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
顾盼盼粉嫩的小脸,气的通红。
捂住眼睛,把头转过来道,“我什么时候看了你的身子?你穿了里衣的。”
“呵!”四郎鼻子哼了哼。
扬了扬头,“都知道我穿了里衣,还说我是登徒子,顾盼盼,你太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顾盼盼惊呼。
葡萄般的眼睛熠熠生辉,一只小手指向了自己的鼻子。
这下手一拿开,又看到了穿着里衣的四郎。
连忙捂上,喊道,“你快把衣衫穿上。”
“哪有人,穿着里衣在大街上,乱走的!”
四郎看了看自己,暗暗撇嘴。
这里又不是大街,充其量只是院子里。
想当年,他还光屁股在院子里跑呢。
四郎纹丝不动。
宋青苑一巴掌拍在四郎的脑袋上,“快去穿衣裳......”
“好吧!”四郎默默转身。
宋青苑打量起了顾盼盼。
这个小女娃,娇憨可爱,机灵好动,可举手投足间,不难看出,气质很好。
应该是专门学习过的。
在加上她的穿着,说话做事的态度。
宋青苑猜测,她可能出身大户人家。
这个时候,顾盼盼把手拿下。
看到四郎走开,松了一口气。
对着宋青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姐姐......”顾盼盼喊着。
嘴很甜!
宋青苑暗暗评价!
也露出一个善意的笑,“我叫宋青苑,你可以叫我苑儿姐!”
“苑儿姐......”顾盼盼立刻改口。
上前两步,亲昵的说道,“昨天我听说苑儿姐家的玩具店,卖了一种新玩具。”
“连读书人都追捧。”
“还举办什么......”顾盼盼抿了抿嘴,展颜一笑,“哦,是华容道智力大赛。”
“很棒!”顾盼盼竖起大拇指。
继而,语气低落的道,“可惜,我有事不能参加。”
“没关系!”宋青苑抚上丸子头,“这样的机会,以后还有,下次我通知你。”
“好!”顾盼盼大声应着。
葡萄般的大眼睛里,透着灵动,“苑儿姐,听说宋怀安做了小先生?”
“他这几天没有给我写故事,所以我就......”
顾盼盼粉嫩的脸颊,红了红。
宋青苑明了,这是在解释她来找四郎的原因。
很聪明的小女娃。
可是人情世故上聪明,也意味着,早熟!
狗剩早熟,因为他无父无母。
生活的艰辛,迫使他早熟。
顾盼盼又是因为什么呢?
宋青苑一笑,“村子里读书人少,有人想识字,四郎就教了教,也让他温故而知新。”
“至于故事......”
“等回去,就让他写给你......”宋青苑说道。
顾盼盼一怔,听出了话音。
于是问道,“你们现在就要走吗?”
“嗯!”宋青苑点头,“家里有点事,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必须马上走?
顾盼盼眼里的失落,一闪而逝。
很快,露出笑脸。
“那苑儿姐,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宋怀安。”顾盼盼转身,从身边的丫鬟手里,拿过小匣子,放进宋青苑的手里。
又从荷包内,掏出一串手珠,递给宋青苑,“苑儿姐,上次收了你送的书包,这次我来还礼,希望苑儿姐喜欢。”
粉嫩的小手,举着手珠,眼里带着真诚。
宋青苑一眼扫过。
不便宜!
于是,淡淡的摇头,“书包是四郎送的,我不能收你的礼物。”
“他有这个小匣子就够了......”
宋青苑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匣子。
顾盼盼抿了抿嘴,被拒绝了。
“那好吧......”顾盼盼把手珠收了起来。
她不傻,看得出来。
宋青苑不会要她的礼物。
只是,为什么呢?
这串手珠,很贵的。
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舍得拿出它的。
“那苑儿姐,我就先告辞了......”顾盼盼晃起了小手,带着丫鬟离开。
半晌。
四郎换完衣裳,一抬眼,“顾盼盼呢?”
“走了!”宋青苑答道。
“哦......”四郎不在意的应着,快速走了过来,拽起宋青苑的手,“姐,我们快去救东子吧!”
宋青苑没回话,眼睛向门口看去。
二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李木后面。
“安排好了......”四郎说道,“李木把李林,李森先送回小渔村,等过两天,我给传信,在送回咱家。”
“剩下的大强,小昭,咱就先带回去。”
二郎挥了挥手,李木把人带走。
宋青苑,四郎等人也坐上了河伯所的驴车。
路上。
二郎一边赶着驴车,一边朝后边伸手。
“你的令牌,给我看看......”
“什么令牌?”宋青苑装傻。
“呵......”二郎嗤笑,“当你哥傻是不?”
“没令牌你敢说那话......”
“能当冤大头,拿令牌换无关紧要的人,现在你亲哥哥看看就不给了?”
“拿来!”二郎的手,直直的朝后伸着。
宋青苑无奈。
眼神扫过呼呼大睡的三个小娃。
一只手,伸进袖口,拿出令牌,放进二郎手里。
二郎仔细打量了一番,偏了偏身子,探究的看向宋青苑。
他这个妹子,连这种东西都有。
不简单啊!
可是......
“这是啥令牌?哪来的?”二郎问道,向后一扔,令牌飞了过来。
宋青苑伸手接住,放回袖口。
“昨天那位大人给的,”
接着宋青苑把中秋节,孔明灯事件说了一遍,“无意中帮了他一把,他才给了这么块令牌。”
“一个令牌,一个承诺。”宋青苑道。
“怪不得!”二郎了然。
有了这块令牌,宋家不用担心被牵扯上。
可是......
“这么宝贵的东西,你拿去换狗剩,你傻了!”二郎鄙视的看了一眼。
他妹子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傻。
宋青苑不说话。
拿令牌救狗剩,值得吗?
这个事情没法衡量。
还是那句话,没有值不值得。
只有愿不愿意。
她,愿意,仅此而已。
二郎继续道,“四郎这个小兔崽子,也是傻的,那个时候还哭唧尿嚎的,求这个,求那个......”
“真想揍死他......”二郎剜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胖墩。
宋青苑把带出来的棉衣,往四郎身上盖了盖。
问道,“如果当时出事的是柱子,是大牛,是许彬,你会怎么办?”
“明知道我身上,有令牌,能救他们一命,你会不会求我,拿出令牌?”宋青苑清澈的眼睛,彷佛看到二郎心底。
呃......
二郎一噎,“那能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