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连忙后退,这声音像极了在唱戏,尖尖细细的。
这时候纸人的脸格外的诡异,两边腮红红红的,嘴角画上去的定格在一个弧度上,保持大笑的样子。
更诡异的是它居然动了,它的手搭在门上,发出折断竹子的声音,“嚓嚓嚓嚓...”
“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我大声喊了出来,因为我曾在学校也有遇到对我有意见的同学,装鬼来吓我,就是因为我让他被学校处分了,这段时间村里的人也对我议论纷纷,所以这次我还是觉得有人在作弄我。
“脾气不好,不过我喜欢。”
这一句是刚才那个没有发出声音,我也没有扔出去的那个纸人,我连忙回头,他就是在我的跟前,把我吓得连忙后退,差点摔倒。
它们用着及其诡异又不协调的走路姿势,缓慢的来到我的跟前,我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另一个纸人肚子上一个大洞,那是我找录音器翻的。
“干什么?”
“小娃娃,真有胆量啊,不怕吗?”
“怕,当然怕,所以你们是人还是鬼?”
“啧啧啧,怕还这么嚣张的弄坏我的肚子,不知道我是当红名角吗?哎呀,我心疼。”
“我是当红配角,你得罪了我们的名角儿,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闹出这么多的诡异现象,难道就是为了介绍自己,我不信。
“你们到底要怎样,什么代价?”
“别慌呀,我们是来送请帖的。”
“对对对,我们是来送请帖的。”
“滚开,你就一配角儿,还想抢台词。”
“哼!我戏唱的比你好,我有一天肯定会代替你的,一定会成为名角儿的。”
“好呀,我当你可怜,给你一角儿,你却在背地里这样算计我。”
我听到瞬间恢复要男不男的,要女不女的相互吵骂的声音,但还依然尖尖的,那到底这两纸人是什么?
我趁他们吵骂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我,赶紧进了屋里,把门关上,我感觉这一切都是梦,因为梦里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事。
可是关上门后,转身一个孩童纸人用着他定格的笑脸看着我,我心里直发毛,怎么屋里还有一个。
它伸出僵硬的手,递出一个带血的纸张让我接住,我接住瞬间,从脚尖涼到发尖,这张纸滑滑的,软软的,触感有点像人的皮肤。
“五日后,阴时午夜时分,老槐树下,冥尸王准备的戏班子,你必须去。”
“跟我有关?”
孩童纸人就对着我阴森的笑了笑,并未回答我,它自顾自的走到我关了门的前面,诡异不协调的动作在次出现,门发出嘎嘎丝丝的声音。
门打开后,院子里的纸人还在争夺名角儿而吵着,叽叽喳喳的听着有点烦,频率特别快,都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你们两个,真是该消失了!”
孩童纸人轻声慢语的说着,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院子里的两个纸人,就在我眼前变着诡异动作。
接着不一会,被什么重力一般的东西压住,压下去的时候,我明显听见求饶声跟骨骼压碎的声音,慢慢的变成了一团不成形的碎纸,燃起了绿蓝色火焰。
我听到了他们后悔的的声音,不停的求饶着,可是我的身体僵直在原地,动不了,似乎这一切都是做给我看的。
孩童纸人依然回头阴森的看着我,随后它的手一招。
“安城!跟我走吧。”
这是我爸爸的名字,我的眼珠转着,看到从棺材里走出来的爸爸,身体依稀有些透明,这想来是爸爸的魂魄,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跟在孩童的身后,穿过院子,离开了我的视线。
在他们走后,我身体才能动,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惊恐未定的摸了摸我的四肢,还好,都在。
我颤抖的去挨个把门关上,回到爸爸棺材前,很想打开查看一下,可一直没有勇气上前一步。
我把火盆里没有烧完的冥纸钱在翻了翻,拿出打火机,抖得打了好几下还是没有点燃,我脸上的冷汗不停的流,我真的很害怕。
“姐姐!”
突然一声,吓得我本能的把打火机都扔了出去,心都快跳出来了。
回头看见是安小豆,这才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安小豆你吓死我了。”我发出声音后,才发现我的声音都是抖的。
“姐姐,有一只鬼要带我去看戏,我怕,房里睡不着。”
我的脑袋里炸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还那么小,怎么会也遇到这种事?
安小豆扑到我怀里,我蹲在地上的,差点摔倒。
安小豆举着跟我一样被称为请帖的纸张,落脚处是两个字“冥注,”就这样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却发着阵阵寒意。
“乖,你看现在天也快亮了,哪里有什么鬼,天亮后就要下葬了,就会没事的。”
我嘴上这样安慰着他,心里也拿捏不准。
最终白天还是来了,久违的光明也出现了,我去洗漱了一番,本是要跟着下葬的人一起去的,但是奶奶说可能爸爸也并不想见到我,就让我自己在家里。
也许奶奶是看见我严重的黑眼圈想让我休息一下,我也没有拒绝,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点缓慢又有点急促的敲门声,还在睡梦中的我,实在不想起来,盖上被子捂头再次睡去。
但是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敲在我的耳膜上一般,我感觉都快要将耳膜震出血我才急忙起来,跑下去开门。
开门后看到的是一个婆婆,村里绝对没有这个人,满脸是折子,身形佝偻,穿着暗蓝色的衣裤,感觉有点厚了,并且我对这个婆婆有点熟悉有点惧怕。
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壮着胆子小声的问了一句。
“婆婆你找谁?”
“我来找我孙女,一个穿着麻衣袍子的女孩,跟你差不多大,眼睛大大的,人长得漂漂亮亮的,带着麻衣的连帽子。”
我跟着她的描述想了一下,麻衣袍子?除了琼,就没有了,但是琼脏脏的,眼睛是猩红色的,看不出来漂亮不漂亮,主要琼是来跟我宣布死亡的,她也就并不是人,所以没有见过。
“婆婆,我在这个村里没有见过这个人,现在的人穿的都是花衬衫,没有人穿你描述的衣衫,你再找找,咱村肯定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