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
方清也秘密回到农场,这会正在懊恼。
婚礼就在农场举行,现场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可这客人要怎么请,却成了一个大难题。
方家不是普通人家,云海又是他们方家最小的宝贝儿子。
这婚礼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可偏偏宫云海要娶的是夏晚晚。
即便将姓改成方,可晚晚还是晚晚,是沈家三少的妻子,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想到丈夫知道这事情后的暴怒,方清就忍不住叹息。
看着眼前的大红请帖,这是写还是不写?
晚晚下楼就看到一脸为难的方清,有些担心的上前,“方姨,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方清被晚晚的问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握住晚晚的手,“真是委屈你了。”
如果可以选择,方清也希望晚晚是她的儿媳,可却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看着晚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觉得心疼不已。
想到如果方雅知道云海把晚晚洗脑,还强行嫁给他,怕是在下面也会怪她吧?
这么一想,方清握着晚晚的手更紧了。
晚晚不知道方姨突然怎么了,余光扫了言空白的大红请帖,渐渐有些明白,柔声安抚,“方姨,您别多想,是我和云海想要简单一些,应该说抱歉的是我们。”
上次去了一趟燕京后,晚晚真实的感受到了宫云海的红。
无论是大街、商场,还是校园,几乎处处能看到他的海报,选择秘密的小规模举办婚礼,对云海来说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吧。
至于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缘故,她对这场婚礼说不出太多的感觉。
之前还怀疑被宫云海囚禁,但自从上次听了云海的解释多少有些释怀,可心里的空荡感并没有完全的褪去,反而更加的强烈。
有时候心里空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她遗忘了。
还有小白,每次喊它,她总好像能听到一个稚气的童音,像是幻听,又像是记忆里的声音,可努力回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至于腹部的疤痕,宫云海也告诉了她,原来她在两年前做过一次换肾手术,还换的是人工肾脏。
听宫云海讲了当初的惊险,晚晚对他越发愧疚。
终于相信,她是真的误会了云海。
此刻作为宫云海未来的妻子,她自然是要安慰方姨的,也顺带替宫云海向方姨道歉。
父母肯定都喜欢儿子的婚礼能宴请四方,宾客满堂,方清的失落晚晚能理解。
可她这理解,看到方清眼里,越发觉得自责,轻拍着晚晚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晚晚反手握住方清,“时间不早了,我让佣人摆晚饭吧?”
“好,云海今天回来吗?”方清点头,将话题转移到宫云海身上。
“说是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他现在人气最盛,想要解决有些难。”也是那晚回来,宫云海跟她谈了很久,晚晚才知道为了自己,云海决定退出演艺圈。
她原本是想劝的,可没想到宫云海态度坚决。
“当初他闹着进娱乐圈,家里都明白,他是怕几个哥哥为难,这些年也委屈他了,如今功成名就,他舍得就退了吧,蜜月的日期定了吗?”方清知道儿子的打算,顺着晚晚的问。
“云海想婚礼结束就走。”晚晚也没想到宫云海会这么着急,可既然对方决定了,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起码在国外,她不用这样一直藏着掖着。
很多事情她能理解,却不一定完全能接受,所以在云海跟她商量时没有反对。
“这么急?”方清一听,诧异的问,可马上想到沈家那边的情况,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没有什么波动,“也好,你这段时间在农场养身体也待闷了,早点出去玩正好散散心。”
说完方清看向外面,近了黄昏,农场别有一番静谧的美好,晚晚顺着方清的目光看过去,轻轻叹息,“这里挺好的。”
“是啊,不过更适合养老,你们年轻人还是更适合大都市。”方清感慨。
晚晚微笑的听着。
等晚饭结束宫云海也没有回来,晚晚已经习以为常,她知道他在忙解约的事,而且还是为了她。
不是不感动,但如果要说其他的情绪,晚晚好像也没有。
仿佛没了记忆,连带着对人对事的反应也迟钝了一般。
可无论晚晚怎么想,这婚礼的日子还是到了。
好在她作为新娘,并没有太多要做的,从前一天开始就被方清叮嘱着早睡。
虽然不会大肆宴请客人,但一些亲近的家人和朋友还是会到场的,一些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宫云海已经跟公司协议解决,到底在鼎盛多年,加上宫云海和阎总私交不错,结果还算满意。
“谢了阎总,以后有事尽管吩咐。”解约成功,明天又是婚礼,宫云海的神经松了松,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如果你想回来,随时欢迎。”作为燕京最大的娱乐公司老板,阎军令的气度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的。
宫云海微笑,“一定。”
“对了,婚礼定在什么时间?”就在宫云海准备离开时,阎总忽然问道。
宫云海微愣,随即愉悦的勾唇,“明天。”
阎军令显然有些意外,“这么急?”
在讨论解约的过程中,宫云海知道阎军令有宠妻狂魔的外号,所以为了提高解决成功率,稍微提了提自己退圈是为了照顾女朋友的身体,没想到对方会记得。
“我还嫌太慢。”宫云海笑的愉悦。
“恭喜,礼物随后补上。”
“解约是阎总给我最大的礼物了,我很感激。”宫云海说的是真心话。
只是等他离开,阎军令的休息室走一个高大男人。
阎总瞥了沈泓一眼,“我倒不知道你结婚以后,还有了这爱好。”
“云海真要结婚了?”沈泓没有理会阎大boss的调侃,有些怀疑的问。
“你看那样子像是假的?”阎军令懒洋洋的回了句。
沈泓皱着眉,好一会突然站了起来,“不好。”
“什么不好?难不成他还真娶的是你弟妹?”阎军令对最近燕京的内部八卦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十有八九,我去找崇岸。”
“呵。”阎军令挑眉,这么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