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喂,没事吧?要不要我帮忙?”春妮见他走得急,忙问。
“没事,阿宝有些不舒服让我送她回去。”朝她眨一下眼睛,候杉又交代副班长杜薇薇一番,然后快步离开教室。
春妮原本有些担心的,但见候杉使眼色,马上明白是秋宝的老毛病又犯了。呵呵,替她请假的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专门替她请假的伙伴。
春妮一心二用,几下擦完黑板回到自己的座位。
“哎,陈同学,阿杉跟你说什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程月就坐在春妮身后,拿趣÷阁捅捅这位乡下妹子厚实的背,好奇地问。眼睁睁地看着候杉离开,心里怅然若失,空落落的。
春妮回过头来,一脸憨直道:“你巴望他出事?”
这话一出,坐在不远处的班长大人嘴角微翘。
没想到这个乡下妹子竟敢说话带刺,心虚的程月脸蛋刷地一下子红了。
“啐,我就问问,你不愿说就算了干嘛咒他?”乡下人的脑筋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轻,跟那姓秋的一……程月想到了什么,不顾上课铃声已响,忙跑出走廊瞧了瞧。
楼下,候杉正挽扶着病歪歪的睡美人往校门口方向走。
果然是这样!
他温和的性格只是外表,他其实有些冷,有些小脾气但很隐忍,不肯轻易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性情与内心。
这种人很冷情,也很专情。
董敏敏半身不遂尚且说不动他,姓秋的一个电话轻易就把他叫走了。凭什么?因为她那三分钟英雄的怪体质?或者是她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毛病?如果是就好了。
既然病了,就应该一病不起,老折腾他算什么事……
“什么事那么急?连最后一堂课都熬不了?”回到家,候杉好笑地问秋宝。居然肯被他软玉温香地搂了她一路,忒难得。
“少贫嘴,找个能听懂扶桑话和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给你听几句话。”
见候杉神色微变,秋宝连忙解释:“这消息是我无意中听到的,没有刻意去打听,何况里边还有我的事,不算泄露天机吧?”
有人想杀她,这叫多管闲事?那怎样才叫正事?
不管她怎么解释,生怕出事的候杉二话不说拉着她进了星空祭坛。秋宝很意外地发现白管家居然在里边静坐练功,区区一个管家,能自由出入主人家的神圣祭坛?
“白管家,你说她这算不算违规?会不会受罚?”候杉问白管家,语气略慌。
秋宝默,她主要内容还没说,慌什么?
俊逸儒雅的白管家安抚好候杉的慌张,一双漆黑的眼眸朝秋宝望来,微带笑意,有着艺术家一般修长的手优雅地朝旁边的空地方比了一下。
“秋小姐请坐。”
这一幕有些微妙。
在外边,他只是一名管家;在这里,他比候杉更像主人家,好奇怪的感觉。
秋宝也不矫情,直接过去一屁股盘腿坐下。
“秋小姐,少爷,什么事这么慌张?”白管家语气随和地问。
秋宝不废话,伸手凝聚出一个黑乎乎的灵气球体,里边传出一些古怪语言的对话来: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子桑?你们查清楚没有?”威严的声音有着极度的不满。
“目前来说,安平市那位比较可疑。”
“证据呢?”
“没有,”生怕对方发飚,像是下属的人赶紧说下去,“正因为没有才可疑。京城那位对美女是来者不拒,他在海外的师父名单被明师兄掌握得差不多了。而且他心术不正,喜欢修炼邪术功法。”
“……安平市那位除了秋和姓李的,没有别的女人。他没有师父,家里只有三位得力的大法师坐镇,而且他醉心学业与赚钱之道,无心术法,风.流却不下流。相对来说,他比较具备子桑家大雅大俗的特质。最重要的是,我们派去的人无法接近他……”
“哼,一群饭桶!连个人都要查那么久,养你们有什么用?”
座下鸦雀无声,良久,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继续查!还有,杀了秋……”
那位属下一愣,“呃,她是子桑族的命定之人,杀了……恐怕不妥吧?”他们是积善之家,杀无辜之人,尤其是牵涉某种因缘的天定之人,杀人者的罪过将有天那么大,凄惨的下惨不敢想象。
修天道者,功力越高,对世间万象的敬畏之心就越重。不到迫不得已,他们不敢妄动杀念。
“蠢!谁让你们亲自动手?华国人喜欢内斗,你们就不会动动脑筋?”威严的声音多了一抹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那名属下唯唯诺诺地应下。
“子霞……”对象不同,那威严的声音软和下来。
“哎……”好像有点不习惯,应答的声音有些谨慎,有些颤音。
“已经有四块神石的光芒消失了,意味着他们已经拥有四块。还剩最后一块,我们不能再错过。”
“我、我知道,我一定会把最后一块神石抢回来……”
“不,不用抢,一旦找到它,当场毁掉。”
“为什么?!”
“形势对我们不利。如果毁掉最后一块,另外四块就废了,一切将重头来过,跟你那次丢了五神石一样。只有大家回到原点我们才有胜算,你明白吗?”
不堪回首的往事被重新提起,女子羞愧难当,恨声说道:“我明白了,父亲请放心,哪怕拼了性命我也要毁掉最后一块神石!否则,我明津子霞宁可沉沦魔道,誓将他子桑一族赶尽杀绝!”
好一个赶尽杀绝!
“就凭你?”一向冷静自恃的候杉被她最后那句话激得怒火中烧,斗志高昂,冷笑出声,“沉沦魔道?好主意,我一定成全你!”他的眼神杀气腾腾,脸上掠过一丝狠戾。
秋宝见他神色不对,下意识地一拳挥向他的后脑勺。刚刚才接收一位神祭之家候选人的名单,再添一名当然好,多多益善嘛。
但不希望是他。
毫无提防的候杉卟一声,扑街了。
秋宝一点儿不心疼地上前朝他又踹又踢,语气十分的平静:“你啥意思?一句话就把你撩倒了。爱得深才恨之切,你跟我老实交代是不是跟她也有一腿?哼,风.流不下流?矫情!风.流就是下流,你找什么借口……”
挨了几脚的候杉不敢还手,只好一边打滚闪避,一边替自己喊冤。
“我没啊!那话不是我说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不了解……”又被他说中了。
白管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