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姑娘找姬朝歌找到他这儿来,这事有点意思!应青山悄悄退出主院,脚步欢快的朝大门口跑去,远远的看到一抹火红色的身影端坐在马背上,隐约还有些眼熟。
见应青山朝这边走,管家急忙上前告罪,“主子,这位姑娘是来找王爷的,老奴没用拦不住她。”
应青山摆手示意管家退下,在三步外站定,抬眸看向马背上的倩影,只一眼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岳姑娘,你是来找我的?”
“应都尉,姬朝歌可有来过?”赵歆月也不和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她是来找姬朝歌的?狂喜从心头褪却,应青山凝眸看向她狐疑道:“你来找他?”见她点头,心头滑过一丝吃味,“你找他干什么?”
“你且说他来没来过,问那么多做什么。”赵歆月没心情与他墨迹,不耐烦的蹙眉。
原本应青山都打算说姬朝歌就在主院喝酒,被她这么一噎瞬间没了说的心情。“你问我我就得说,你当我是什么。”
赵歆月被气笑了,见他俊脸微红,说话间隐约还能闻到酒味,心里瞬间有了数。“你们喝的什么酒?”
“十年酿的醉花雕。”应青山不疑有他,打了一个酒嗝眯着眼道。
“味道好吗?”赵歆月又问。
“那当然好。”应青山喝得有些多,脑子虽然没有迷糊,却也比不得寻常。
赵歆月颔首,眯眼轻笑又问:“他喝了多少?”
“没多少,两坛!”竖起两根手指头,应青山嘿嘿傻笑了两声,旋即眼前红光一闪,哪里还有乌稚与它背上的美人?“嗯?人呢?”
白樱紧跟其后,快步闪身进了主院,刚走进主院的宴客厅,就看到自家殿下蹲在姬朝歌的面前,捧着他的脸让他靠在她的肩头。
“殿下?王爷这是喝醉了?”
赵歆月眉眼俱笑的点头,语气中满是娇嗔,“就他这一杯倒的酒量,能撑到喝两坛而不倒,也算是奇迹。”
瞧瞧这满地的酒坛,知道的晓得他们在饮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喝白水。应青山方才可说了,这可是十年酿的醉花雕,竟进了他们的肚子,真是凭白的糟践好酒。
见殿下心结已解,白樱总算是松了口气,微笑着问:“殿下,那现在怎么办?”
“去找应青山,让他安排一处厢房,先让他好生歇歇。”伸手抱住姬朝歌瘫软在地的身子,赵歆月是又生气又心疼,明明昨晚为秦风雅除毒折腾了大半夜,今天还这么折腾自己。
她似乎忘了,一早折腾姬朝歌的人,可是她自己呀!
不用应青山安排,白樱刚抬头就看到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口等着,见她看过去忙小跑着过来,低声道:“这位姐姐,夫人为王爷安排了厢房,请跟奴婢来。”
“都尉府的夫人?”白樱听得一头雾水,小心退回赵歆月的身旁低声道:“殿下,都尉府的奴婢说都尉府的夫人为王爷准备好了厢房。”
“哦。”赵歆月颔首,抓过姬朝歌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扶住他的腰将他撑了起来。“往哪边走?”
小丫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生怕冲撞了贵人,急忙低头在前面引路。幸好安排好的厢房并不远,否则赵歆月还真搬不动人高马大的姬朝歌。
“看上去挺清瘦,原来这么重,累死我了。”好不容易伺候姬朝歌睡在床上,赵歆月累得额头冒了汗。“去打盆凉水进来。”
白樱转身就朝外走,见小丫鬟还期期艾艾的守在门外,皱眉问道:“还有事吗?”
“没,没了。”小丫鬟忙不迭的摇头,小心翼翼的退出院子却没走远,躲在树后偷偷朝厢房那边张望。
这丫头搞什么鬼?白樱自幼习武,小丫鬟的这点动静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殿下,什么时候回去?”白樱瞥一眼躲在树后的丫鬟,端了盆凉水走进厢房,顺手关上了门隔断门外窥探的视线。
一杯倒的酒量,还学人家借酒浇愁?望着床上俊脸烧得通红的姬朝歌,赵歆月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手刚摸上他的脸,他就自动的贴了过来,好像非常喜欢她指尖的凉意。
“真像个孩子。”赵歆月轻笑出声,接过拧干的帕子替他净面。“你看,他睡相多好看。”
白樱淡淡撇嘴,叹气道:“那得看和谁比。”
“你说什么?”赵歆月没听清,抬头想再问却见白樱已经躬身退了出去,体贴的关上门在外面守着。
凝视着姬朝歌桃花色的俊脸,赵歆月禁不住感慨,这人的睡相比酒品要好,纵是已醉得不省人事,双手依旧乖乖放在身子两侧,绝不乱动或乱翻身。
姬朝歌这一觉睡得无比舒畅,他做了一个好梦,在梦中歆儿温柔的照顾醉酒的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为自己净面,那股清凉舒适的感觉直到他睁开眼睛都依旧镌在心头。
“唔,嘶。”姬朝歌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刚抬起头就又头晕目眩的倒了回去。
“醒了?喝点醒酒汤好不好?”赵歆月一直守在床前,见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急忙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头疼的厉害吗?”
