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玩偶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的也不过就是世代相传的传说。
传说,木偶大神创造了整个小镇,传说,木偶大神无处不在。
霍曼姝又问,无处不在是什么意思。
众玩偶说不出所以然。
恰巧去扔垃圾的曲连回来了,霍曼姝也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和他去了穆晴还有郭明义的身边。
“你们是什么身份?”
霍曼姝从来都不懂委婉。
之前一直都在处理住宿的问题,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可以仔细的确认一下身份的问题。
虽然一直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特殊身份,但是霍曼姝还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我是..”
穆晴的眼睛闪了闪,“游戏不让说这些,我说了说不定会死的。”
她闹不准霍曼姝是什么心思,但是害怕她自己不小心说错话着了霍曼姝的道。
“不会死的,我和曲连已经试过了。”
霍曼姝像是根本就听不出穆晴的推脱,顿了一下之后道:“不说的话有可能会死。”
穆晴,“...”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最后有些不情愿道:“我是玩具的身份。”
听到这个答案,霍曼姝已经百分百的确认了,玩具就是正常身份,饥饿食物是特殊身份。
不过都已经问了穆晴了,也不差郭明义,于是霍曼姝又扭头看向了郭明义。
郭明义眼神闪躲,哼哼唧唧,最后在曲连有些不耐烦的连啧声之下,支吾道:“我是...爸爸。”
霍曼姝,“...”
“我是奶奶。”
难得好脾气的霍曼姝都有点生气。
她挑起好看的眉头,质问郭明义:“这里都是玩具,无父无母,你是谁的爸爸?”
“撒谎的话,我要让曲连将你扔出去。”
郭明义没想到霍曼姝那么笃定他说的是谎话,一时间有些慌乱,不过还好,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我也是玩具的身份。”
没有办法隐瞒就得识相的说出实话,“我是开玩笑的。”
霍曼姝深看了郭明义一眼,说的认真:“我不是开玩笑的。”
郭明义有些笑不出。
还好,霍曼姝没有真的选择将他给扔出去。
霍曼姝又问了死去的那两人的身份,但是穆晴和郭明义都不清楚。
只是知道那两人原本都是光明骑士,和路上遇到的牵丝木偶战斗的时候死了一个,伤了的那个在这里也变成了一个怪物。
霍曼姝心里有了猜测,或许变成怪物的那个人是因为被那些牵丝木偶伤着了。
外面的大雨依旧在下着,黑云压顶,一直都看不到太阳。
霍曼姝突然发现,这次的游戏和之前还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这天气除了看时钟,完全没有其他的办法辨明时间。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陷入了沉睡的话,是睡过去了一天还是睡过去了两天根本就没有办法区分。
霍曼姝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曲连,曲连让霍曼姝安心,左右都是低级的副本,应该是可以在七天之内完成的。
在其他人都去了房间抓紧时间休息的时候,霍曼姝和曲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茶点。
“我不喜欢湿了衣服。”
霍曼姝其实不怎么喜欢这个雨夜的副本,她想要一直干爽的回去。
刚才进来的那些人的身上就散发着土腥味。
“那我去给你找回线索。”
曲连倒是无所谓,他要尽一个黑骑士的职能。
霍曼姝没说话,因为她的眼里就只有外面那有些诡异的场景。
外面电闪雷鸣,被曲连放出去的特里复制体正在外面拍打着落地窗,闪电划过,照耀出了他们身后那举着屠刀的刽子手。
有人在追杀特里复制体们。
刽子手手起刀落,特里复制体一个个的慢慢倒地不起。
而在特里复制体死后,刽子手拖走了尸体慢慢的消失在了雨夜里。
“他们的身后有线。”
霍曼姝像是在自语:“是有人在控制他们行动。”
曲连也看到了那一幕,赞同的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木偶大神,但是已经可以确认了,的确有人在控制这些玩具的行动。”
“小姐,时间到了。”
管家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霍曼姝的身后,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秒表。
霍曼姝还没有反应过来管家说的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就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屋子的外面,冰冷的雨水将毫无防备的霍曼姝浇了一个透心凉。
不远处的大喇叭像是故障一般滋啦作响的广播了起来:“用餐时间已到,今天的菜谱是一个美味的女人,请尽情享用。”
霍曼姝站在原地歪了歪脑袋:“???”
美味的女人是她?
她的眼睛微眯,这真的是一个危险的称呼。
在原地顿了两秒,霍曼姝叫出了巨大蜗牛。
巨大蜗牛亲切的努古努古叫了两声之后,将湿漉漉的霍曼姝给吞到了肚子里面。
霍曼姝早就在巨大蜗牛的房子里备了衣服,将那湿漉漉的衣服给换了下来。
舒适的躺在了床上,霍曼姝问巨大蜗牛能不能找到广播站,因为广播站里那贱嗖嗖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下过,霍曼姝找他有点事。
像是理解了霍曼姝的心思,巨大蜗牛兴奋的哞哞叫了两声,突然开始加速。
一路上砰砰的声音不停,霍曼姝发现不时的有人...或者是玩偶从窗户的位置飞过。
霍曼姝疑惑的问巨大蜗牛:“是不是出车祸了?”
巨大蜗牛一直高兴的哞哞叫个不停,完全不像是出车祸的样子,霍曼姝也就放宽心了。
在霍曼姝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巨大蜗牛突然停了。
将霍曼姝干净利落的给吐了出去。
好在这次霍曼姝没有淋雨,她在一个无比黑暗的小屋子里面。
“广播站到了?”
霍曼姝问巨大蜗牛。
巨大蜗牛点点头,同时它的一双大眼睛毫无预兆的亮了起来,比一百瓦的电灯还亮。
霍曼姝顺着那灯光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着一个长得像是蚂蚱一样的人坐在一个话筒的前面,此时他正扭头茫然的看着霍曼姝,脸上还挂着没有消去的兴奋。
“你是谁?”
蚂蚱人抬手挡了一下巨大蜗牛的灯光,声音里还有难以置信:“你是怎么进到我家的?”
霍曼姝勾了嘴角:“我是你说的美味的女人啊,见到我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