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最近的天色不对,阴雨连绵,百年罕见。
从读书山出来,李浪和李正道等人都已经是累得不行。
天空还是那样昏昏沉沉仿佛要塌下来似得,浓云压顶,小雨淅淅,看上去和他们之前进入读书山的时候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变化。
这一路出来,李浪一直都用自己的灵气为陈若曦暖身,走出读书山的时候,陈若曦虽然依旧未醒,可也是一行人中气色最好的一个。
“终于出来了,感觉在里面走了好几天。”
远远的看见路边停留的警车,李正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李浪一直守在医院,陈若曦只是透支过度,多加疗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陈家的人毒素并未根除,一旦摄入营养过多,就会有毒发的可能。
为了研究这种被李浪命名为万灵养身的毒,李常青和丁爽两个老头子竭力要求所有陈家人都留在医院观察。然而,陈家这几天出了大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陈家集体中毒案的影响,江湖中流传着陈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的流言,这短短几日,陈家的生意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股票暴跌,合作伙伴纷纷离去,很多原本谈好的生意,也纷纷泡汤,资金周转出现重大困难。
甚至,陈氏集团上下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公司人心惶惶,很多人才都在开始另谋后路,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辞职,就算那些因为合同缘故无法辞职的高端人才,也被猎头公司看上,正在努力的挖墙角。
墙倒众人推,说得莫过于此。
一股看不见的暗流,笼罩了整个陈家。
然而,陈家的顶梁柱,陈传军已经死于集体中毒案,陈家上下,能够做事的,只剩下陈青一人!
眼看大厦将倾,陈青也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硬是出院去处理陈家的各种危机。
这些消息,李浪也听说不少,不过,那天把陈若曦送到仁惠医院,李浪就一直没能闲下来。
“师傅,这古中医的针灸之术,和现行针灸术差别太大,而且,五行经脉这些理论,现代科学根本无法证明其存在,您看看,要不您老人家抽个空把他证明证明呗?”
“师傅,咱们中医既然曾经如此强大,我们这些后人不能给老祖宗丢人,你那天救逼毒用的推拿之术,不如先教教弟子,咱们把古中医发扬光大,让那些老外也崇拜崇拜……”
“哎,师傅您别走,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丁爽像是个老顽童似得,整天的缠着李浪要学习古中医,李浪被逼的没法,最后不得已,把如何证明经脉穴位的存在简单的写了一本书,就算这样,那丁爽也是意犹未尽,仿佛要把李浪的脑袋里面的东西全都给挖出来似得。
好在陈若曦已经康复,陈若曦一出院,李浪也跟着玩儿起消失。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李浪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离开医院,陈家别墅现在是不能去了,而陈家的处境也非常不好,早已没有东海十大家族的风采,陈若曦也不得不回贵族学院,才能够有个像样的住处。
趁此机会,李浪去了一趟王萱的面馆。
多日不见,王萱依旧清纯如故,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镜湖池水一般的清澈平静,只要看到那清澈的眼神,李浪的心也会如那池水一般,清澈、平静。
一回到面馆,王萱就给李浪煮下一碗面,一切,仿佛回到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想想当日的情景,那感觉,仿佛就像现在,可又觉得有些不同。
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面馆的生意比之前好了太多,王萱也是快乐的忙碌着,不时对着李浪甜甜的一笑,仿佛只要李浪在,她就回感到幸福。
只是在李浪和王萱一起享受这幸福的时候,贵族大学外的帝豪酒店一个包间中,满脸阴沉的陈青,用力的敲打着桌面。
“若曦,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告诉你,就算老爷子去世,现在陈家也由我做主。家族决定的事情,你没资格反对,只有服从!”
陈青黑着脸,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那眼神,仿佛要把桌子对面的陈若曦给吃了似得。
家族的事情,没资格反对。这样的话,陈若曦不是第一次听了。
当初,陈家为了和李家联姻,与失踪多年的李家纨绔大少李耀天定下婚约,陈若曦不愿意,陈青就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
也是当初,在陈传军决定要探查李浪的身份,要把李浪绑在陈家大船上的时候,陈若曦并不愿意,陈青也是如此,把陈若曦怒吼一顿。
而现在,陈若曦发现自己已经和李浪产生了感情,而且,李浪已经数次拯救陈家,拯救她自己,几天前在读书山,李浪甚至差点丢掉性命。
陈若曦发现,李浪已经彻底的进入她的内心。
可是现在,自己的父亲,眼前这个黑着脸,一脸暴怒的中年男子,竟然又要她放弃李浪,嫁给李家的李耀民以换取李家的支持。
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族,实在是让陈若曦失望透顶,她受够了,受够了这一切,受够了陈家!
“凭什么,我为陈家已经付出的足够多,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早就不是封建社会,你凭什么要我这样做,我就算你是我父亲,你也没权利这样对我!”
积压在陈若曦内心多年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目光如电,毫不畏惧的和陈青对视,凭什么自己要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还要听从这种家长式的人生,就凭李家势大?就凭李耀天现在是李家的大少爷?就这样就要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所有的一切,全都交出去?
要嫁给李耀民?他配吗?
陈若曦气得胸脯快速的起伏,小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就连指甲划破手掌,也丝毫未觉。
“凭什么?你不要忘了,就凭你是我的女儿,没有我,哪里会有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这样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