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老妈子出去请人,风晓月和青鸟在雅间里坐定后,她想了想,道:“一会儿你只管拿住那个冒牌货跟这个老妈子即刻,我估计琼花楼老板并不知道此事,一切都是这个妈妈自作主张。”
“夫人为何如此笃定琼花楼的东家没有参与此事?”青鸟眉目一凛,问道。
风晓月道:“琼花楼成分复杂,这老板有官府的后台,他没道理为了这点钱做这砍头的事情。这王妈妈一直是这个德行,时常做些欺上瞒下的勾当,老板也并不能完全知情。”
青鸟不置可否,“这婆子既然在琼花楼的地盘做事,出了差错,自然要琼花楼的当家来担。”
“你怎么!……”
风晓月正要与他争论,毕竟这琼花楼也算作她的娘家,她不能因为此事让琼花楼上下都牵连。正在这时,听到外间动静,是那老妈子领着舞姬乐队来了。
说来也是妙,那舞姬穿一身红衣,戴着一个金色蝴蝶面具,看不清样貌。她的舞姿,倒与风晓月有这七八分相似。只是力道稍微弱了些,但糊弄一下外行人,并无大碍。
一曲舞罢,老妈子笑嘻嘻地走上来,“两位公子爷,如何?”
此时人赃俱获,青鸟也不与她再做戏,直接拍了桌子,朗声道:“大胆婆子,竟然敢冒充王府夫人,该当何罪!”
那老妈子一惊,倒也是见过场面的人,镇定道:“你,你这后生,突然说什么话?”
青鸟已经站起身来,不欲与她多说,一个闪身直接拿了那假冒的舞姬在手中,就要去见官。而此时外面已经听见声音进来几名打手,气势汹汹地围住风晓月和青鸟二人。
风晓月一见形式不妙,害怕事情闹大,赶紧出声阻止,“行了。妈妈,你好大的胆子。一年前你们将那风晓月送入景霖王府,现她已是王府里的夫人。你竟然还敢打着她的幌子做生意,东家知道此事吗?”
那老妈子一听景霖王府几个字,顿时脸色煞白。她原以为这是两个外地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琼花楼在本地是有些官府势力的,只要不闹到王爷那里去,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你们是什么人?”老妈子忽然看风晓月,觉得她面目有些眼熟。
风晓月心想这里也不好暴露身份,否则日后更说不清楚。但是此事一定不能闹大,否则王爷追究起来,琼花楼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再怎么样她也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她不能害了这里的姐妹们。
“鄙人来自云洲,跟上官老爷认识。”风晓月忽然灵机一动,如此说道。上官老爷就是琼花楼的大老板,无论是他的姓氏还是他的祖籍,都是不为外人道的隐秘。若是知道老爷姓上官,还知道他来自云洲,多半就是老爷的熟人。
果然,一听她这么说,老妈子看她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妈妈,你还是去把上官老爷请出来吧,我有要事同他商量。”说实话,风晓月在琼花楼卖艺期间,上官老爷对她还是不错的。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老爷的朋友?”老妈子有些疑惑,“你有什么证明?”
风晓月想了想,道:“这样,你就跟上官老爷说,有一位姓白的先生,来寻他徒弟了。”
那妈妈还要说什么,风晓月看了一眼旁边的青鸟,就道:“快去吧妈妈,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太好,若是他耐不住性子招来了官兵或是王府的侍卫,你这里就不好了。”
那老妈子见那假冒舞姬被青鸟拿在手中,又听风晓月如此说话,最后无奈,只得去后院传了话。
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富态中年男人就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打手们都已撤了出去,屋中就只剩下三人。
“我道果真是无心道长来寻徒弟了,他若当真来了,我还只能让他去景霖王府找人。”上官老爷笑呵呵地坐在对面,打量了风晓月一眼,笑道:“却原来是他徒弟自己跑出来了。”
上官老爷口中的无心道长正是风晓月那个无赖师父。当年无心道长带着唯一的女徒弟途经景霖城,在琼花楼落脚,后来跟上官老爷打赌赌输了,便将风晓月抵押在此处。提起无心道长,风晓月心里自然很是愤愤的。不过如今都快五年时间过去了,她也早忘了无心长什么模样了。要不是上官老爷提起来,她都忘了有这么个人。
风晓月二话不说,指了指外面,道:“大老板,一年不见,你们生意是越做越偏啊。即便是我没什么名气,你也不怕景霖王爷拆了你这破楼?”
上官老爷道:“诶哟,姑奶奶,这事儿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就是再缺钱,也不敢打着你的名号在这儿骗人啊!景霖王府的人我哪里敢惹啊!”
“那婆子在你的地盘做这生意,你会不知道?”
“我方才也问过她了,算上您这一起,她这才是第二次。上次有个外地来的富商就是这么被骗过,后来人家发觉了,还回来找我们算账。我费了好些功夫,又是花钱又是托衙门里的熟人,这才把这事儿压了下来的。姑娘你行行好,可千万别声张啊!”
“哼,方才若不是我拦着,你这楼早就被景霖王府的侍卫占领了。”风晓月道:“不过这婆子如此行事,你还是莫要留在楼中为好,坏了生意事小,今天若不是我先发现,你们这里迟早引来杀头之罪。”
上官老爷无奈地点头,道:“哎,这婆子的情况我知道了。原本是看在她无儿无女无夫,孤家寡人,在我这楼里干了二十多年,我才好心给她养老的。今日看来,的确要把她送到后院去,以后不能再让她接触客人了。不过,此事还要姑娘代为掩盖,那位侍卫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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