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侍女鸢瑾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公主,您太鲁莽了。”
这里可不是大燕,琏清要是闯出什么来,牵扯到的可是两个国家。
琏清满不在乎的冷笑一声:“鲁莽?不过就是一个阉人,本公主想怎么就怎么,难不成小皇帝还能因此怪罪我?”
她想的倒也清楚,柿子专挑软的捏。
鸢瑾无奈的摇了摇头:“公主,您是来和亲的,不该与他们如此斤斤计较。”
琏清混不在意:“和亲也不一定就要嫁给小皇帝,自然是本公主看上哪个,哪个人就得归我所有。”
琏清作为大燕的小公主,备受圣宠,她身份尊贵,地位自然不是一般的和亲公主能比得上的。
鸢瑾淡淡摇头:“不管您以后要嫁给谁,是只要嫁在这里,就得收敛点您的脾气。”
琏清轻哼一声,明显没有听进去。
禾又这次过来迎接这位琏清公主,除了赶路费时间之外因为琏清闹着要在中途玩一玩,所以也又多耽误了几天。
小皇帝殷畅看着身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容宴,小心翼翼的放下了笔。
“老师可是有什么心事?”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容宴如此失神的模样。
容宴微微垂眼,将他刚写完的折子又推了回去。
殷畅叹口气,只能再重新写。
容宴眉眼清隽,微微偏头。
“为什么让叶乔去?”
迎接邻国公主这个事情多的是人可以做,哪里用得着叶乔。
殷畅有点心虚,避开容宴的视线。
“他比较能干嘛。”
容宴微微垂眼,静静的看着他。
殷畅顿了顿,说了实话。
“他最近总是缠着您,朕担心他对您心怀不轨。”
小皇帝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这个位置上,一向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叶乔对他,是奸臣,也是隐患。
容宴浅浅皱起了眉:“你太意气用事了。”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处处都要深思熟虑,哪里能如此草率从事。
殷畅郁郁的垂着脑袋:“知错了。”
他在容宴这里,真是一点卓越的风范都没学到。
殷畅又抬起头,十分认真。
“可是老师,叶乔他最近对您实在是过分殷勤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殷畅总感觉这个叶乔,对容宴有点坏心思。
容宴偏头,看向窗外,少年眉眼清绝无双,冷白的肤衬着殷红的唇瓣,半张脸泛着浅浅莹润的光,神色寡淡。
他轻轻开口,却回避了殷畅所说的那个问题。
“陛下不必挂念臣。”
殷畅沮丧的闭上嘴。
他当然没有本事去管容宴的事情,只是容宴性情寡淡,对于一些事情,他知道的甚至没有殷畅多。
容宴静静看着窗外,微风轻轻拂过窗台。
半晌,少年突然问了一句。
“还有几日是你的生辰?”
殷畅先是因为容宴连他的生辰都不记得,而感到难过,但又因为容宴还愿意关心一下而感到高兴。
他眉开眼笑:“再过三日就是了。”
再过三日就是小皇帝的生辰,宫里也在不停的准备着。
容宴微微点了点头。
还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