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晴、晴无忌啊?”见得这白面书生对晴无忌的名字反应如此之大,李世平有些莫名奇妙——一旁的晴无忌本人亦同;而那白面书生在听过了李世平的回答之后,竟向那晴无忌踱近了两步,并上下细细的打量起了那对方来:
“你……你叫晴无忌?”
“是……是啊……”面对白面书生那犀利的眼光,晴无忌顿觉脊背阵阵发凉,“不知……公子您……您有何见教?”
“你该不会恰好……恰好有个官拜礼部尚书的舅舅……叫、叫‘高才远’吧?”白面书生这句话问得底气略显不足。
“诶?!你怎么知道?”白面书生话音刚落,平,忌二人就一同惊出了声,紧接着,那后者更急急向那白面书生问道,“公子您……认识我舅父?”
“呃,不,不,我不认识你舅父,”白面书生连连摆手,“是……是我家里人认识他……噢,我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交游广阔,而你舅父也是个好结交朋友的人,所以……所以相互之间寒暄过几次,哈哈,寒暄过几次~”回这话时,白面书生故意将自己的视线瞥向了远方,装出了一副正在四处看风景的样子——其实,方才在得到对方“肯定答复”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很明显的“紊乱”与“冲动”,但这一丝“紊乱”与“冲动”来得快,去得也快,以致于李世平与晴无忌都没有“捕捉”到那“关键的一刹那”。
“哦,原来是这样……”听过了白面书生的解释后,李世平与晴无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那高才远平素确是喜好结交能人异士、官宦商贾,并常与他们说古论今,侃侃而谈。因此,在平、忌二人看来,这白面书生的说辞,倒是没什么问题的。
“哈哈!想不到公子家竟与我高伯父早有交情!那我们今日这个朋友,更是没理由不交了呀!”此时,那李世平再起恭敬一辑,拜向了白面书生,“只是我等尚且不知,公子您,该如何称呼?”
“噢……在下……‘寺,曦,言’。”白面书生微笑回礼。
“哈,原来是‘寺公子’。”李世平拱手再拜,晴无忌亦同;而就在这寺曦言与李世平,晴无忌“初结为友”之际,一个横刀门门人忽然从一旁那“乱七八糟”的人群里冲出,并一个箭步拜倒在了寺曦言的脚下——从这人一身污糟脏乱的狼狈模样来推断,他定是拼了老命,才从那穷苦百姓与乞丐的重围中“突破”出来的!
“公……公子!我、我们的盘缠,都、都快被抢光啦!”这横刀门门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刘……刘堂主要、要我爬出来,找、找您……请、请您高抬贵手……”
“我高抬什么贵手啊~”见得横刀门门人这幅窝囊相,寺曦言故作无奈状笑着摇了摇小脑袋,“谁要你们傻了吧唧的一个个去发银子了?你们拿点银子出来往别处一撒,那些百姓和乞丐们不就跟着去了嘛?!你们再趁机施展轻功跑了不就得了?!”
“噢!对呀!公子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怎么没想到?!”那横刀门门人闻言一拍自己的脑瓜,接着转身就要跑回到那人堆里;可就在这时,那李世平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喂!横刀门的这位兄弟,请你转告你们的刘堂主,叫他今天下午,来这冬临镇镇北客栈一趟,有人要找他!”说着,这李世平还把那程虎给他的令牌掏了出来,并持之冲着那横刀门门人亮了一亮。
“呃?!”一见这程虎令牌,那横刀门门人先是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接着才茫茫然的点了点头,尔后,他便一脑袋扎进那“混乱”的人群中去了……
接下来,刘正卿与一众横刀门门人们依寺曦言之法,大撒银钱、落荒而逃;另边厢,那哭了半晌的曹殿主和一众道天宫弟子们也依“横刀门的葫芦”画瓢,仓皇逃去。
而那寺曦言,晴无忌与李世平三人嘛,则自是早就跑得没影了……
……
寒风萧瑟,灯火摇曳,转眼已是入夜之时。
已然漂亮的处理完了横刀门那堆杂事儿的言,忌,平三人,此刻正在客栈二楼雅座中品酒闲聊:
“切!瞧你俩那‘同流合污’的劲儿,你们肯定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对不对?!”划酒拳刚输了一局的寺曦言,没好气的端起了自己面前,那盛满了酒的杯子。
“哈哈!岂止从小一起长大啊!再过不久,我家和他家恐怕就要‘攀上亲’咯!”酒兴正浓的晴无忌好不得意道。
“嗯?此话怎讲?!”寺曦言边问边将自己杯中之酒饮进了嘴里。
“噢,是这样的,”这时,那李世平笑着接道,“他妹妹是我尚未过门的妻子……”
“噗!”李世平此言一出,那寺曦言竟一气儿将满口的酒全给“崩”了出来,还直直的喷在了前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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