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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卡片(1 / 1)

<>2011年6月1日下午,华夏中部小城,城郊有一所普通初中,在教学楼的毕业班教室里,祝浪又被驱逐出教室了。这是他在9年的学习生涯中,第9999次被迫离开座位。原因很简单:挑战极限……如愿以偿!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是前9998次的重演……

教室里很安静,老师在前面口沫横飞,但是,‘叮当’一声脆响,打断了老师激情洋溢的演绎。……那是祝浪组装玩具时不小心失手,配件落地,与地面的碰撞声。

老师瞥了祝浪一眼,咽了咽唾沫,湿润一下干燥的嗓子,淡漠地吩咐道:“祝浪,站着听讲。”然后接着讲课。

一分钟后,‘哗啦~!’书本落地,是一本小学科学课本,里面滑出一张烟盒大的半透明卡片。

“祝浪,后面去贴墙站着,不许带玩具和课外书籍!”

祝浪有些无奈,嘀咕一声‘倒霉,手老滑!’随即俯身拾起科学书扔进抽屉,不经意瞧见那枚卡片,捡起揣进口袋,然后懒洋洋地往教室后走。

“祝浪,你还是蹲下吧!省得你到处东张西望。”

祝浪依言蹲在地上,眼珠乱转。他从8年多的‘游击斗争’中得到经验教训:只要不和老师顶牛,老师一般都不较真;每个老师都信奉‘牺牲祝浪,顾全大局’。

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串磁珠,小心翼翼地玩起来。

‘叮当~’,又是一声脆响~……

“祝浪啊~还有半个月就中考了,您老人家行行好,成不?……来讲台边上蹲着。”

祝浪再次转移战场……本份地呆了了3分钟,又摸出一叠卡片,有滋有味的玩起来。特别是刚捡到的那张卡片,好像从未见过,于是,他认真研究起来。

“老师,祝浪在玩卡片。他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影响我听课!”这次是祝浪的同桌——‘胖妞’钟雨晴,出言指责。

“唉~祝浪,你到教室外面站着吧~……”老师叹气,不得不违反校规,让祝浪远离同学们的视线。

“哦耶~成功了!”祝浪内心欢呼,一溜烟跑出教室。

祝浪从小就个子小,像萌发不正常的豆芽菜。今年15岁了,而身高只有1.38米,体重才25.6公斤,相较于15岁少年正常的1.69米、56.7公斤这两项数据,显得非常尴尬……而且三年来就没变化过。

矮小瘦弱的他置身于初三的教室,却还是小学二、三年级学生的模样。矮小瘦弱的身材配上枯黄的头发和一身破旧衣服,加上一张‘刺客’脸,整个人是那么不起眼,平凡得像路边的杂草。若是要强行找出他身上的一点特别来,那就是他有一双灵动狡黠的眼眸,不时闪耀出一缕‘饱经风霜’和‘人情世故’的精光……哦~还有一双干裂粗糙的小手。

教室的四个边角就是他的‘阵地’,每月轮换一次‘驻防’。9年来,他一直坚守这些‘边境’。

老师和同学们都受不了他。每次上课才过几分钟,他肯定被老师请离座位。这不是因为他上课打闹,或者说悄悄话传纸条,更不是作业未做,而是他的行为让师生忍无可忍,终于被请出教室。每到这个时候,上课老师顺了气,同学们也从怒目而视转为幸灾乐祸,纷纷喜笑颜开。

祝浪不爱学习。他几乎不听课,也从不做作业,但他的成绩却不差,每次考试都能过平均线。

老师和同学们并不是嫌弃他的成绩差,而是他总是像老鼠扒窝一样弄得叮当作响,影响老师讲课和同学听课。故此,即使他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老师和同学们也看他不爽……于是,祝浪这8年多来,得了很多绰号,比如‘多动儿’、‘小老鼠’、‘小虫子’、‘浪子’、‘嫌虫’等等。

从上小学的第一天起,祝浪便被打上了‘小儿多动症’的标签。他的书包里从来不装与上课有关的物品,而是满满一书包玩具、卡片和课外书籍,其中漫画、小人书和脑筋急转弯最多;每个衣服口袋里也要塞一两件小玩具,就像烟民起身时习惯性地摸摸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上初中后,祝浪喜爱上了杂书,自从和废品收购站的老头混熟后,他就时常去淘换一些乱七八糟的旧书,算是他的精神食粮。当然,也有正经的课外书籍——成套的《十万个为什么》和小学科学课本。

从上学那天起,就没拿出过课本,也无课本可拿。因为每次开学分发的课本、作业本和练习册,他拿到手就去卖废纸,换成书包里的‘收藏品’。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近9年。……亲人早逝,监护人不久后离世,他彻底沦为孤儿,比之留守儿童更为凄苦。生活需要自理,加上缺少亲情,兼无人监督学习,他时刻都迷茫着。

“今天是‘六.一’,小朋友都放假了。要不,溜出去出去玩会儿?”

