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1 / 1)

“娘娘有所不知,这小猢狲刚进宫没多久,定是被小人给撺掇,还请娘娘网开一面,奴才必定将娘娘要的东西问出来。”

凌越研把书放在一边,端正的坐了起来,已经很晚了,估计那太监就算现在救下来也只剩半条命,方闻一心扑在君怡身上也不会出手相救。

“高公公知道本宫要什么东西?”凌越研问道。

她想知道是谁派那太监来的,既然高公公如此笃定,她陪着走一趟也是可以的。

凌越研站在暗处,这个地方刚好能看到小太监吊着的位置,守着的士兵已经被她叫走,高公公正拿着木棍动作笨拙的想将人从树上弄下来。

凌越研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在黑夜中犹如白日,准确无误的打中吊着小太监的绳索,高公公连忙伸手接住,有些失态。

小太监被冲一折磨得很了,除了微弱的喘气什么也说不出来,凌越研早就料到,拿了一颗提气的药丸给高公公,高公公连忙给小太监服下。

“你这小猢狲进宫是最晚的,我见你长得有几分像我死去的小儿才格外照看你,竟没想你竟存着这样的心思,那可是皇后啊,杀了她你全家都完了。”高公公越说越激动,语气里都带着颤抖与哽咽。

凌越研能感觉到高公公是真的心疼了,这会儿小太监是能说话的,可就是闭着眼睛闭着嘴什么都不愿说。

不得不说这小太监嘴是真严,就在凌越研以为他不会开口,要转身离开时,耳边响起了微弱的说话声。

“高公公,您待小百子好,小百子连累您了。”小太监说着。

虽然有些看不清,但凌越研猜想高公公此时必定眼泛泪花,两人在树荫下絮叨了半天,一点有用的都没,凌越研失了耐心,转身回了马车,高公公若想救小太监的命,不管多晚都会带着她想要的消息来找她的。

“去方医官那儿拿几味止血的药草。”凌越研冷声吩咐一旁的士兵。

一直等到凌越研都有些困了,高公公才急匆匆的赶来,“娘娘,小百子说了,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只认识一个宫女,宫女负责传话。”

“传话?传什么话?”

高公公上前离马车近了些,凌越研掀开帘子,高公公的双眼还有些微红,他说:“那人是抓住了小百子想为兄报仇,利用他对娘娘下毒手,小百子已经答应回宫之后便指认那名宫女。”

凌越研听得一知半解,高公公接着解释,说这位小百子原本是普通百姓,是因为宫中当太监的哥哥死了,为了补贴家用,家中才又将他送进了宫。

为兄报仇,高公公说的那段往事她有印象,当初她为了救冲一在宫门口拦过那几个太监,高公公说那几个太监回了宫之后就被君策秘密处死了。

又是君策,当年她的身份是保密的,君策肯定是怕那几个太监认出她所以才杀人灭口,如今这个奄奄一息的小百子,就是其中一个太监的弟弟。

凌越研缓了半晌,叹了叹气,没再说什么,吩咐外面的士兵将止血药草给了高公公,那太监伤得不轻,就靠着这些药草很难救过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这一晚凌越研睡得很浅,她很警惕,总觉得背后的人不可能就只派这么一个小太监来刺杀,一定藏着后手。

天微微擦亮她便醒了,例行巡视了一番,并未异样,回来时路过了那些太监住的地方,没听说有人死了,看来那个太监命大。

士兵们陆续都醒了,准备启程过走马坡进走马道,若真的还有埋伏,走马坡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走马道是官道要塞,肯定有重兵把守,况且人多眼杂,不惜利用随行太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谁,肯定不敢在人多的地方下手,所以只会在走马坡动手,她得吩咐大家警惕起来。

李南楠驾马走到凌越研面前,凌越研正在一条小河边洗脸,李南楠下马走过去,边走边笑,“那几个太监早早的就守在你马车外伺候,要是知道皇后娘娘在这洗脸可是要惊掉大牙。”

常年在军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几日被人伺候,那些繁琐的过程反而让人不舒服,凌越研知道那些太监会守在马车外,所以便没有那么早回去。

就等着大家都起来直接出发,那几个太监总不能追着来伺候,“走吧。”

凌越研甩手往驻扎的地方去,李南楠笑着跟在身后,凌越研能感觉到李南楠这一路上心情都不错,她原本还担心李南楠会因为四王爷不想回右京城,看来是她多虑了。

如今朝中局势不算明朗,君叶政虽然坐上了那个位置,但君策还是太上皇,手上虽然没有实权,可依旧有朝臣心向于他。

还有四王爷,大王爷的死早就传进了右京城,凌越研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也能猜到君耀肯定是表面装得一副兄弟情深,实则早就跟君叶政不是一条心了,真正的扮猪吃老虎。

一行人到了走马坡,凌越研遥望了下山头,一年前她和大家曾在那个地方一起讨论军情,沙盘论战,那是多么快活的时光,这样的日子如果进了宫,就再也没有了吧。

“将军。”一个士兵从队伍最后赶了上来,张小逃守在后面,她看了过去,好像有个妇人抱着孩子站在那。

士兵回禀道:“将军,那妇人是从幽远长洲来的,说那里闹灾荒逃难于此,想跟着我们一起进走马道。”

走马道是官道,进入都要有县官文批的手信,这些散民是进不去的,幽远长洲在蔚县的方向,那里闹了灾荒吗?君叶政是否正在为其烦恼。

凌越研轻声喝马,跟着士兵来到了后面,李南楠和冲一跟着。

妇人穿着简陋,身上还混着泥土,脸上也很脏,怀里抱着个婴孩,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你说你是幽远长洲人,可我们这一路从边疆二十九城过来,也没看到跟你一样的难民。”张小逃大声说着。

妇人眼泪灼灼,双手抱着孩子紧了又紧,随即跪在地上,“我确实是幽远长洲人,但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凌越研一直在旁边看着妇人,妇人长相很是柔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张小逃,一副我见犹怜,倒让她想起了言诺。

言诺的身世可怜,母亲是娼妓,怀他是个意外,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后来他的家乡闹了饥荒,他的母亲就带着他一路逃到了右京城,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活呢,于是便又踏进了娼妓馆。

言诺从小被人叫娼妓之子,他母亲为了他想从良,结果遇人不淑,那个男人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最后闹出了人命。

妇人还在苦苦哀求,张小逃语气坚决,不愿让妇人跟着一起。

那妇人眼看没办法进去开始着急了,很显然她们不是她求的第一个,但似乎,“等等!”凌越研出声阻止,她绝对不是心软,只是不想成为她求的最后一个。

妇人看了过来,以为是看到了希望,却听到凌越研说道:“你的话里充满漏洞,比你脚力快的大有人在,走马道又是朝佳国最繁华的地方,怎么可能就你独自来此。”

想必之前那些人也是疑惑这些所以不敢轻易带她进去,妇人眼神闪烁,竟转身要走。

冲一欲上前拦,凌越研挡了挡,她既然主动离去,就没必要再去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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