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的喜服如果不脱下来,那也是做不得证据的。喜服是唯一的证据,如果宝芸一直穿着,那到明日就做不成证据了。
这唯一的证据如果都保不住,那这件事想要查明白不能说一定做不到,但是想要做到也是不容易。
如果让宝芸脱下来,那看宝芸之后要穿什么?穿的衣服如果不合规制,盛雨菲也能在其中做一些手脚。
就算是不能不让这个婚礼中断,不让宝芸嫁给卫嵘,那将这个婚礼变成一个笑话她也并非是做不到。
众人的目光也都汇聚到了宝芸的身上,在成亲途中脱下喜服的,这种事情他们的确是没有听说过。
特别还是皇家的婚礼。
晏烈也看着宝芸,抚着胡须缓缓道:“这倒是一个问题。”
听到晏烈这样说,盛琅月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急声道:“是啊,让王妃脱下喜服这不吉利。”
卫嵘冷笑一声,他和宝芸经过了这么多的危难才再一起。他们并非是不相信上天,而是不相信这种虚礼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晏烈看都没有看盛琅月,直接说道:“宝芸不宜脱下喜服,多半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服饰替换。”
这宝芸的喜服原本就是夜以继日赶制出来的,绝对没有第二件。
盛琅月冷笑一声,她倒是要看看俞宝芸打算怎么办。这喜服脱还是不脱,俞宝芸的这个婚礼都不能不出问题。
要是脱了,只怕时时都会传来唱衰的声音。若是不脱,俞宝芸想要就这样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倒是要看看晏烈回怎么做。
晏烈并没有让她等太久,“李全,朕记得朕与元后成亲时的服饰还在内务府好好保存着的吧?”
一听这话,傻子都知道晏烈的想法。
“回皇上,您当初和明德皇后成亲的礼服还在内务府,内务府每月都要拿出来好好保养,和新的没有什么两样。”李全回道。
盛琅月面色大变,也顾
不得合适不合适,道:“皇上,您莫非是想让齐王妃穿明德皇后当初的喜服,可是那不合规制啊。您当初娶明德皇后的时候就是太子,那喜服可是太子妃的服制啊。”
让俞宝芸穿夏晚云的服制,那是不是直接就对众人说,卫嵘就是以后的太子了?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连盛清和都坐不住了:“皇上,这怕是不妥。那是太子妃的服制,容易让人误会。”
说完看着司马长空,道:“大将军,您觉得呢?”
这种问题司马长空要是说同意,那就是野心勃勃,今后人们会怎么看司马长空。可司马长空要是说不同意,那宝芸又该怎么办?
不过司马长空也是朝堂上摸爬滚打过的,要是论圆滑,也是和盛清和不相上下的,“老臣一切都听皇上的。”
闻言盛清和是气的咬紧了牙,晏烈却是指着司马长空,眼神似乎在说着‘你这个老狐狸’。
司马长空自己一脸的坦坦荡荡,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那就这样办吧,去将晚云当初和朕成亲的喜服取来给齐王妃换上。齐王妃换下来的喜服交给慎刑司保管,明日再查个水落石出。”晏烈在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需要谁再劝。
盛琅月心中大惊,也不顾会不会惹恼了晏烈,不管自己说出的话和不合时宜,跪在晏烈的面前道:“皇上,您将太子妃是服饰赐给齐王妃,难道是想立齐王为太子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话在众人的心中是疑问,却没有她这个胆子问出来。
晏烈笑得云淡风轻:“不就是一件衣服,什么太子不太子的。这衣服今晚过后也要送回内务府的。不过是齐王妃没有合适的替换衣服,所以朕才这样。”
这话隐隐有责怪盛琅月的意思,宝芸的衣服如果不出问题,那也不会变成这样。或者说还有替换的衣服,也不至于会这样。
这些都是盛琅月的责任了。
盛琅月低下了
头,她不敢抬头,因为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
她看向了晏辰,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晏辰的身上,指望晏辰会说点什么。然而晏辰只是看着宝芸,眼神呆滞,似乎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看到晏辰这样,她是真是恨不得将宝芸剥皮抽筋。如果不是宝芸,晏辰哪里会这样的失魂落魄,正事不想,终日就沉浸在这儿女情长之中。
晏辰还没有意识到,如果他有足够的能力,他们也不会陷于这样的境地。如果有足够的能力,他们想要什么会没有。
然而现在想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芸和李全离开。
在这里的人都没有想到,看着宝芸就要出丑,可是一转眼,却是风光万丈。原本喜服是一个笑话,可是现在宝芸一个王妃,却能穿太子妃的服饰,说不定宝芸真的就是以后的太子妃乃至皇后了。
卫嵘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躬身对晏烈道:“父皇,儿臣想方才这样的情形,宝芸肯定被吓到了,儿臣去看看。”
宝芸被吓到了?众人听到他这样说,面面相觑。看宝芸刚才的那个舌战群雄的样子,不将别人吓到就好了,哪里有一点是被吓到的样子?
晏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奈的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卫嵘展颜一笑,明显是高兴了,“那父皇尽兴,不过还是少喝一些。儿臣就先不奉陪了。”
晏烈和卫捷司马长空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样的笑声中,卫嵘难得有了些许的不好意思。不过这种不好意思并不阻碍他想去找宝芸的心,脚下的步子是一点不慢,往新房匆匆走去。
郑殷殷和宓月华一直在等着宝芸回来,前面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两人等都是十分心急。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两人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宝芸回来,刚想问宝芸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卫嵘也步履匆匆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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