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景霖王不知何时竟然已入了软轿中,与她同坐在一起。此时正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抬着她的下巴,姿势相当暧昧和危险。
风晓月张嘴欲惊呼,却被他及时堵住了唇。
“嗯……”
一吻缠绵而毕,他微微放开她,风晓月的脸颊已通红无比。
他微眯着眼,看她的脸庞。她被他看的越发不好意思,咬了咬唇,低下头去。
“记得刚开始见你时,你看见本王时一脸不屑,甚至还嘲笑本王,怎么如今倒害羞起来了?”
景霖王忽然在她耳边低声笑道。
风晓月听他这么说,简直惊讶极了。
“我何时嘲笑过王爷?!”
“你敢说你没有?景霖城举办舞蹈大赛那天晚上,你忘了吗?”
风晓月仔细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
她当时第一次见有人来这种场合寻乐子还是一脸肃穆跟在看什么军国大事一般,一时没忍住,似乎的确是笑了……
“莫非王爷就因此记恨上了我,才强抢我入府的?”
风晓月简直不敢相信,王爷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当时她笑话了她,后来又跟吕姑娘的死有关联,他就记恨上她了。
王爷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似笑非笑,颇有几分登徒子的风流戏谑:“为何你就不能想,是本王对你一见钟情呢?”
这回,风晓月更加不相信了。
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经将这种不信任表达的很明显了。
景霖王挑了挑眉,“本王也不信的。”
“那到底是为何?”风晓月追着不放。
“什么为何?”
“王爷为何要强抢我入府嘛?”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现在才来问?”
“当初以为是因为吕姑娘啊。可是后来您不是也说了吗,跟她没多大关系。而且即便是因为吕姑娘,按理来说,您该将我处死才对。怎么着也不该因为恨我讨厌我而强抢了我做小老婆。”
她腻在他身上细细说来,竟然还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他想装作不理,她偏要一个答案。
“你快说嘛,到底是为何?”
景霖王被她追的没法子:“既然说一见钟情你不要,那便当本王是小心眼吧。”
最后还把脸一黑眼一沉,顺带生动表演了小心眼是个什么样子。风晓月嘿嘿一笑,扑进他怀里,“不行不行,我要一见钟情,我要一见钟情。”
他紧紧抱住她,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最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傻姑娘,你可真成了本王的红豆酥了……”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她却听的分外明晰。
“王爷,红豆酥到底是什么?”她想看他的脸,却被他闷在怀里,紧紧抱着。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告诉了她:“红豆酥是一种糕点,是临城的特产,本王来到景霖立府之后,便常买这糕点来吃。本来这事儿只有本王的身边人知道,但是后来有一天,有一个官员给本王送来了一份红豆酥。”
“有官员给您送您喜欢吃的东西,这是好事儿啊?为什么后来听说您把他给贬谪了呢?”
风晓月忍不住,翻过头来,望着王爷说道。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怎么不想想,本王爱吃红豆酥这个事儿,只有本王的身边人知道,他是如何知晓的呢?”
“噢……说明他买通了你的身边人。”风晓月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怕,既然他能买通你身边的人得知你的喜好,那么你的对手和你的敌人也能够。他们就会给你下毒!”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景霖王赞赏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又道:“不仅仅是对手,敌人,哪怕是普通下属,也要忌讳将自己的喜好透露。前者容易招致暗算,后者容易被下属投其所好,从而腐化。无论哪一种,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风晓月不停的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你再也不敢吃红豆酥了,并以此为戒,警惕任何会成为你红豆酥的东西。比如说我。”
景霖王挑了挑眉,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风晓月也不说话,只是有恃无恐一脸坏笑地跟他对视。
半晌,他眯起眼睛,“你就这么有自信能成为本王的红豆酥?”
“我可不要做红豆酥。”风晓月却耸了耸肩,说道。“红豆酥已经有人做了,我还是当大米饭吧。”
她没明说,那红豆酥那么危险,还是让给吕婧柔去做吧。瞧瞧,吕婧柔不就是因为是王爷心爱的女人,最后被敌国的刺客给刺杀了么。
听她说她只想做大米饭,景霖王笑意颇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没说什么话。
红豆酥只是甜点,可有可无;大米饭却是主食,得天天顿顿的吃。
这丫头想当宠妃的心,已经非常明显了。
何太守是景霖城的一方太守,是王爷的旧部下,早在王爷还是七皇子时就无条件的支持他。
何太守对风晓月也颇为客气,态度恭敬,不卑不亢。风晓月对他印象不错。
原来这是何太守的家宴,他今日六十大寿。宴会上没有别人,除了景霖王和风晓月,便是何太守和他的正妻刘氏,还有何太守的三个儿子。
既然是家宴,就没有别的什么多余的节目,多是王爷和何太守追忆往昔。风晓月坐在王爷后面,一个人喝着热乎乎的甜酒,暖和身子。
“这是酒,不是给你喝着玩的。”王爷忽然转过身来,径直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
还瞪了她一眼。凤眸含情,似嗔似怒。
风晓月真想直接扑到他身上去咬他一口,又忌讳此处有何太守一家人,最后只得回瞪一眼回去,却是含羞带笑。
何太守满眼慈祥的笑意,摸着胡子笑而不语。
“爹爹,孩儿前些日子偶得一舞姬,想请王爷欣赏。”
这时,何太守的小儿子何青松忽然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