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儒一声怪叫,把地宫里搅得天翻地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奢华的龙‘床’上,马鸿儒蜷坐着,不住地大口喘气。旁边‘侍’寝的‘女’郎被他从美梦中惊醒,一脸的懵懂和惶恐,绸被遮住了她姣好的身躯,一双眼睛却木木的,呆望着马鸿儒。
孙红梅衣衫不整,快步入内,急忙扶着马鸿儒:“主子,主子!”像是为马鸿儒招魂:“主子,做梦了吧?”说话间爬上龙‘床’,一把把那个‘女’郎推开,为马鸿儒捶背:“主子,别怕!我在呐!”
马鸿儒出了一身冷汗。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一群,一群吊死鬼,伸着舌头,围着我叫唤!我跑啊,跑啊!他们在后面追!我怎么也摔不掉,我害怕,回头看,他们是两条‘腿’并在一起的,蹦着追!我跑着跑着,前面有人挡我的路,是高文渊!是他,是他挡着我的路!他也是个吊死鬼,舌头伸得很长很长,血红血红的,哇哇地就把舌头伸到我脸上了,然后,然后我就吓醒了―――”
孙红梅心疼得拍着马鸿儒,像哄小孩:“别怕啊,别怕!梦是反着解的,主子爷别怕!没事,咱不会有事的!”
马鸿儒摇了摇头,心头像是有一块铅在压着。孙红梅忙用一块绸缎在马鸿儒的身上擦着:“看看,这一身的汗呐!”遂拍了一巴掌还在一边愣着的‘女’郎:“还不伺候主子爷躺下!”
‘女’郎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拉住马鸿儒的胳膊,马鸿儒又一把搂住孙红梅,左拥右抱的躺在龙榻上。孙红梅柔声说道:“主子爷,睡吧!噩梦过后是温柔,睡吧!”
马鸿儒却睁着眼:“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总是想着那个梦!想着高文渊怎么就成了吊死鬼了呢?”
孙红梅温柔的抚‘摸’着马鸿儒:“这还不是早晚的事?他不上吊还能怎么着?今儿他给主子爷写的条子,就是他以后上吊的绳子!”
马鸿儒这才稍微安下心来,用手拍拍孙红梅的脸蛋:“对啊!不是我的话,能让他把藩库的银子拖到明年?”
孙红梅愤愤地说:“主子爷,以前奴婢以为天底下只有主子爷有主见,胆子最大。没有想到,这个高文渊比主子爷的胆子还大!他才来几天啊,就敢明目张胆的‘弄’走几十万两银子!”
马鸿儒反而笑了:“现在世道变了,一个小小的县衙知县,几天时间就敢‘弄’几十万两银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孙红梅来了兴致:“主子爷,你说,他‘弄’这么多银子干吗?也像咱们一样,建个地宫,在里面逍遥快活?”
马鸿儒笑着说:“那可说不准,他已经把银子倒腾回浙江老家啦!他不盖房不置地,要这么多银子干啥?你看咱大明朝的官员,吃饭不掏银子,坐轿不掏银子,银子都‘花’哪儿去了?都积攒着呢,什么俸禄啊,冰炭银啦全积攒着呢!”
孙红梅用手指轻捣了一下马鸿儒的脸,娇笑道:“怪不得老百姓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啊,俸禄基本不动,婆娘基本不用!你那个黄脸婆可有十几年没有碰过了吧?”
马鸿儒一脸‘色’相:“有你们,哪还会碰她啊----”
夜,渐渐沉去,不知道掩埋了多少善恶美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