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李灵儿半晌,试探地问:“你爸爸是谁?”
爸爸?李灵儿重复着念了一遍,但表情迷惑,似乎根本不理解爸爸是什么意思。
“你是谁?”我再问了一遍。
“李灵儿。”李灵儿回答。
我发现,她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其它一概不知。
如果李灵儿真是李老头的女儿,他为什么要交到自己手中,就不怕自己把她炼了融合到法器中去?
我突然觉得这灵体是块烫手山芋,不但不敢动她,还要保护她,否则,李老头估计会剥了我的皮。
“饿。”李灵儿突然开口道。
饿?我有些蒙圈,灵体要吃东西吗?吃饭还是吃肉?
我见李灵儿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胸口,心道,她不会要吃奶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突然摸到了里面特制口袋里的三块冥晶和两根僵尸指甲。
她要吃这个?这特制的口袋都用符阵隔绝了气息,她能感觉到吗?
我掏出了那三块冥晶,却意外地发现其中一块冥晶颜色似乎淡了一些。
“饿,吃。”李灵儿目光发亮,急切道。
我将那块颜色淡了一些的冥晶递了过去,就见李灵儿伸出半透明的手,盖在我手心的冥晶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冥晶突然涌起浓郁的幽光,狂暴的能量朝着李灵儿的灵体上涌去。
过了半晌,李灵儿移开手,一脸的满足。
而我发现,她的灵体似乎比之前又凝实了一些,身上的灵力波动也更加强烈。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块冥晶,发现它的颜色再次淡了下去。
此时,李灵儿飘了起来,径直没入了那块羊脂玉中。
我突然想起刚才修炼时的那种感觉,效果比起以前好上数倍,难道是因为吸收了这冥晶上的能量。
这么说来,这冥晶可是宝贝啊。
那么这僵尸指甲估计也不会差,看着就不像普通僵尸手上长的货色。
天亮了,我仅仅修炼了两个小时,但精神却很充足,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
我下了楼,活动了一下筋骨,就看到叶落一身运动服正从外面跑进来。
她个子娇小,胸前却很是宏伟,此时正随着跑步上下跳跃,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秦哥,早啊。”叶落跑到我面前停下,笑得很甜美。
“早。”我说道,目光却依然陷在那宏伟之上。
叶落见我如此不加掩饰地盯着她的胸看,本来因为运动就微红的脸就更红了,她娇嗔道:“秦哥,你往哪看呢?”
我收回目光,笑嘻嘻道:“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我绝对是欣赏的目光。”
“信你才怪,讨厌。”叶落双手交叉在胸前,从我身边走过。
我呵呵一笑,喃喃自语:“美好的一天啊。”
一轮红日从江水的尽头喷薄而起,江边的树和草都覆盖着一层寒霜,江面渔船上渔夫正在呦呵着收网。
我顺着江水往前走,感觉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悠闲了。
过了一段路,突然看到两个身着灰色僧衣的尼姑走了过来。
两个妮姑看到我,道了一声佛号,然后让到了一边,温和平淡。
我道了谢,从两个尼姑面前走过。
远远地,我看到了前面小山上金顶飞檐,隐隐有诵经的声音传了过来。
再往前走,我看到人多了起来,都是女人,有老有少,都朝着山上走去。
我想起来了,临江似乎有个尼姑庵叫静心阉,香火据说很是旺,但尼姑庵不接待男香客。
“哥们,你也这么早?”就在这时,一个胖子走到我旁边,笑问。
我有些莫名其妙,还没回答,这胖子却是自来熟地说道:“要不说静心阉是临江看美女最好的地方呢?连艺术院校都不能与这里比,艺术院校都是些学生,种类单一,而这里呢,熟女,御姐,萝莉,你想什么样的都有。”
我哭笑不得,还真有这种猥琐的家伙,竟然跑到尼姑庵来看上香的美女,但我怎么看都是大妈比较多啊。
“你这什么表情,看不上这些是吧,难道?你也是来看师太的?”胖子压低声音道。
我神情一肃,道:“死胖子,举头三尺有神明,话别乱说。”
“明白明白,我懂。”胖子嘿嘿直笑,接着低声道:“静月师太,那是天上菩萨转世,不可亵渎。”
什么跟什么啊,神经病!
