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托洛基撕,你应该多和丘无涯学学,在这样的年纪居然有这样的认识,呵呵,丘无涯,我该把你怎么办?”空中传来一个坚毅的声音,三人抬头一看,一个中等身材身披紫色战袍的汉子漂浮在他们头顶。
“团长?”托洛基撕惊喜的叫出了声,接着给万乘风介绍:“这就是我们紫衣军团团长普罗米斯!一个让人敬仰的人。”
万乘风抱拳施礼:“逍遥门丘无涯,普罗米斯,你会怎么样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激情四射!谁也不肯服输,直到普罗米斯的眼睛酸痛马上就要流泪时,普罗米斯才放弃要收服万乘风的想法。
“你这样的人啊,不是锦衣玉食就是潦倒街头。”
“你错了,普罗米斯。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一心只是修炼。倒是你,”
“我怎么样?”
“我看到你眼中的血色炼狱,滔天的冤魂,你注定要一辈子杀戮!”
“哦?你说的不错,为了天空之城,我就是要双手沾满鲜血!这座城就是我的命,不,我的生命根本比不过天空之城的一块基石!”普罗米斯眼中透出永不悔改的坚定,万乘风点点头,这个男人值得尊重。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请你在杀戮的时候,不要泯灭最后一点人性和良知。毕竟我们还是人!”
“谢谢你的忠告,丘无涯,真希望你是我们天空之城的人,要是那样,我会不顾一切的举荐你,甚至会把紫衣军团团长的职位让出来。你当得起!”普罗米斯原地施了个躬身礼,一旁的托洛基撕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
“我们是同类,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共事。普罗米斯,相信你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说出你的来意吧,没必要说那么虚伪的话。”万乘风从穿越到这世界以来,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年纪相仿,却是如此老道的对手。虽说彼此惺惺相惜,但心里第一次涌起如芒在背的感觉。
普罗米斯大笑,指着万乘风:“我越来越觉得你有意思了,丘无涯,你说得对,咱们是一类人,心中有着斩不断的执念,都是要用鲜血成就理想的人。不过,我刚才的话是真的,你的思维比我敏锐,比我开阔,我不如你。所以,我想给你个机会,加入我们吧?你来当团长,我做你的副手。”
万乘风突然也大笑起来,摇摇头:“普罗米斯,何必呢,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我有割舍不下的长辈,有挚爱的爱人,有融入骨髓的师门,怎么可能会抛下一切,去效忠一个陌生的城市?就算我肯加入,你会相信么?所以,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唉,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丘无涯,我真的很欣赏你。而且,城主大人也对你另眼相看。你不在考虑一下?”
托洛基撕揉揉自己的下巴,接过普罗米斯的话:“是啊,丘无涯。咱们紫衣军团里都是兄弟,都是亲如一家的兄弟,你要是加入,谁敢怀疑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看着天真还充满稚气的托洛基撕,万乘风收起了笑容,叹口气:“托洛基撕兄弟,你这辈子能达到普罗米斯的高度就算烧高香了。这么幼稚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你能容忍一个背叛自己种族的叛徒做兄弟吗?立场不同,我们只能擦肩而过。”
“好吧,丘无涯,不管如何,只要不是在战场上,你就是我们紫衣军团的朋友。看热闹吧,结果就快出来了。”普罗米斯淡淡的作出结论,一脸诚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个真诚邀请万乘风的人根本不是他。
弯月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阿德李希成了一堆白骨。本来在砍掉自己的小腿后,阿德李希不再准备献祭,可那轮弯月一直拿不下阿挈美尼德,睁开一条缝的怪眼索性直接抽取了阿德李希的所有能量,最后连灵魂也成为怪眼的腹中之餐。可怜的阿德李希至死还狂热的相信天之主,却没有想到,以他一个区区底层军官怎么会拥有这样威能的神器?所有的势力都在算计,唯有这些选手们都蒙在鼓里,成为可怜可悲的炮灰。
“这是什么怪物?”万乘风出声询问普罗米斯。
“一头苟延残喘的上古凶兽,火鲵。拜火教的障眼法而已。丘无涯,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信息不对称而已,我只能猜到此刻的华纳海姆一定是处处烽烟。”万乘风沉声回答,反正也掩藏不住,索性展示一下,看看天空之城舍不舍得弄死一个可能能拉过来的人才。
普罗米斯第一次在脸上显现出惊异,他目光专注的看着万乘风,瞳孔紧缩,声音却依旧平淡:“你让我害怕了,丘无涯,你这样表露你的智慧是想告诉我,得不到你就只能除掉你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胸中有多大天地,普罗米斯,一个人是否可怕从来不是他的出身学识所决定的,你认同吗?”
普罗米斯赞许的点点头:“丘无涯,你可以做我的良师益友了。你说的没错,华纳海姆每一个大点的势力都遇到了麻烦,关键是”
“关键是修真界已然出兵了,是吗?”
王重阳惊惧的看着万乘风,眼中除了不可思议还有渐渐苏醒的喷怒。
“重阳,我是猜的,你信吗?”万乘风明白王重阳的心思,于是解释一句,顺带检验一下王重阳的心性。
“为什么你会这么猜?”普罗米斯饶有兴趣的问万乘风,王重阳和托洛基撕都有同感,想知道答案。
“唉,很简单,你的出现和说话的语气,还有想留下我的意向。祆教的出现一定不是孤立的,如果是,那么它的隐藏就毫无意义。而我们修真界也绝不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我相信那**诈的老鬼一定早有准备。你们知道吗?人类的好斗是有规律可循的,已经和平的太久了,就像干涸的土地需要雨水,每个野心家都需要战争。于是,结论就显而易见了,我是事到临头才发觉,已经很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