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伟大的文人人说,不在沉默在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然而对于一个军人而言,不在绝望中爆发,就是在绝望中灭亡!
然而对于一个战士而言,不是死亡中求生,就是孤独中求死!
后来,还有人说过,求死易,求生难,求生有所意,更难,求死有其所,最难!
而对于李平而言,在雪地空坐的那段时间里,是他心境蜕变的一个过程,更是他一个成长的过程。李平后来说过:穿上这身军装,扪心自问,你生有何意,死有何值。弄不清楚,这身军装算是白穿了。
而李平,在雪地里里,他明白了自己的生有何意,死有何值。
李平的视野已经习惯了。他也从雪盲症的初期回过神来了。李平根本上而言,还是个不服输不认命的人,因为他服输认命早就饿死了。冷静下来后,李平的求生**开始占据上风了。对于死得价值,李平早就认清楚了,做个烈士,才能让母亲和妹妹的生活有改变。而对于生的价值,这时的李平的想法就是,绝对不死在空旷的野地,否则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李平这时爬起来,马虽然跑到了一边,但是不远。李平准备走过去,这时才发现,这边的雪都已经漠过了他的小腿。他并不知道,其实在这雪在内蒙,并不算什么大雪。假如真的是大雪,埋了李平也是可能的。
李平有些吃力的走向马,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其实李平也不清楚,他的这些遭遇,早在二班的预料之中,也真是因为李平是这个新兵蛋子,根本不懂得如何掩盖自己的痕迹或者避免痕迹的暴露,所以二班才放心让出单独行动,不怕把他给跟丢了。
李平好不容易走到马的身边,努力的想爬上马,但是手摸到马的时候,他发现马原来也会出汗的。毛发都湿了。不知道为什么,李平突然觉得很心疼,这马和自己一样,都是苦命的人,都是孤独的人,或者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人。
李平牵着缰绳,看着马匹,再次轻轻的抚摸了下马的脖子,然后自然自语的说道:其实,我也很累。
随后,李平牵着马,徒步继续向北出发,每一步,都很难,但是每一步,都很坚定。李平有些坦然了。真的是一种坦然,李平向北的每一步,对他而言,都是预示着自己离解脱近了一步。一辈子的疲劳也许就要结束了。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踩雪的咔嚓声,马匹粗重的喘气声,李平的呼吸声。一人牵着一马,走着走着。慢慢的,李平放开的缰绳,继续看北走着。这道独特的风景,变成了一人在前,一马在后跟随。冬天的草原,似乎也只剩下了这两个移动的身影。这份唯美,美得让人无法相信,前方就是战场,前方就是死亡。其实,有些时候,坦然也是无奈的接受。
就这样,又走了十几分钟,李平停了下来,转过头,再次回望了一下南方。李平深呼吸了一口,轻轻的闭了闭自己的眼睛,随后再次睁开眼睛,对着马挥了挥手,说道:你也走吧。前面,我自己一个人走过去。你也不容易,活着都不容易,不是吗?
马也看见了你们的动作,也听到了李平的声音,也许它也听明白了李平的意思,它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轻步的向李平走了过来。走到李平的身边,停了下来。也许它也感觉到了孤单,它低下自己头,轻轻的蹭了蹭李平的胸怀。
这一刻,李平也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但是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李平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吧。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只在李平的脸色留下两道泪痕。
李平吸了两口气,再次拍了拍马屁的脖子,然后说道:走吧,去开始自己的自由生活吧,你还有机会,还有选择的权利。
马儿没有动,只是吐了一口白气。
停顿了下,李平再次说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不后悔吗?
马儿依然没有动
停顿了下,李平又说道:是啊,到了这一步,谁还有退路呢?不是吗?
马儿还是没有动
李平这时走到马的侧面,一个翻身,骑上了马,说道:不就是一死吗?阎王殿,老子来了!
停顿了一下,李平对着北方再次吼道:老子来了!然后猛的一拉缰绳,再次向北方狂奔而去!不就是一死吗?李平对马的询问,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询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