梦还没有醒吗?姬朝歌愣在当场,鼻尖萦绕的都是属于她的体香,如果这还是在做梦,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歆儿?”
“嗯?”赵歆月伸手端过床头的醒酒汤,送到嘴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才送到他的嘴边。“喝点醒酒汤,去去酒气。”
姬朝歌垂眸,看一眼送到嘴边黑沉沉的醒酒汤,突然扬唇一笑。“便是毒药,我也认了。”说完仰头将一碗汤全部喝下,熟悉的苦味在舌根慢慢蔓延开来。“真的是醒酒汤?”
“当然是醒酒汤了,不然还能是什么?”被他说得满头雾水,赵歆月拿走大碗放在一边,见他似乎还有些难受,温柔的替他揉着太阳穴。“舒服点没有?以前每次父皇醉酒,母妃都这样替他按摩,据说能缓解头痛。”
感受着从太阳穴传来的清凉,姬朝歌舒服的再次闭眼,轻叹:“真希望永远不要醒。”
起初赵歆月没放在心上,仔细一琢磨才明白他说了什么,当即伸手掐住他的鼻子,逼着他疑惑的再次睁眼。“你以为自己在做梦?!来来来,我掐你一下,你看疼不疼。”
说着小手就摸上他的腰,掐住他的痒痒肉狠狠一拧,拧得他变了脸色这才收回手。“怎么样?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
想她鞍前马后的伺候他这么久,搞了半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姬朝歌一把捉住她想收回的手,轻轻又放回自己腰上,眼眸中满是鼓励。“若是不解恨,就再掐几下。”
“你当我不敢啊,我不过是舍不得。”故作凶狠的捏了捏他的脸,赵歆月轻轻揉着他被掐红的脸颊低声嘀咕。
她方才说什么?她说舍不得他?姬朝歌怀疑自己听错了,静静的看着她,直将对方看得红晕爬上脸。
“看什么看!不许看!”赵歆月被看得恼羞成怒,像只得理不饶人的小老虎,气呼呼的掐住他的脖子一顿乱晃。
姬朝歌被她晃得头晕目眩,但心底的踏实感却是回来了。等她掐过了瘾,这才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进怀中与他躺在一起。“歆儿,我好想你。”
“才离开多久,就敢说想我,能不能要点脸。”赵歆月将脸埋进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抱住他的大手把玩他手腕上的佛珠。“这串珠子是哪里来的,见你时刻都戴在身上。”
见她问起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姬朝歌以为她喜欢,立刻从手腕上褪下,转手给她戴上。“我年幼时体弱多病,父王担心我的身体,特地去普陀山为我求的,能逢凶化吉保平安。”
“体弱多病?你?”赵歆月狐疑的捧住他的脸,看了又看才道:“你小时候很体弱多病?真心一点都看不出来。”
长得比牛犊子还结实的人,小的时候竟然是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这话说出去骗谁呢,以为谁会信呀。
姬朝歌拉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轻的贴在心口,这才放心的吁了口气。“母妃出生江南,自幼身子便弱,据说怀我的时候伤了根本,我一出生便体弱多病,为保住我的性命父王想尽了一切办法。求神拜佛也是病急乱投医,但这佛珠确实有些灵验,自从戴上之后我的身体确实一天比一天强壮,直到与正常人无异。”
一听这串佛珠还有这妙用,赵歆月立刻又戴回他的手上,摁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叮嘱道:“既然这佛珠这么灵验,那你可得戴好了,千万别离身。”
“你不是喜欢吗?”姬朝歌抬眸,眸光微讶的看向她,与她饱含真情实意的眼眸相对。
赵歆月好笑的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了?你肚子饿不饿?我一早出来寻你又照顾你那么久,还没有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