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一直不断地用铁铲子拨弄着木炭,毕竟这里的天气还冷,就算是他一个男人有时都会受不了,更何况南安瑰还是一个生着病的弱女子。
南安瑰听到这些话后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唤星或许也是狐族的一员,怪不得玄心还说来到这里只不过是要找一找老朋友,应该已经找到了吧。
“那可真是意外,天下知道有这么多的巧合。”
南安瑰并没有直接把玄心的这是身份讲出来,毕竟事情的真相离谱又奇怪,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接受的了的。
“刚才看到外面一个小斯给你递了一封信?”
她歪着头随口问道,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须臾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排,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封信,最后犹豫了半天还是递给了她。
“我想这封信由你来看的话应该更加合适。”
南安瑰有些诧异的结果的信封,不知道须臾这么说到底是何原因?
坐在椅子上,几乎用颤抖的手指翻着信封里面的信纸,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手指的不断颤抖提示着她,这封信绝对不是是真实的。
“须臾,这一定不是真的!”
南安瑰紧紧的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就回忆到了曾经在莲花宅里面住的那段时日。
破旧的房间里面挂着的那幅画卷,上面画着的那个女人,分明与自己就长得有几分相似。
她刚开始还认为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如今原来自己真的就是蒋菲菲的女儿,而她曾经居然与明。慧帝有染。
“子墨说了,这些事情是北海的皇帝亲自告诉的逍遥王,所以事情不会有假的。”
须臾看到如此痛苦的南安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能心疼的一直望着她,却无法开口。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就是爱上了兄长,如今南安瑰很有可能是阎缪雨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们两个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应该都会有同样的崩溃。
而且现在,南安瑰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阎缪雨的亲
生骨肉。
南安瑰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阎缪雨居然会性情大变,不由分说的把她赶出了皇宫。
南安瑰眼泪不断的滑落下来就像是在下雨一般。须臾忽然之间就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将事情的真相这样展露在她的面前,揭开了她的伤疤并且在上面还撒了一把盐。
如果南安瑰一辈子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还可以活的开心一点。
南安瑰一边摇着头一边啜泣着,忽然之间就像是一个痛苦的疯子,攥着拳头不断的捶打着肚子。
这个孩子就不应该来到人世间,他的到来一定会惹人非议,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小瑰,你这是为何?”
“这个孩子本身就不应该来,我和阎缪雨的关系你已经知道了,你难道觉得我应该把他生下来吗?”
南安瑰用力的挣脱须臾的手,一边激动一边大声的怒吼。她不断的摔着东西,已经达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须臾确认为这个孩子毕竟是无辜的生命,南安瑰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不断地折磨她自己。
“小瑰,这件事情的真相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这一切也都只是阎缪雨一个人的猜测罢了,或许是他弄错了。”
“可我之前确实看到了我娘亲的画像,与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如果不是娘做出了那种有违道德的事情,爹又怎么可能会一直从小到大就憎恨于我呢?”
南安瑰坐在椅子上一脸颓废的模样。
她本来在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之后,很是开心,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孽种。
“凌皓,凌皓……”
南安瑰忽然之间想起了皇宫中的大皇子,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会感觉到羞耻和难过?
南安瑰渐渐的冷静下来,确实是一个人默默的哭泣,不吵不闹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须臾痛苦地跪在她的面前,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抿着嘴唇道歉:“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
不应该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前提下就直接告诉你。”
须臾如今已是愧疚万分,跪在地上更是绝望至极。南安瑰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还是呆滞的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样。
她忽然之间就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她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无法修补。
身上的疼痛又一次袭来,她咬着嘴唇,克制着这种疼痛。
她知道自己再一次毒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竟有种解脱的感觉,就这样死掉吧,这世间的所有事情都不再去考虑,她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
须臾感受到她身体不断的颤栗,抬起头就看到他面如死灰的一张脸,还有渐渐闭上的双眼。
“小瑰,千万不要睡着。你千万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救过来的。”
南安瑰却只是苦笑着呢喃:“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曾经我是有机会可以不再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我却选择了一错再错,深深地陷入其中,如今就连老天都在惩罚我。”
她的眼泪再一次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手指尖冰凉而又颤抖,须臾的内心担忧不已。
“来人,快去把唤星叫过来!”
唤星和玄心两个人本打算入睡,突然听到有人着急而又慌张的喊叫声,立刻穿上衣服,我奔跑过来。
“陛下,闰姑娘现在如何?”
听到了玄心的声音,南安瑰又挣扎着缓缓睁开双眼:“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可是我并不想活下去了。”
“郡主!”玄心皱着眉头,看着她如今痛苦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于心不忍。
“这样的活着实在是太累了,一直以来我都拼命的活在这个世界,却发现这世间的种种与我又有何干,现在就让我安心的长眠。”
她身体剧烈的咳嗽着,鲜血不断地从嘴角溢了出来。须臾脸色苍白一片,焦急万分。
她难道就一点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吗?难道自己就不能成为她的留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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