祝浪想到便做,先在教室门边摇晃,露出衣角,让老师觉得他还在门外;再一点点向边上移动……然后溜下教学楼,猫腰向学校院墙窜去。

他找了一处隐蔽栅栏,瞅瞅左右无人,便翻身爬过去。由于个子太小,从近2米的栅栏下去,脚够不着地,松手的瞬间,就摔了一个大马趴。

祝浪揉了揉屁股,拍去身上的灰尘,他惊讶地发现地上有一张卡片。

祝浪连忙拾起来,自言自语道:“差点弄丢一张……咦?这是刚才那张卡!……半透明,没有图案,有复杂花纹,还这么精致~挺神秘的!……还有半小时,转一圈赶紧回来,别被老师发现了。”

他揣好‘神秘卡片’,上街晃悠去了……

压着下课铃声,祝浪返回,依旧站在教室门外。

老师下课后看了他一眼,暗道:“传闻这小子被谈过几千次心了,根本没用。”所以老师懒得多此一举,淡淡地说了声:“进教室吧。”便径直离去了。

祝浪是孤儿,据姑姑说,他3岁那年,父母为了给久卧在床的爷爷治病,家徒四壁,出外打工,遇车祸双双遇难;爷爷到得消息,顿时气绝,奶奶不久后也紧跟而去。祝浪在姑姑的照料下,依靠父母那笔赔赏金一直度过了6年;上初一时,姑姑又意外病危,临终前把一本存折交到他手中,里面剩下一万多元钱……

这样,他离开老家,在城郊找了一间废弃的简易窝棚,又度过了近3年时间;现在,他的手中就剩余几百元了,刚好到初中毕业。

“终于又过去了一天~真漫长呐!”祝浪从不上晚自习,放晚学后,就拎着自己的‘百宝囊’回‘家’了。

窝棚就只有四、五个平米,仅能放下一张折叠床,一张三条腿的书桌,两大纸箱玩具零碎。书桌还兼着电视柜、案板、灶台和饭桌的作用;床头墙面上挂着一面大镜子,损了2个边角,镜面锈迹斑斑,隐约能照人。

这样的住所很安全,老掉牙的黑白电视、旧煤气灶、煤气罐和半壶食用油,是他这里最大的财富。小偷也是有眼水的,不会光顾这里;野狗也很少来,嫌弃他这里没油水。

祝浪放下书包,用电饭锅煮上一杯米,蒸格里放入一根火腿肠,然后把路边菜地里顺来的几颗白菜洗了,准备他简单而节俭的饭菜。

用过晚饭,祝浪打算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看只有一个本地台的电视节目。忽然,他想起那张神秘卡片,便拿出来研究。

“看起来半透明,却又完全不透光,有趣!”

祝浪用手指弹了弹,没声音;试着弯折了几下,很有弹性,弯再大的角度也不会断裂,松手后恢复原状。

他顿时来了兴致,把卡片放进水里,离水即干,根本浸不湿;又放在煤气灶上烤,没反应……扔在上面烧,也丝毫无损,入手还是冷凉的……

“这不科学呀!什么东西做的?”

祝浪放在案板上,用菜刀划,也没划痕;用刀劈砍,不见损伤……

“奇了怪了!这是什么‘宝物’不成?”

他举着卡片在窝棚内转圈……

来到镜子前,他赫然发现,镜子里没有自己的影像,也没有卡片……

而是一团璀璨的星云,星云呈菱形,散发着七彩光。主体橘黄泛着粉红光泽,中心星云稀疏,黝黑泛蓝,但有密密麻麻的小亮点;靠边缘处有一颗亮点,特别亮,像强光下的钻石;菱形星云越向外越稀薄,渐渐地变成一片漆黑。

突然,星云旋转起来……外围在缓慢顺时针旋转,而中央洞口则逆时针旋转,越转越快……神秘、诡异,像看无声电影一样。

祝浪的心神彻底被吸引住了,没有了害怕,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他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地靠近星云,飘向中央的洞口,靠近、再靠近……结果,被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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