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年得了这么一场大病,却再也找不着中医了,真令我唏嘘也。”胡景同唏嘘道。
胡卫东在一旁听着这话,不免回想起了昨日在医院里碰到的那个动手术的年轻人,回头跟庄康永问道:“哎,两位院长,我之前听说你们这有个叫做易天的中医,昨日更是以一场神乎其技的手术深得众人赞叹,可否让他来帮我父亲看看?”
听到胡卫东这话,胡景同不禁面带喜色道:“神乎其技?卫东,这是怎么回事?可否讲来一听?”
胡卫东见他父亲如此兴奋,便将昨日他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胡景同两眼放光,激动地拍着手道:“那还真是令人拍案叫绝,想必这位叫做易天的中医老先生可是一名名医。”
说罢,胡景同便将目光放在两位院长身上,急切道:“有这等名医,可否让他来为老夫看看?”
听这这话,两位院长都不禁很尴尬,毕竟,那名叫做易天的中医并不是一位老医生,相反只是一名刚从学校出来不久的青年实习生。
而对于副院长庄康永而言,易天这个人可是他的眼中钉。
不仅昨日打了他的脸,叫人去教训他还教训不成,这无疑让庄康永对易天这个人毫无一点好感。
当即便道:“胡老先生,那易天只不过是三流医生而已,登不上台面,况且如今中医没落成这样,能在中医里有所造诣的也没有多少,我看昨日那易天也只不过是巧合才做好了那手术。”
听此一言,胡景同脸上微微挂上几丝不悦之色,冷语道:“庄副院长,你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你说中医没落?”
即便面对胡景同这冷板着的脸色,庄康永依然直言不讳道:“胡老先生,恕我直言,这世界权威数据都指出,大部分具有技术革新的手术都是以西医的角度做成的,反过来看中医,他们能做好的手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足以表明,在手术这一个范畴上,西医比中医还要擅长,还要强大,甚至可以说已经称霸手术界了。”
听了这话,胡景同脸上再次裹挟着几分不悦。
一旁的院长乔德山更是面带不悦,心说庄康永怎么会如此诋毁中医,刚想制止,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话语从一旁传了过来。
“中医不是不擅长手术,而是他们治病根本不需要动刀。”
听见声音,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名瘦弱的青年缓缓走了进来,眉宇间携带者一股亦正亦邪的气息。
这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易天。
见是易天,胡卫东不由地面带喜色,两眼放光,他认得易天正是昨日帮农民工动手术的青年医生。
然而庄康永对易天的来到并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愤怒难抑地怼道:“你小子还有脸进来?快给我滚出去,这里是胡老先生的休息室,岂是你这种三流医生能够进来的地方?”
可没想,庄康永刚想走上前去驱逐易天,躺在病床上的胡景同忽然坐起身子,劝阻道:“诶,庄副院长且慢,我看这位小兄弟所言极是,让他把话说完也不迟。”
庄康永听到胡景同发话了,也只好乖乖地站到一旁。
胡景同见到场面恢复下来,这才打量了一番易天,轻语道:“小兄弟,你刚才说中医不需要动刀,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老先生好。”易天先是跟胡景同欠身敬了个礼,这才堪堪解释道:“中医讲究平衡和调理,若非特殊情况,绝对不会像西医那般开刀动手术,一般的病患,中医都能够利用患者身体里的阴阳之道来将病患驱逐出去。”
顿了顿,易天这才讲了一个例子。
“就比如感冒,在中医上也只不过是寒邪抑或是热邪扰乱了体内经脉而导致的,普通感冒只需要热一热身子便能恢复,必要时才需要配伍药材,而不像西医那般,需要一大堆药物,有时还需要抗生素。”
听了易天这话,胡景同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小兄弟所言极是。”
可没想,胡景同这话才刚说出口,一旁的庄康永早已无法忍受易天这般说法,大吼道:“你在说话,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真像你所说,为什么中医还是没落了?人们都不愿意相信中医,转而去接受西医了?”
易天淡淡地回过头望着庄康永,唇角一勾解释道:“我看副院长好像说错了一点,中医不是没落,而是他们并不看重名利之事。正因为如此,一些中医对钱财并不看重,久而久之,没有经济支撑的他们便渐渐退出了医学舞台,从而退出了人们的视野范围,这也正是因为为何有些人去接受西医,其实是因为遵循中医之道的医生并不能被人们所看到。淡泊名利,远离喧嚣,也是中医医德的一部分。”
“说得好!”
易天话音刚落,胡景同便拍手叫好。
可另一边,庄康永则满脸羞愧,无话可说,不敢置信易天竟然口才如此之好。
病床旁的胡卫东见到这一幕,也对易天多了几分尊敬。
毕竟,自从他父亲病倒之后,他可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父亲如此开心,如此兴奋激动,甚至还主动去询问了易天的名字。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好像对中医颇为了解,可否让老夫得知你的名字?”
易天反倒有些受宠若惊,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讪笑道:“我……这怎么好意思呢。”
见易天这般模样,胡卫东也不免觉得好笑,便跟胡景同介绍道:“父亲,还是我来跟你介绍吧,其实这位便是我刚才所说的那名中医医生,易天。”
听了胡卫东的话,胡景同不免一惊,惊愕之色从他脸上层层叠起的皱纹里透露出来,随即才豁然大笑道:“古时总说英雄出少年,看来如今是名医出少年了,我方才还以为易天小师傅是名老中医,可没想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小伙子,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