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淼淼本来缩在月冥洛怀里，闻言，抬头与他目光相平，“什么……什么意思？”
月冥洛飞快地躲过戚淼淼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我之前在你眼前的样子，只是我想让你看见的样子，而自己本来的样子……根本见不得人……的时候……”
月冥洛的声音一顿，手掌微微捏紧，“你能接受吗？”
“我……没太听懂……”
月冥洛眼睫低垂，遮住了眼里所有的光芒再开口却又换了话题，“淼淼，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去跟着师傅去山里吗？”
“为了……什么？”
月冥洛终于回应戚淼淼的视线，“开始的时候，我是为了你。”
戚淼淼一怔，为了我吗？
“那天，你和五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五哥跟那个时候的我说，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别说保护你了，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除了装傻充愣，什么也不会。”
“可笑的是，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自己装傻充愣，躲过了月冥澈的暗算，还能赢得父皇的宠爱，算是有大智慧。”
“可事实是，我为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的时候，月冥澈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对手！”
戚淼淼不忍再让月冥洛自挖伤口，“洛哥哥……”
月冥洛摇摇头，忍住了汹涌的情绪。
“后来，在山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自己想了很多，那个时候，觉得是为了母妃，为了五哥，为了在面对月冥澈的赶尽杀绝的时候，有能力保护他们。”
“五哥和母妃，为了我放弃了太多。就因为我那个时候年幼，母妃不敢争宠，五哥不敢争权。”
月冥洛长舒了一口气。
“一年之后，我才明白。其实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月冥洛手掌轻抬，运足内力，朝着院子里的一棵枯树全力挥掌。
“轰”的一声，老树枯旧的枝干如粉末般瞬间炸裂。
戚淼淼吃惊地张大嘴巴。
这个也太恐怖了吧？
洛哥哥去之前还一点武功的底子都没有，现在这样子……都能跻身高手的行列了吧？
月冥洛一掌的威力，确实很大，但他自己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
“我曾经跟你说过，刚去的时候，师傅让我蹲马步，还经常把我挂在树上，你记得吗？”
戚淼淼继续点头。
当然记得，月冥洛刚回来的时候，自己正生气。他就是用了这个才让自己心软的。
“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被骗了，什么大机缘，什么高人，根本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师傅他，每天都带着我做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但第二年的时候，师傅……把他自己毕生的功力……全部传给了我。”
月冥洛得空看了看戚淼淼，神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你听说过‘涅生’吗？”
戚淼淼点点头，“听说，他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短短一年时间，就把很多杀手榜上的前辈，给比了下去……”
戚淼淼眼睫一颤，“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