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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杨飞去亦堪愁 痴恋空情几时休(1 / 1)

<>联星姐妹走后,白牡丹即风风火火赶到情恋仙小筑,白氏郎刚从屋里出来,走到桃树旁时,一道劲风从他面前呼啸过去,打在了他身旁的桃树上,桃树拦腰折断,因莲仙喜欢桃花,白氏郎爱屋及乌,对院中所植桃花看得比自己还重,见桃树被毁,心疼无比,正想谁这么放肆,简直是找死,充满杀气的目光往来人的方向扫去,见是白牡丹,火气攸地消减下去,不用想也知道白牡丹来做什么,恭敬地唤了声娘亲,垂首听训。

“跪下!”白牡丹阴沉着脸喝道,白氏郎不敢也不能违抗,顺从地跪了下去,白牡丹亮出一根半个巴掌粗的木棍来,不由分说就往白氏郎的后背上一击,白氏郎吸了口凉气咬着牙没有吭声,他自知伤透了白牡丹的心白牡丹才会这么对他,要知道从小到大,别说体罚,就是训斥也是从未有过的事,原来挨抽是这么疼痛的事,此时却希望白牡丹别停下来,往死里抽,这样他的良心才能好过些。

白牡丹见白氏郎紧紧咬着唇,想他一定很疼,她心里又何尝不疼,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此刻深有体会,爱之深恨之切,积压多时的话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天庭的赐婚旨意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地接受的吧?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男儿要敢作敢当,你接受了那道旨意就该对联星姐妹负责,你若悔婚,你的一世英名丧尽不说,联星姐妹的颜面何存?她们是女子,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庭公主,你让她们以后如何立足于天地间?你非要弄得两败俱伤的下场你才甘心是不是?你可以不在乎你自己,难道你也不在乎你父亲的性命么?”

“不是,我当然在乎。”白氏郎声调很高,几乎是用悲苦的声音喊出来的,“如果我不在乎父亲,我早就和联星姐妹开诚布公了,我知道没有必胜的把握,您不会同意我的决定,我什么都不可以做,在父亲和仙儿之间,我只能选择前者,我知道,我都知道。”

白牡丹愣愣地看着他喊完,看着他额头青筋一跳一跳,五官皱成一团的痛苦模样,手中的木棍一松,掉落在地,缓缓跪坐在地上,轻抚着白氏郎憔悴不堪的脸庞,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凄苦地道:“我知道你的内心正经历着莫大的煎熬,让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对你实在太残忍,可事已至此,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只有先保全自己,你和仙儿才有以后,等你坐上玉帝的宝座,立个侧妃,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明不明白?”

白氏郎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白牡丹,很多时候他都不敢看白牡丹,因为他害怕从她眼睛里看到期望和渴求,这两种东西会让他方寸大乱,此刻却强迫自己去看白牡丹的眼睛,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死心,不再游离在反抗与不反抗之间。

仙儿,这辈子,放逐青山绿水的生活于你我终究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愿来生,来生你我投生在普通人家,再圆这个梦吧。

“既然道理你都懂,我就不多说了,是委曲求全换来日,还是孤注一掷图一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白牡丹拉着白氏郎起身,白氏郎起身时脸颊抽了抽,刚才白牡丹那一下打得挺狠,跪着还好,这一起身真有种撕裂般的痛楚,白牡丹见状暗暗埋怨自己下手太重,她这么做无非也是恨铁不成钢,手放在白氏郎后背,往刚才击打之处以仙法抹了抹,白氏郎顿感轻松不少,白牡丹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好自为之,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白氏郎走到断成两截的桃树旁,将它的上半截扶好,硬是用仙法让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可惜他有能力修补一切,却没办法修补自己的心,心裂如龟壳,时刻疼如受刑。

