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盘古大神开辟鸿蒙世界,清者为天,浊者化地,地分东西,东方汪洋无尽鱼龙混杂,西方山沙土石兽影重重,如此便得天、地、海三分。万兽大战,波及整个洪荒,东方之龙、南方之凤、中部之麒麟,三方会斗,族群灭亡者无数。居于北方之玄武族、西方之白虎族恐绝后,施展大法将族地藏匿秘境空间内,洪荒大界因而西、北两处缺失土地,常年累月聚水成海,即,北海,西海。又有巫妖大战,天地再遭浩劫,其战涉及准圣、圣人之业力功德秘法计谋鬼策神通,合该保密,战后众圣施法将主战场从洪荒世界移入冥界。巫族旧地亦缺土化海,南海是也。巫妖战场在冥界边缘。
从东海深渊的“空间薄弱”离开盘古天地,而后绕过洪荒边界再次进入,行程秘密,但路途极远,纵是鸿天的飞舟急速也需要好多时日。玉鸟人缀在胡天摇衣角倒是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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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去取经这一边。
自从那天孙悟空与“母亲”见面后,大圣爷的心情是异常的好,走路一垫一蹦,时不时嘴里还哼几句山歌,让唐僧等人颇为惊诧,很不适应。
“师兄,师兄,”猪八戒问道,“师兄常言自己天地父母裂石而生,无亲无故,怎得又有个娘来?莫不是个骗儿子的诈子吧?”
悟空正乐呵着,哪想到猪呆子这么问,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气死。“你这憨货,再个胡说?!缺棒打?!”
“莫气莫气,闲来问问,莫气!”猪八戒告饶。
今日大师兄心情好,懒得与悟能计较。“人生凡世父母孕育,我却是山石而生,生虽无双亲却有‘多亲’。”悟空道,“石裂花果山,天地为生亲;游玩水帘洞,众猴为兄亲;学道三星洞,老祖为教亲;大闹上天宫,群仙为敌亲;受罚五指山,如来为刑亲。唐朝贵僧助脱困两界地,咱师父是我再生之亲;高老庄流沙河不打不相识,八戒和沙僧是我同师兄亲;行路奔走山川波折,江河是我重教之亲;劫难挡路凶杀恶毒,西行妖魔是我磨砺敌亲。老孙我怎个无亲无故?”
“大师兄这么多‘亲’却没提到‘娘亲’?师兄的娘亲是哪位?”八戒问。
“青丘生圣女,道形成妖皇,息壤塑人命,补天救苍茫!”悟空笑道,“我娘亲救了天下苍生,恩德无比,是不是我的娘亲啊?”
“我弥陀佛。悟空说得对。不单是悟空的娘亲,亦是我、是苍生的娘亲。我弥陀佛。”唐僧开口道,“我弥陀佛,我弥陀佛,那女施主竟然是……我弥陀佛,我弥陀佛。小僧竟未曾礼拜,我弥陀佛,我弥陀佛,罪过罪过。”
“亲”的话题结束。
孙悟空仍旧是乐乐呵呵,唐僧满嘴的“罪过罪过”,沙僧很震惊自己竟然亲眼见到那位“娘娘”,唯独猪八戒,脑筋混乱什么也不懂。此时的猪悟能与天蓬元帅已然看不出一个人,只是有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傻楞憨痴。
唐僧四众餐风宿水一路平宁行有半个多月。忽一日见座高山峻峭,唐僧又悚惧,言称小心。行者调侃:“将近佛地,断乎无甚妖邪,师父放怀勿虑。”唐僧道:“我儿徒弟,虽然佛地不远。但到天竺国有二千里还不知是有多少路哩。”行者摇着头,笑道:“师父你好是又把乌巢禅师《心经》忘记了?”三藏道:“《般若心经》是我随身衣钵。哪一日不念?哪一时得忘?颠倒也念得来,怎会忘得!”行者道:“师父只是念得,却不曾解得。”三藏说:“猴头!怎又说我不曾解得!你解得么?”行者道:“解得,解得,我解得。”三藏听此言,一愣,再不多说。行者亦不作声。
旁边,八戒笑倒,沙僧喜怀。呆子说道:“师兄嘴脸可笑!与我等是做妖精的出身,又不是那里禅子僧众和尚佛爷?弄虚头找架子,说甚么晓得解得!怎么就不作声?师兄,莫停莫停,老猪我听讲听讲!请解!”沙僧说:“二哥你也信他。大哥扯长话哄师父走路呢。他晓得弄棒罢了,哪里晓得讲经!”
三藏看了看八戒沙僧,叹气道:“悟能悟净啊,休要乱说。悟空解得是无言语文字,乃是真解,真解啊。”玄奘话间透露着通透智慧惊诧羡慕嫉妒的复杂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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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等人不远处,一只小九尾狐狸躺在树上舒服服看着取经一行。
“蠢鸟说兔子精冲不破唐僧师徒的羁绊,更诱不得金蝉子的佛性,此次不用担心,任其自由发展便可。哪怕真有意外出现危机,只需将金翅大鹏鸟的金羽毛放在玄奘身上吓唬一下兔子精。还有便是在关键时刻将太阴星君和嫦娥请来。呵呵,很简单,很简单。”秋千睡得舒服,看得兴致。“能有几个兴许相投的朋友陪伴,在十万八千里的路上激情讨论热烈驳辩,冒险玩乐,倒也是不错的事情呢。”小狐狸有点羡慕孙悟空和唐僧二人。师徒都是修心辈,悟空悟道悟金蝉。
高空,敖碣面露疑惑。“怎么只有秋千自己,那乌鸦哪去了?前几日四凶岭饕餮势力与穷奇势力险些开战,鸟人应该就在当场,怎么一转眼就不见?还以为他来找秋千,竟然没有!奇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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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经师徒又行几日,来到一处寺庙,名唤布金禅寺。唐僧沉吟许久,说道:“‘布金’,‘布金’,这莫不是舍卫国界?我常看经诵典,说是佛在舍卫城祇树给孤园。这园说是给孤独长者问太子买了请佛讲经。太子说:‘我这园不卖。他若要买我的时除非黄金满布园地。’给孤独长者听说,随以黄金为砖布满园地才买得太子祇园,才请得世尊说法。我想这‘布金寺’莫非就是这个故事?”
进入寺内,与住持和尚交流。果然,此寺庙便是传说的给孤园。既遇佛宗圣地,玄奘自然仔细观赏一番,顺着后廊行走进入给孤园,观赏景色,收获不少。至后门某处,忽闻女子悲切啼哭。“和尚寺庙怎会有女子哭声?”唐长老询问老僧和尚,得知几年前一阵风刮来一个女子,自称天竺国公主,老僧怕不检点的小和尚玷污公主,便把她锁在一间敝空房里,将那房砌作个监房模样,门上止留一小孔仅递得碗过。老和尚也曾入都城打听女子身份,但天竺公主安稳无虞,并没有失踪,这女子的身份难以确认,只能继续养着。
悟空将女子的事记在心中。
唐僧师徒停留布金禅寺几日后继续往西,来到都城。唐僧进宫倒换关文,这日,国王的公主年登二十青春,正在十字街头高结彩楼抛打绣球撞天婚招驸马。玄奘看此情况,当场蒙圈!
正是:我爹昨日接绣球,险些命丧江鱼口,今日儿子再碰球,绣球有仇偏打头。
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