我打个哈哈,就打算走人。
但就在这时,一把扫帚突然带起一阵劲风袭来。
我猛地跳开,就见这扫帚啪的一声拍打在胖子的屁股上。
胖子捂臀痛呼,而我就看到两个尼姑走了过来,一个眉目如画,端庄平和,却是看不出年纪。
另有一个小尼姑却是愤怒地跑过来,拾起那扫帚,继续去追打那胖子。
胖子哇哇直叫,钻上一辆车,加了油门就跑。
那小尼姑气呼呼地回来,看了我一眼,在我面前停住,面色不善道:“你跟那胖子是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来骚扰我师傅,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不是……”
“哼。”
小尼姑也不听我说话,冷哼了一声回到那漂亮得有些过份的女尼身边。
“云慧,不得无理。”静月师太对小尼姑喝斥了一句,然后走到我的面前,行了一个佛礼,道:“阿弥佗佛,施主勿怪,小徒不懂事。”
“师太言重了。”我客气道,虽然我不信佛,但对佛门中人也保持着基本的尊重。
“施主周身含煞,戾气内敛,杀机过重,有空不妨多念念金刚经和清心咒。”静月师太对我说完,便和小尼姑上了山。
我呆怔了半晌,看来,这静月师太也非寻常尼姑啊。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许宝儿打来的。
“秦风,你在哪?我来接你。”许宝儿道。
“干嘛?”我问道。
“你不是答应过今天陪我逛街吗?难道你想言而无信?”许宝儿带着小情绪道。
我这才想起来,似乎是答应了她来着,反正现在左右没什么事,就陪她逛逛吧。
“行行行,你说在哪见面就行了,我自己过来。”我说道。
一个小时后,我在市中心的宝丽大厦见到了许宝儿。
逛街真是能体现女人战斗力的一种方式,平时走几步路就哇哇喊累的娇弱女子,逛起街来可以从早上逛到天黑不带喊累的。
许宝儿同样如此,不过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只需要跟着做一个人形提包器就行。
许宝儿先是拉着我去逛男装,一口气买了七八套衣服,每一套都价值不斐,令得许多人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而后,许宝儿开始逛女装,逛完女装逛饰品。
很快,我已经提了数十个包了,而这时天也已经黑了。
许宝儿让我将东西放进车里,带着我走进了一家高档的餐厅。
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在六十八楼俯视整个临江的夜景,确实颇有一番意境。
我正专心地将一块牛排消灭,突然感觉到桌有有一只小脚正抵在我的脚踝处,然后开始往上爬。
我抬眼看向许宝儿,见得许宝儿一只手侧头撑着,另一只手端着红酒杯,目光带着挑逗。
“别玩火啊。”我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然后把刀叉放下,警告道。
“人家没玩火啊。”许宝儿道。
而这时,我感觉她的脚爬到了我的大腿根,顿时浑身一僵,目光变得危险。
我有段时间没近女色了,本来就火旺,被她这么一挑逗,就难以熄灭了。
许宝儿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忐忑,吐了吐舌头就要收回脚,但却被我双腿夹住。
两个人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诡异,许宝儿低着头,咬着下唇,俏脸鲜红如血。
而我点着一支烟,表情享受。
吃完了晚饭,我和许宝儿分开,走向了自己的车。
在打开车门时,许宝儿突然快步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凑到了我耳边。
“死变态!”许宝儿在我耳边大喊一声,然后穿着高跟鞋哒哒地跑到自己的车里,一加油门窜了出去。
我捂着耳朵甩了甩头,耸耸肩,自言道:“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
三组驻地大楼,陈颖恩脸色难看地坐在会议桌的主位,牛大力手上缠着绷带,叶落和赵正各自沉默,不敢说话。
而幽灵正在不停地打电话,但就是打不通。
“队长,秦哥可能没听到。”幽灵小声地替我解释。
但就在这时,我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陈颖恩和受伤的牛大力,道:“回来了?牛哥,怎么伤了?”