喉咙口忽然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朱唇一启,一口鲜血喷在了湖里,吓得浮在水面嬉戏的锦鲤一哄而散,李斜阳刚好从斜对面走来,见此情景冲了过来,白氏郎注视着他的脸庞,只觉他的脸庞像蒙上面纱一样逐渐模糊,然后一点影子也看不见,白氏郎脸上的表情像一艘巨轮般沉了下去,李斜阳心知有异,拿手在白氏郎眼前晃了晃,白氏郎却像没看到似的没有反应,李斜阳心如山塌,倒退几步,瘫倒在身后的栏杆上。

陶朱由着白马信步游走,经过一个碧波荡漾的湖边时,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看侧脸正是莲仙,陶朱欲打马过去,八宝拦住他,有了之前的事,八宝心总是提着,唯恐眼前的事又是一个陷阱,有人故意装扮成莲仙的样子引陶朱上钩,陶朱拿出李斜阳给的那个三角符,李斜阳说过,如附近有妖孽出现,此符必有异动,此刻,陶朱手中的符还是原来的样子,也就是说,眼前女子确是莲仙无疑,陶朱下马,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莲仙面前,莲仙见是他,眉头皱起,他是她另一个挥之不去的烦恼,他的手上有她迫切需要的东西,可只有通过她自己才能得到这样东西,这两天莲仙一直深陷在艰难的抉择里,有时觉得应该再挺挺,或许局面会出现转机也未可知,有时又灰心的想放弃挣扎,记得莲女说过,嫁一个爱你的人也不错,虽有遗憾,却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陶朱开口,这些话他想了一路,“你面对我时,不要心存压力,把我当普通朋友就好,我会安静得等,等到你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莲仙抬眸看他,他的眼睛里盛满真挚,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好,性格,家世,品行皆无可挑剔,可惜他们相遇太晚,白氏郎已经先他一步像一棵千年古树扎根在莲仙心里,无论后来的人怎么努力,也无法将之拔除,陶朱说要等她,她本应该说服他放弃的,可因为留魂珠,愣是开不了这个口,莲仙的心里充满绝望,难道陶朱才是她命定的那个人?可因留魂珠而在一起,他们以后会幸福么?

陶朱真希望莲仙不要这么缄默,能和他说句话,哪怕一个字也好,他不知道,莲仙和白氏郎是一样性格的人,面对不爱的人,喉咙就好像上了锁,惜言如金,换做别的男子,对这样的女子一定心怀见弃之心,觉得娶进门也是自找罪受,比如八宝,每当看到他的主子受莲仙的冷落,心里别提多难受,也曾小心翼翼地劝陶朱放弃,毕竟陶朱是九五至尊,要啥样的女子没有,陶朱对此有他自己的想法,是,莲仙的冷漠有时候的确让他的自尊心有些受不了,但他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莲仙于他而言是神仙姐姐,既然是神仙,那他这个九五至尊也只能用仰视的目光看待她,他觉得吧,成功是需要付出努力和耐性的,这样的得到才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成就感。

没有人注意到,对面的树后立着个满面失落的人影,竟是许久未露面的惠仁,这段时间,惠仁回了天星寺静修,说是静修,结果却一塌糊涂,只缘他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他根本变不回当初的自己,在他那坚毅外表蒙蔽下的内心其实早已散发出腐朽的味道,既然尘缘之心未了,强行修行下去也是枉然,所以他重又走出山门,奔向那个令他求生不得却又不愿逃开的情网,令他大受打击的是,他想见的人身边已然有人驻立,虽然他们不像热恋中人的样子,不过他从陶朱凝视莲仙的神态来看,已知其对莲仙情根深种,落寞地想,爱一个太耀眼的人实在辛苦,离开才短短几天,就有新的情况,以前觉得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那是因为没有尝到妒忌的滋味,现在有了竞争者,内心世界悄然起了变化,不甘于做一个失败者,决定为自己以后的幸福搏一搏。

白牡丹回了圣乐神宫,告诉联星姐妹,她已经严厉警告过白氏郎,除了如何积攒功德,不准他想其他的事,否则就和他断绝母子关系,联星姐妹见白牡丹能给一个这么有分量的交代,料想白氏郎不会不屈服,也就安心地撤了,然而下山没多久,却被一个蒙面女子拦住去路,联星姐妹欲从对方若隐若现的面纱中辨认此人究竟是谁,无奈没有如愿,刚要问对方要做什么,那个蒙面女子已经急如闪电般朝她们扑了过去。

