞姿轻盈优美,不愧是王城四明珠之一。”
奚佑宁闻言心中有些好奇,身体就不自觉地微微侧了一下,魏源立马就察觉到了。
“奚大人初来王城,可听说过这王城四明珠?”
奚佑宁摇了摇头,老实地答道:“未曾听闻。”
祁王世子立马接过话头,说道:“王城四明珠便是四位妙龄少女,资质、修为、家世、容貌俱佳。司马韵、池茹雪、左依依。”
说到这里,祁王世子顿了顿,瞟了魏源一眼,说道:“还有一个便是魏大人的胞妹魏静瑶。”
奚佑宁闻言疑惑地问道:“魏小姐今日怎么未来赴宴?”
魏源歉意一笑,说道:“静瑶这几日在闭关修炼,所以未能赶上此次春日宴。”
祁王世子闻言扯了扯嘴角,却也未曾说什么。
奚佑宁转了话题说道:“这跳舞的便是池茹雪?”
魏源点了点头。
“正是池家的二小姐池茹雪,池二小姐自小习舞,据传修习的功夫也与舞蹈有关,所以舞姿卓然。”
说话间,池二小姐已经舞毕,高昂着头站在湖心绿地,眼神在人群之中扫视。最后停在了祁王世子身上,微微一笑,躬身施礼,随即收起琵琶飞向此处。
她迤迤然走向三人,嘴角挂着从容得体的微笑。
“茹雪见过祁王世子。”
祁王世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池二小姐舞姿翩然,真是赏心悦目啊。”
池茹雪看了一眼奚佑宁和魏源,口中说道:“多谢世子爷夸赞,既然世子爷已有佳人相伴,茹雪便先告辞了。”
奚佑宁看着她面上的神情,虽说着要离开,但明显是在等着被挽留,正好自己也不想与这祁王世子坐在一起。
“池姑娘留步,奚某不过是在此歇歇脚,这就要去别处逛逛了。”
魏源也十分识趣地说道:“池二小姐怕是有些累了,坐下来歇歇喝口茶水。”
池茹雪闻言看向祁王世子,见他面色不变,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奚佑宁已经起身走到了魏源身旁,便也大着胆子坐了下来,口中说道:“茹雪确实有些累了。”
魏源冲着祁王世子拱了拱手,与奚佑宁一同往另一边儿走了过去。
二人走得远了些,魏源才有些迟疑地说道:“我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大好?”
奚佑宁无所谓地说道:“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他还能吃了我们?”
魏源一愣,说道:“佑宁与这祁王世子有过节?”
奚佑宁摇了摇头,说道:“并无什么过节,只是志趣不投,说不到一块儿去。”
眼前一片花海,各种奇花异草争相斗艳,不少男女此时穿行期间,寻找合意的花朵。
“魏兄不去折一朵?”
“不如为兄折了送给佑宁,免得别的女子都有花收,唯独佑宁冷脸吓退了赠花人,空手回去岂不很丢人?”
魏源一脸打趣地看向奚佑宁。
奚佑宁扬了扬眉,“我又不在意,一朵花并不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