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贵妃一刻也没耽搁,今日本没想把事情闹成这样,连后面该如何都没吩咐,转身疾步离开了。
凌越研烦躁李南楠的执着,暴躁解释着:“同这些侍卫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要是还待在这里,他们指不定怎么为难我,你就算不怕死,也为那死去的凌小姐想想吧。”
李南楠若再这样胡闹下去,保不准皇上一怒,就把王府里那些叛臣余孽给通通杀了,到时候哪怕是君叶政,也抵不过当今皇上的暴怒啊。
或许是说凌小姐奏效了,李南楠紧随乐贵妃之后跑出了大牢,无一人敢拦她。
太后还未醒,太医说毒只是普通的化棉毒,中了此毒的人会暂时晕厥,除此之外无其他害处,君叶政已经着手开始调查。
君策正坐在乐贵妃的宫殿之中,浑身戾气,只是让人晕厥的毒,这宫中擅毒之人除了他的贵妃就只有太医了。
按理大牢到宫殿的距离虽远,但也应该到了,乐贵妃却迟迟未到,君策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始了暴乱模式,宫女们习以为常,只是默默的把乐贵妃喜欢的瓷瓶挪远了些。
乐贵妃一脸谄媚,手里拿着一碗莲子羹,“皇上急急找人来唤臣妾何事?臣妾...”
“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想死吗?”君策就坐在榻上,左手掐着乐贵妃的脖子。
这样的戏码仿佛每天都会出现,宫里的人大多都是跪着,脸上冷冷的没有表情。
乐贵妃即便被掐着,也是紧紧护着手里的莲子羹,递到君策的面前,君策看都没有看,手上更加用力了几分,“母后你也敢算计,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皇...没...有。”乐贵妃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君策半信半疑,松开了她,顺手拿过莲子羹喝了下去。
乐贵妃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观察着君策的情绪,小心翼翼道:“我去大牢只是想调查给母后下毒的真凶。”
“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君叶政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只是一个替身罢了,留着她,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君策说完,把手里的空碗轻轻的放在桌上,看着空碗的眼神里,有瞬间的柔情。
君叶政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查清楚了,是卫宇来接的她,她一身蓬头垢面的从牢里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停,回头看向门外的一个侍卫,那侍卫都不敢看她,头低得不能再低,正是挟持她那个。
“我现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凌越研走到侍卫面前,侍卫拒不答话,仿佛觉得只要不说名字就不会有事。
卫宇见还有这样无礼的侍卫,走过来的时候手里的剑跟着出鞘,侍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敢再硬气不答话了。
“卑职叫冲一,墨阳人。”
“冲一?”卫宇皱了皱眉,剑回鞘。
凌越研回头问卫宇:“你认识?”
卫宇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一个侍卫罢了,若在这里点明身份,恐怕他今后要受罪了。
凌越研也没再多问,只是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想笑,走之前多嘴了一句:“你有些小聪明,但还得对自己的决定再果断些,怕什么?说不定走的是条阳关大道呢!”
出了宫李南楠就出现了,同卫宇说了在牢中的事,卫宇这才明白凌越研刚刚对那位侍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坐在马车头上惊呼道:“你还怂恿他挟持你果断些?!”
凌越研噗嗤笑了出来,也可以这么理解,但她不是没事吗?只是用自己打个比方罢了,今日不论是谁,只要那个侍卫稳住了,说不定就被乐贵妃赏识了呢。
还有,她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跟着马车走的李南楠,一身戾气,她十分不喜欢,“李南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便杀人。”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李南楠十分淡定。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那些侍卫明显是奉命行事,手上也并没有下死手,堪堪躲过去便罢了,何必下死手。
她还要劝,看李南楠那副德性又叹了叹气,算了,她本是自保,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一路上卫宇讲了君叶政是如何快速破了那案子,连几个大戒所查案的大人都对他赞叹不已,凌越研却不以为然,事实上凶手无非就几个怀疑对象。
排除之后想查清楚很简单,但她没想到的是,虽然君叶政把那名宫女交出去了事,但卫宇说真正的凶手其实是那位没来得及献技的官家小姐。
据说此女是丞相的女儿,名叫周芸冰,她之前听说因为嫁不了君叶政周芸冰因此在府里整日愁苦,可为何今日给了机会,她却用此这么极端的方法避开,那块糕点无论是她吃还是太后吃,她都没办法继续献技。
很快就到了王府,绿榴和小箱子在门口焦急不已,看到凌越研的华服已经折腾得不成样子,两人十分难受,凌越研也很是疲惫,回到房间泡了个热水澡上床便睡了。
此觉睡得十分香甜,但做的梦一点也不甜,她梦到了皇上,在梦里皇上手里拿着几颗黑色的炸药,恶狠狠的说要斩草除根。
之所以做这样的梦还能睡得香甜,是因为她清晰的知道这只是个梦,想必是因为昨日见到君叶政与皇上争锋相对的样子,怕极了日后祸事临门,不管怎样她都已经是王妃了,若以后君叶政真的把皇上惹怒,她也一样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想避,若不能求一纸休书,就只能好生劝劝这位野心勃勃的政亲王了,眼下百姓安乐,边疆也被大王爷治理得当,她觉得这位皇上,也不是像说书人口中那样暴虐无能。
“小姐,谢霁来了。”绿榴蹦跶着进来,手里拿着把长剑。
凌越研双眼放光,扔下手中的钗环急忙上前拿起长剑,这就是季师傅给她做的剑吧。
果然是把好剑,但是不是有些太长了,这样长的剑虽然对女子有益处,但不太利于携带。
“谢霁人呢?”她一边把玩着长剑一边问道。
绿榴看凌越研高兴自然跟着高兴,“他先去见王爷了,说一会儿便来找你。”
说话的片刻就到了,谢霁拿着那把机关扇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凌越研,倒有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哪还像之前潇洒不羁的大师兄。
“试试看按那个机关。”他很随意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小箱子带着之前尚管家送来的几个宫女上茶,谢霁晃了眼那几个宫女,想到刚刚给君叶政送药时他说要送几个女人答谢,差点腿都给吓软了。
听说之前已经送了很多给东山军营的将士们,再这样送外面说三王爷是月老的传言就要坐实了。
凌越研看了谢霁一眼,刚好摸到了剑上一个很小的机关,轻轻一按,长剑突然变成了一把极短的剑,这样的长度藏在身上也很难被人发现。
“这是什么技法?”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小箱子的眼神黯淡,心想小姐你曾经还用一模一样的剑伤过我呢。
绿榴站在门口看了眼小箱子,上完茶的她又带着那些个宫女们离开了。
谢霁拿起茶喝了一口,“季师傅说打造这把剑的材料已经没有了,要你千万别再弄丢了。”
“嗯?”凌越研皱眉,什么叫别再弄丢,她以前有过一把吗?她怎么不知道,她连武功都不会呢。
绿榴及时走过来,把桌上的吃食端到凌越研面前,“小姐尝尝,这些都是绿榴做的。”
凌越研随意拿起一块,只要不是尚管家拿来的,她都能接受,“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这把剑她是真喜欢,但一时又想不到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