“砰”
陈颖恩一拍桌子,怒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忘带了,有必要这么大火吗?这是在外面受挫了,拿我撒气?”我挑了挑眉,淡淡道。
陈颖恩深吸一口气,道:“汪晴死了,你知道吧。”
“知道,昨晚断的气,她邪气浸透了全身,本来就活不久了,你这是怪我?”我的怒气也上来了,接着道:“是我从她身上查到了黑寡妇这种具像形的邪气,也是我调查到了临江大剧院的九阴之地,和设计这一切的毒神教护法涂穆,汪晴死了你现在怪我?”
“功是功,过是过,按照规定,你们对汪晴处置必须经过我这队长的同意,你擅自给她动刀,就会落人口舌。”陈颖恩大声道。
“放屁,我看是你心理不平衡吧,这个什么第九局组员,你以为老子想当啊,要不是周狐狸求着我来,你当我稀罕?”我怒声道。
“你……”陈颖恩气急败坏,蓦然起身,直接一个鞭腿朝我踢来。
我也不闪,直接以腿碰腿,跟她硬拼了一记。
而后,我们两个人大打出手,都没有用法力,直接就是硬碰硬的格斗。
一时间,整个办分区域桌椅乱飞,其余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上来劝架。
“砰”“砰”
我俩拳头碰在一起,然后我卡在陈颖恩的腋下,她卡在我的腋下,两个人同时用力,双双摔倒在地。
“那个,秦哥,队长,你们打够了吗?”叶落见我们谁也动弹不了,便怯生生道。
我松开陈颖恩爬起来,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我去跟秦哥说一说。”幽灵指了指门口,见陈颖恩没有反对,便追了出来。
我就站在院子里,沉默地抽着烟,其实刚刚和陈颖恩打的时候,我知道她有所保留,她的骨头很硬,肌肉的弹性与韧度都要胜过我,我引以为傲的力量也占不到她的便宜,说来她是放水了才让我看起来与她拼了个势均力敌。
“秦哥,其实队长发脾气是有原因的。”幽灵走到我面前低声道。
“嗯,说。”我说道。
“其实第九局除了各大行动组,还有监察组,算得上相互制衡和约束的两个部门,相互对对方有监督权,汪晴死了本来不要紧,但因为肚子上有刀口,就落人口舌了,我们队长在监察组的一个死敌就抓住了这一点,要处罚我们,队长一人扛了下来,罚了一万贡献点。”幽灵道。
我闻言眉头舒缓了一些,道:“监察组?他们的人怎么知道汪晴死了?”
“队长和牛哥去京城调查时,发现了钟国锋和汪晴的女儿钟月有问题,便想将她带回临江,结果被毒神教的人围攻,队长和牛哥都受伤了,但也惊动了局中队长的死敌,她向上申请了监督权,所以……”幽灵道。
“她的死敌是谁?”我好奇地问。
“夜莺。”幽灵道。
“女的啊,她们为什么结仇?”我问。
幽灵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不是很清楚,但听说,只是听说的,是因为一个男人,好像也是我们第九局的,后来在一次出任务中牺牲了,但具体是谁,可能只有局长知道了。”
还有这样的八卦啊,陈颖恩那个女人也会跟人争风吃醋?
我心中尽管还有些不忿,但心中怒火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难怪陈颖恩这个女人面瘫又高傲,原来人家喜欢的人死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嗯,还有点可怜。
“那个夜莺呢?”我问。
“找我吗?帅哥!”我话声刚落,身后陡然传来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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