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揽着容宴脖颈,黏黏糊糊的亲他。
“不要乱想。”
容宴轻轻应了声,眼眸弯了弯。
禾又想了想,觉得还不够。
她从容宴怀里撑起身子,捏捏他脸颊。
禾又表情很严肃很认真:“我只喜欢你一个。”
她拍拍容宴肩膀:“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
容宴弯了弯眉眼,轻轻的应。
少年眉眼弯弯,清润的眸子一弯便显出几分清绝的魅来,唇红齿白的好看。
禾又也笑起来,满足的不得了。
“阿宴真好看。”
真是捡到宝了。
~
晚些的时候,丞相府来了客人。
阿七过来禀告的时候,容宴还未褪下外衣,正给禾又用热水浸湿手帕。
禾又挑了挑眉:“鸢瑾姑姑?”
这么晚了,琏清公主身边的贴身大侍女却跑来了丞相府,怕是有什么大事。
禾又披上了外衣:“见一见吧。”
容宴点点头,淡淡开口:“请进来。”
说起来,这可是丞相府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迎客。
鸢瑾脚步匆匆的走进来,在看到禾又的时候,刚要出口的话都顿住。
这个时辰,叶乔跟容宴在一起……
她收了心思,心里隐隐惊讶。
没想到传闻都是真的,而这两人竟也不遮遮掩掩,如此的光明正大。
禾又眉眼浅淡:“鸢瑾姑姑深夜过来,可是琏清公主那边有什么事情?”
鸢瑾低垂着眼,声音沉了几分。
“深夜打扰二位大人还请见谅,只是奴心里放不下公主安危。”
鸢瑾恭恭敬敬的站着,将今日琏清见到殷治的事情都说了。
她神情凝重:“还请二位大人护住公主安危。”
这次从大燕过来,为了表示诚意与信任,琏清公主只带了廖廖几个护卫,也从没想过她会在这里耽误这么长时间。
若是殷治真要拿琏清做文章,那她们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禾又皱了皱眉,跟容宴对视一眼。
这个殷治是真的等不及了,做事也大胆起来。
禾又点点头:“还请姑姑放心,琏清公主不会有事的。”
容宴抿了抿唇:“我带人过去。”
禾又没打算自己闲着。
“我跟你一起,殷治做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会自己过来观察情况,我去护着琏清,你去截殷治。”
容宴不同意,皱紧了眉:“你不能去。”
禾又无奈:“我陪着琏清,外面有人守着,不会有事的。”
容宴还想说什么,被禾又打断。
禾又弯了弯眼睛:“你不会让我有事的,对吧?”
容宴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的柔软了眉眼。
“小心些。”
禾又重重点头:“嗯!”
禾又过去的时候,琏清一脸茫然。
她拢了拢外袍,打个呵欠。
“叶大人,虽然你不是个真男人,但你也不能真不把自己当男人啊。”
深更半夜的,居然还来骚扰她。
禾又刚要说出口的话被她这么一打岔,差点就忘了。
她有点无语:“公主,是谁究竟不把我当男的看的?”
琏清可从来没把她当男人看过。
琏清哽了哽,换了个话题。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禾又把事情简单的给她说了一遍。
琏清是个炮仗似的性子,一点就着。
她冷冷一哼:“本宫真应该把侍卫队带过来。”
居然还想杀她,殷治真是疯了。
她越想越气:“本宫真想杀了他!”
禾又慢悠悠的笑:“想杀他的可不仅你一个人。”
琏清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气又急。
“他要是落到我手里,我能徒手撕了他!”
禾又:……
夸张了公主殿下。
她有点好笑:“你就不担心自己活不过今晚吗?”
这么心大吗?
琏清轻哼了一声:“你不是还在这儿吗?”
禾又:?
“我是你的金钟罩,铁布衫吗?”
琏清笑起来,带点得意。
“你在这儿,容丞相就肯定在。”
她非常安心:“容丞相在,本宫肯定不会有什么事。”
禾又:……
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认为琏清是信任她,还是信任容宴。
禾又语气幽幽的:“逻辑挺清楚。”
琏清得意的笑了:“本宫一向如此,你才发现啊。”
殿里的烛光摇摇晃晃,只有小小一簇光,禾又看了一眼外面,敛了眉眼。
“夜深了。”
琏清嘴上说不害怕,但到了这时候也有些胆怯。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就这么等着?”
禾又轻轻“嗯”了一声。
“别说话,去床上躺着。”
琏清小心翼翼的窝到床上,跟禾又并排坐着。
厚厚的帘帐放下来,遮住了里面的身形。
琏清动了动腿:“要是真有人闯进来,你记得挡在我面前。”
她的小命可娇贵了呢。
禾又阴森森的笑:“公主说笑了。”
琏清很认真:“本宫活着可以帮你报仇啊。”
窗外有细微的声响,禾又眸色冷凝。
食指抵在唇边,对琏清示意。
琏清立刻闭上嘴,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
禾又垂着眼,微微绷着下颌。
黑衣人手里拿着长刀,刀尖泛着冰冷的光,一步一步向着殿门迈近。
在他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一道寒光闪过,飞来的短刀扎在了他脚尖处的地面上。
周围一直隐着的人出来,两群人立刻就打在了一起。
禾又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响,心里反而有些安心。
琏清偷偷抬起头:“不会有事吧?”
禾又轻轻应了声:“嗯,不会。”
殷治几乎在自己的人进琏清宫殿的下一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然而他还没得及迈出步子,就又顿住了。
少年浅青色长袍衣袂飞扬,清隽的眉眼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冷,他缓缓而行,不急不躁。
殷治脸色难看,却反而笑了。
“容丞相真是勤勤恳恳啊,夜深了才回府。”
容宴敛着眉眼,情绪浅淡。
“恭候王爷许久了。”
殷治勾了勾唇:“是吗?莫非容大人能提前预料到本王的行踪?”
他温和一笑:“本王刚好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才在深夜过来了一趟。”
容宴唇角牵了牵,没什么笑意。
他目光清冷,冷冷淡淡的看殷治。
“天气凉了,王爷还是少些动作的好,免得无谓的消耗精力。”
殷治扯扯嘴角:“多谢容丞相挂念了。”
他突然笑了笑:“以前叶大人也是如此的挂念本王呢,现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了。”
容宴眸色冷淡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