莲女听说乐小倩和第一情深的计划失败,心急如焚,知道天庭有一颗留魂珠,又知道联星姐妹的身份,于是铤而走险找上联星姐妹,意欲抓住她们其中一人,然后逼另一人拿留魂珠来换。

三人大打出手,刚开始势均力敌,后来菱星渐落下风,被莲女扣住脖颈,莲女让联星拿留魂珠来换菱星,联星却没有听命,沉稳念诀,但见两个土地爷从地里钻出头来,用手紧紧扣住了莲女的双脚,莲女吃了一惊,卡着菱星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联星趁机将菱星拉到身后,玉手一翻,凝聚了十成之力的一掌掌在莲女心口,速度之快让莲女根本来不及防备,被那一掌掌出很远,伤得不轻,即使万分不甘心也只得闪身逃走。

相较之李斜阳的急如火上房,白氏郎对自己失明一事显得一点也不在意,不只不在意,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语气轻快地问李斜阳:“你说,如果我的眼睛就这样失明,天庭会不会收回赐婚的旨意?”

“公子,你……”李斜阳气得不知说什么好,顿了顿,气呼呼问:“你宁可永远做个睁眼瞎也不愿娶联星姐妹?我就不明白了,她们到底有什么不好?你真是被第一莲仙勾了魂了,分不清谁优谁劣,你迟早……”

话未说完,白氏郎脸如黑炭地用力咳了一声,他是一句莲仙的坏话也听不得,李斜阳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刺激他,将一腔的埋怨吞回了肚子,环臂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道:“公子,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她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治好来,就算治不好,她们也不会放弃你的,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两道玄光落在院中,联星姐妹走进门来,李斜阳迎了过去:“公子的眼睛出了问题,不能视物,急死我了,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联星心急如焚地在白氏郎面前坐下,仔细凝视白氏郎脸庞,但见他整个脸上遍布一种黑青色,摆明是中毒症状,赶忙自怀中掏出一粒太上老君研制的仙丹给白氏郎服下,然后期待地问白氏郎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白氏郎向四周看了看,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联星正要开口安慰,李斜阳抢过话茬:“这才一会,药效都还没发挥呢。”

顿了顿,紧瞅着联星,意味深长地问:“公子担心他不能好转起来,你们会与他解除婚约,你们不是这样的人吧?”

白氏郎闻言,真想揍李斜阳一顿,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菱星对李斜阳话里的真实性深表怀疑,用一种不能置信的目光看着白氏郎,心想,他会担心我们解除婚约?他担心的是我们不解除婚约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菱星对白氏郎由最初的极端放心渐渐心存猜忌,这样势必会影响他们三人的关系,乃至令他们之间尚算和谐的关系走向灭亡。

猜忌尚在其次,骄傲如菱星,暗暗和莲仙较起了劲,她觉得自己贵为三界之主的女儿,没道理比不过一个凡女,为了能让白氏郎心里的天平往她这边倾斜,她牢牢记着联星的话,暂时放下自尊,以柔肠感化白氏郎,她几乎已经不在乎白氏郎爱不爱她们,只要最后能把他留在身边就好。

语气坚定地和白氏郎道:“你只管养伤,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担心,我们是连在一起的,福祸与共,且不说我们会用尽一切方法治好你来,就算你以后都是这个样子,我们也一样会对你不离不弃,本公主说话一言九鼎。”

李斜阳将手搭在白氏郎肩膀上,手指动了动,向其传递的信息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白氏郎的心事更重了,他不怕别人对他不好,就怕别人对他太好,好到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他觉得身边所有人用一张亲情和爱情编织的巨网网住了他,而他像一只力量渺小的蚊子,牢牢地被那张网禁锢住,毫无挣脱的能力,随着岁月的流逝,心死,变成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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